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没有良心!我担心的是你,不是因为你是孩子们的妈妈!就算没有孩子们,我也担心你。”楚黎川怒声说。
恩宁有些懵。
楚黎川见她一脸懵懂的样子,又想咬她了。
恩宁急忙躲开,害怕地看着他。
从前都是她喜欢咬人,楚黎川怎么也喜欢咬人了?
楚黎川见她像一只受惊的小鹿,不忍再吓她。
将她拉入怀中,心疼的拥着她。
犹如失而复得的至宝,小心珍爱地抱着她。
“你知不知道,这几天我有多着急?打不通你的手机,找不到你的位置!你好像人间蒸发一样,你知道我有多害怕吗?我还以为……”
楚黎川的声音哽了下。
“以为再也找不到你了!”
“好像有一只大手把我的心脏,把我整个人都掏空了,只剩下一副躯壳。”
“你不能在玩消失,不能再让我找不到你了知不知道?我不能没有你!”楚黎川忽地加大力道,勒得恩宁快要透不过气了。
“我……我对你有那么重要吗?”恩宁有些恍惚,感觉眼前的楚黎川很不真实。
“很重要!一直都很重要,非常非常的重要!”楚黎川捧着恩宁的脸颊,望着她盈澈剔透的眼眸。
“恩宁,我爱你,爱到骨子里的爱!这辈子除了你,不会再有第二个人!”
恩宁吃惊不已,近乎惊恐地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
明明这张脸非常熟悉,熟悉得深刻骨髓,可为何她觉得今天的楚黎川好陌生?
完全颠覆她以往的认知。
他居然还说……
说他爱她!
这是她认识的楚黎川吗?
“恩宁,你怎么了?是不是这几天吃了很多苦?一直没有休息好?我现在送你回去休息。不!我们先去医院做个全身检查。”
楚黎川见恩宁一副呆呆愣愣的样子,还以为她被折磨傻了。
扶着恩宁上车,恩宁却站在原地不动,疑惑地盯着楚黎川看。
“恩宁?你在看什么?”楚黎川伸手在恩宁的眼前晃了晃。
恩宁打开他的手,“我没事,我很好。”
“那你怎么?”楚黎川凝着眉心,也不解了。
“我……”恩宁张了张嘴,轻轻拉住楚黎川宽厚的大手,“我没事的……你能不能,把刚才说的话,再说一遍?我有点,没听清。”
“什么话?”
“就是你说……”恩宁脸颊微红,有些不好意思开口。
楚黎川后知后觉反应过来,竟然也羞涩了,摸了下鼻子。
“我们先回去,回去再说。”
恩宁见楚黎川居然会脸红,差点笑出声,“你是在害羞吗?”
“我……我哪有!我怎么可能害羞!快点回车上!”楚黎川拉着恩宁上车。
林放启动车子,笑得像个二哈,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又不敢笑得太明目张胆,只能憋着,肩膀一抖一抖的。
副驾驶的周正却黑着脸,不满问,“少夫人,你这几天到底去哪儿了?boss为了找你,南城的土地公都要被他挖出来了。再找不到你,boss就要杀人了!”
恩宁悄悄看了一眼身旁的楚黎川,他一直牵着她的手,宽厚的大掌力道适中,让恩宁的心暖暖的。
她附在楚黎川耳边小声说,“我不是给你留了字条吗?”
“你留的那叫什么字条?出去清静几天,让我勿念!去哪儿清净?和谁清静?我怎么可能不惦念?孩子们都在南城,你可能抛下他们一个人出去清静吗?你当我是三岁小孩!”
恩宁被数落得像个犯错的小孩,垂着头,闷声闷气说,“我以为你不会太担心我。”
“我怎么可能不担心?”
“我们不是离婚了么?”
“什么离婚!我们……”楚黎川差点将假离婚证的事脱口而出,又急忙咽了回去。
“我们什么?”恩宁问。
“没什么!和我说实话,到底出了什么事?是谁绑架你?”楚黎川板着脸问。
“没有绑架,真的是我一个人出去的,想散散心。”恩宁道。
“还想瞒着我!是不是楚河?一定是他!”
楚黎川这几天逮到楚河一次,给他揍了个半死,可楚河矢口否认,一口咬定不知道恩宁在哪儿。
楚黎川也确实没有找到楚河绑架恩宁的证据,这才给他留了一口气。
可若再找不到恩宁,他真不敢保证,会不会杀了楚河。
“不是他。”恩宁不想把楚河供出去。
“你和他前后脚不见,这几天楚河行踪诡秘,跟踪他的人经常被甩掉,最后不知去向!就算我没有证据,我也肯定就是他!”
“黎川……”
恩宁也不知该如何遮掩。
楚黎川不是傻子,没那么好骗。
周正气哼哼嘀咕道,“少夫人,这就是你的不对了!boss为了你,这几天不吃不喝不休息!每一分钟都在找你,你怎么还帮外人打掩护?”
“你闭嘴!”恩宁给了周正一个白眼。
周正被骂得脸红脖子粗,“我说错了吗?”
林放也给了周正一个白眼,让他闭嘴。
到了酒店。
楚黎川送恩宁回房间洗漱休息。
周正还在生闷气,问林放,他说错话了吗?
“明明是少夫人不分好赖人!居然帮凶手说话!不是不分里外拐是什么?”
林放拽了周正一把,“你能不能少说两句?”
“我说的是事实!女人就是麻烦!目光短浅!”xǐυmь.℃òm
周正这话,正好被从里面出来的刘莹莹听见了,抬腿给了周正一脚。
“你们男人好!你们男人目光深远,心胸豁达!我看你还不如女人!背后嚼舌根,比长舌妇还讨厌!”
周正捂住屁股,“我哪里长舌妇了!我为boss不值,还不让人说了!”
“闭嘴吧你!你那张臭嘴,唯恐天下不乱!好好的一张脸,偏偏长了一张嘴。”刘莹莹骂完乘坐电梯下楼。
周正要追上去理论,被林放拽了回来,“还想追上去讨打,你贱不贱!”
“你也以为我打不过她是不是?我那是不和她一般见识,让着她!我用全力,一根手指头就能干翻她!”
“是是是!你能耐,你厉害!你要是这辈子不想有老婆,你就去!”林放对周正不耐烦挥挥手。
“你以为我想讨刘莹莹做我老婆?我呸!我打一辈子光棍也不要她那种男人婆!”
林放无语望天,“真想找根针,把你这张嘴缝上!”
周正指着自己的嘴,“我到底说错什么了?怎么都说我?”
“楚河是谁?”林放问。
周正懵了下,“就是楚河啊!”
提起楚河,周正气不打一处来,“一个私生子,也敢挑衅boss!绑架boss的女人,他活腻了吧!不知道上一个绑架boss女人的人,被打了好几个月,差点被打死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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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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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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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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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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