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支还装备着机枪的抗日义勇军不知死活地来袭击装甲列车,嘿嘿,那一晚真是叫做尸横遍野啊。
几百人的队伍,在装甲列车厚实的防护和凶猛的火力面前,就像是疾风中的树叶,一吹就落。
从义勇军发起攻击到战斗结束,不过是短短的几十分钟,但是,即使是在暗夜当中,也能见到白雪皑皑的大地上那些如小溪般流淌的鲜血。
这些义勇军不可谓不英勇,他们组织了几十人的敢死队冲击列车,甚至有几人避过了装甲列车上二十几挺轻重机枪喷射的火网,侥幸冲近了列车边上并拉响了怀中沾满鲜血的炸药包。
但是,这个叫做三森深的日军少佐也只能在心里呵呵了一声,听着很是剧烈的爆炸过后,包裹着钢铁的列车毫发无损,仅仅是在车厢上飞溅了些血肉罢了。
而那天夜里躺在雪地上的中国军人就有将近300人,能够最后逃入黑暗山林中的那些义勇军不过是寥寥十数人而已。ωωω.χΙυΜЬ.Cǒm
而装甲列车上包括作为指挥长的自己及100多名忠勇的部下,却是连个被蹭伤的都没有。
对那些愚蠢的直那人来说,这是一场用血肉对抗钢铁的悲剧。
而对自己来说,这就是一场完美的胜利。
可惜的是,三森深少佐后来就再也没有遇到这种好事了。
那些抗日义勇军们知道厉害了,也怕了。
他们每次遇到装甲列车都像是受惊的小兔子一样四散而逃,再也没有人胆敢与这种钢铁巨兽较量,也让三森深少佐感受到了失望和无聊。
真是寂寞无敌啊!
但是,今天,居然又有不开眼的来找死了,这让三森深少佐眼睛一亮,恐怕是热河这边的这些土包子义勇军还不知道装甲列车的厉害,呵呵,无知者无畏啊!
不过本少佐喜欢。
所以三森深少佐决定下车去亲自查看一番,反正现在四周几百米都是一片平坦的旷野,不可能藏人,而敌人如果在几百米外发起攻击的话,在装甲列车上如此多的远程打击火力之下,那真是叫做找死了。
三森深少佐就准备带着十几个鬼子下列车。
当厚重的车厢门打开的时候,一股寒风带着飞舞的雪花吹在三森深少佐的脸上,让他情不自禁打了寒颤。
三森深还自嘲地笑了一笑,自己还真是安逸日子过多了,这种跟黑龙江那边仿佛能够让自己灵魂都冻僵的气候根本无法比的小冷风,居然就让自己感到了些许不适。
三森深紧了紧身上的军大衣,迈出自己油光锃亮的高筒皮鞋,“咚”一声就跳在了薄雪覆盖的大地上。
然后,他就听见了空中传来了一声尖啸。
“八嘎!是迫击炮。”
三森深脸色马上就白了,好在他还算经验丰富,听出来这颗炮弹的落点距离自己比较远,没有一个饿狗吃屎扑倒在地,但是他身后已经有几个鬼子下意识趴在了冰冷的雪地上。
“轰隆!”
一声爆炸传了过来,虽然三森深被车厢遮蔽了视线没有看见爆炸点,但是车厢的晃动和车头方向飘起的浓烟却是让他有了不详的预感。
他第一时间就判断出是火车头中弹了,只是他还对火车头四周厚实的钢板比较有信心,心想着不至于一颗迫击炮-弹就会让不亚于一辆坦克的装甲的火车头受损。
作为一个对这列装甲列车了如指掌的指挥官,他自然知道火车头的弱点在哪里,已经被钢铁完全包裹的车头,其实只有一个无法遮住的缺口,那就是车头无法遮盖的烟囱。但除非是炮弹直接落进烟囱里,否则也无法对机车造成伤害。
炮弹垂直落进只有几十公分直径的烟囱里,呵呵,有那么准的炮吗?三森深不相信,反正是他从来就没见过,也没听说过。
就在他还在坚定自己的判断的时候,第二声尖啸又开始传来,三森深从炮弹飞来的方向判断出了敌人炮击的大致方向,但是这颗炮弹飞行的尖啸声却是让他感到一丝不妙,所以他还来不及下达向那个方向开炮的命令就下意识蹲下了身体。
炮弹飞行的轨迹距离他很近,近到他全身的寒毛都一根根竖起的程度。
万幸的是,炮弹从他的头顶呼啸而过,然后是一声剧烈的爆炸声传来,一股浓烈的火焰和烟云从他相邻的一节车厢上腾空而起,伴随的是几声惊恐的尖叫和惨嚎。
三森深站起身来,不安地看着不远处车厢顶上的火苗,心里大骇,高声尖叫起来:“快灭火,不要点燃了炮弹箱。”
原来,第二颗炮弹准确地击中了装甲列车火炮车厢前端的甲炮位,在摧毁了这门75毫米野炮的同时,爆炸的炽烈高温还点燃了放置在旁边的刷炮机油。
现在的三森深只能祈祷千万不要把炮位上的炮弹箱引爆。
而就在此时,第三颗炮弹又一次尖啸而来,感觉弹着点同样很近,三森深只能再次下蹲,他此时已经知道,这炮弹肯定是奔着火炮车厢后端的乙炮位来的。
“八嘎!有这么准的的迫击炮吗?”
三森深心里气急败坏地骂道。
答案当然是与他的心里期望相违背,如果他也是穿越人士,必然就知道这迫击炮的准确度已经不亚于导弹了,而且还是精确度相当高的高科技导弹。
“轰隆!”一声爆炸。
装甲列车的乙炮位已经变成了一堆废钢铁,庆幸的是,爆炸后并没有火焰燃起。
看样子是炮位上没有摆放机油。
现在三森深心里想着的是,如果甲炮位的那个炮长没有被炸死,老子也一定要让他切腹谢罪,居然敢擦完炮后不把机油放回去。
但是,一个人走霉运的时候必然就会应验那句老话:祸不单行、福不双降。
“轰隆隆!”一声更加剧烈的爆炸在火炮车厢顶上升起了一个小型的蘑菇云,将车厢顶盖都掀起了一半。
而蹲在地上的三森深被地面上传来的强烈震动直接就掀翻在地上,整个装甲列车都出现了激烈晃动。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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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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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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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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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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