“你会成为没人要的可怜虫!再也没有人喜欢你!所有人都会嫌你多余,嫌你是累赘!”
楚蔓可推开门冲进去,洋洋蜷在沙发角落里,抱着双膝,埋着头不说话。
“安然姐,你怎么能和洋洋说这种话!”楚蔓可将蜷成一团的洋洋护在怀里。
安然没想到,楚蔓可会听见,当即抹着眼泪,哭得梨花带雨我见犹怜。
“黎川为了那个女人居然威胁我,要将我赶走!”
“蔓可,你知道洋洋昨晚在哪儿吗?他昨晚住在那个女人的家里!她想连洋洋也一并霸占!”
“想要取代我,成为洋洋的新妈妈!”
安然擦着眼泪,握着洋洋的肩膀,不住追问,“洋洋,你不会离开妈咪的对不对?”
“妈咪除了你,什么都没有了!呜呜……”
洋洋被安然刚刚声嘶力竭,面目狰狞的样子吓到了,看着安然的目光中带着发自心底深处的怯怕。
“洋洋,你说话啊!你不会也被那个女人迷惑了吧?”
楚蔓可担心安然伤到洋洋,又将洋洋护在怀里,轻声问洋洋,昨晚为何住在恩宁家?
“洋洋,那个女人都对你说什么了?”楚蔓可也担心,洋洋被恩宁蛊惑。
虽然楚蔓可很喜欢恩宁,但毕竟相识尚浅,难保恩宁表现出来的善良不是刻意伪装。
洋洋垂着眼睫,声音很低,“他们就要离婚了,不像你们说的那样。”
安然讽笑两声,“蔓可,你看见了吗?洋洋才和她接触一个晚上,已经帮着那个女人说话了!”
这让安然十分不安。
难道这就是血浓于水的力量?
“她和黎川在一起就是为了钱,怎么可能和黎川离婚!”Χiυmъ.cοΜ
“洋洋,他们是骗你的!”
“好了安然姐!洋洋还小,不懂大人之间的复杂!大人的问题还是要大人自己解决,不要将孩子牵扯进去!”楚蔓可护住洋洋,不许安然再对洋洋大喊大叫。
安然瘫坐在沙发上,看似冷静下来,心里却是翻江倒海。
她绝不能坐以待毙,必须想办法毁掉池恩宁!
为了成为楚家少夫人,她努力了那么多年,谁都不能成为她的阻碍!
丁姐来到云城,安然只能带着洋洋回帝都。
在回去的路上,安然给哥哥安俊发消息,让安俊帮她解决池恩宁这个麻烦。
安俊不想再帮安然做那些勾当,可安然的一句话让安俊沉默了。
“哥,你想失去现在拥有的一切吗?我们没有回头路。”
当天下午,安俊开着车来到了云城。
恩宁和乔晨光忙了一上午。
中午简单吃了点东西,又忙着赶时间开工。
乔晨光依旧把自己捂得很严实,一副怕被人认出来的样子。
“你认识江总?”恩宁一边画底稿,一边问。
“不,不熟。”乔晨光悄悄回头看了一眼。
“江总怎么总往我们这边看?也不嫌晒得慌!”
自从他来到楞严寺,江南一直在不远处的阳光底下,朝着他们这边张望。
“可能认出你了吧!”恩宁将江南当空气,认真做着手上的活。
乔晨光急忙拉了拉脸上的口罩,缩着脖子小声哼哼,“不能吧?我包得这么严实。”
恩宁用铅笔打了下乔晨光的头,“看来你家境不错!顾总江总都认识!干嘛出来吃这个苦?”
乔晨光一脸苦相,“还不是受不了我爸!总是逼我做一些我不喜欢的事!”
“父母之爱子女,则为之计深远,他的决定,不一定是错的。”恩宁说。
“反正我不喜欢做生意,我喜欢做警察!我有两个姐姐,她们做生意比我厉害!”乔晨光将画好的底稿拓在墙上。
“警局那边怎么样了?还没有那个变态的线索吗?”恩宁帮乔晨光一起拓图。
“如果那么好抓,也不会好几年都没抓到人!这个嫌疑人,很狡猾,反侦察能力特别强!”
一直抓不到罪犯,乔晨光也很苦恼。
俩人将图稿拓完。
乔晨光神秘兮兮问恩宁,“你老公真的是飞行员?”
“对啊。”
乔晨光瞪了瞪眼,楚大总裁可真会说谎!
开飞机?
他怎么不去开大炮?
“那个恩宁……你和你老公感情怎么样?”乔晨光小心试探问。
“什么怎么样?挺好的啊!”恩宁不想外人知晓,她即将离婚,看了眼时间,快到民政局上班的时间了。
“晨光,我下午有点事,出去一下。”恩宁摘掉手套口罩。
乔晨光拉着恩宁,有些为难,“恩宁,你人挺好的,也很善良,别让人骗了。”
乔晨光不敢直接告诉恩宁,在帝都的上流圈子里人人都知道,楚黎川的老婆叫安然,他们还有一个孩子。
虽说楚黎川和安然一直没有结婚,但关于他们是夫妻的传闻,楚黎川从来没有出面否认过。
乔晨光不忍见恩宁被人欺骗感情,又不敢多言,生怕被楚黎川打击报复。
豪门圈子里,谁人不知“修罗楚”的大名?
但凡得罪他的人,统统没有好下场。
“晨光,你怎么了?就我,要钱没钱,谁骗我?”
“你有颜值,长得好看,或许骗色呢?”
“得了吧你!”恩宁推了推乔晨光的头,“我是孩子妈,谁能看上。”
“我……”
乔晨光想说什么,最后摆摆手,“这里有我,下午你若过不来,不用两头跑。”
恩宁脱掉身上的工作服,狐疑地看了乔晨光一眼,“晨光,你不会认识我老公吧?”
乔晨光明显一僵,连忙摇头摆手,“不不不,我不认识。”
恩宁眯了眯眼,理了理头发,没再多问,转身往山下走。
在心里,她已猜出大概。
安然是上流圈子里的人,乔晨光也是,保不齐乔晨光知道点什么。
但不管知道什么,都与她无关了!
江南见恩宁要下山,走过来问,“恩宁,你去哪儿?我送你。”
“不用了,我骑车。”恩宁喝了几口水,坐上小电驴。
“恩宁,那个人是谁?你们好像关系不错。”江南指了指那个将自己捂得严丝合缝的乔晨光。
“合作伙伴,在一起合作一段时间了,怎么了?”
“没什么,就是感觉你们关系好像很好。”江南尴尬笑笑。
他看到恩宁一直和那个男人有说有笑,心里很是吃味。
恩宁扫他一眼,依旧冷言冷语,“江总没什么事,我先走了。”
恩宁刚要启动小电驴,一辆豪车迎面驶来,就停在恩宁的小电驴旁,差点剐蹭到恩宁。
一个身高腿长的男人从车上下来。
江南原本想斥责那个男人,当看清男人的脸,惊呼一声。
“安俊,你怎么来了?”
“江大公子,你说你堂堂江氏集团太子爷,不在写字楼里吹空调,怎么跑来工地风吹日晒?”
江南和安俊寒暄起来。
恩宁启动车子,正要离开,江南拽着安俊,说他刚刚差点撞到人,让他和恩宁道歉。
安俊看向恩宁,俊朗的眸子里,隐约闪过一道暗芒。
“不好意思,刚刚只顾着看江总,没有看到你。”安俊歉然道。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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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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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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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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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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