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庆祝“老高下台”这场前所未有的战斗取得的胜利,在唐泽年和李南的策划下,高二年级决定在新学期的第一个周六晚上举办集体生日舞会,还邀请了七八位老师,都是何宏伟方树人小郭老师这些和学生关系一直比较密切的年轻老师。
各班统计下来,二月份生日的同学共计十二人,七男五女,在二月十四号舞会这天生日的有两位,恰好就是郁平和陈斯江,这次战斗的当事人和号召人。
“无巧不成书啊,没想到我们的男主角和女主角竟然这么有缘分!”班上少不了有人起哄打趣。
“可惜不是英雄救美,是美救英雄,哈哈哈。”
李南拍着桌子喊:“瞎三话四啥呀?你们当心再被喇叭点名批评啊。”
“怕什么!谁敢批评我们就叫谁下台!”
“学校是你家开的?”
“南瓜你没劲得来,干嘛?我们班仙女盖了唐泽年的章了?你成天跟个哮天犬似的护主心切,肥水不流外人田懂吗?我们班的仙女凭什么给他们四班追走了啊?”
“滚侬只头!你才哮天犬,你侮辱我人格,舞会你可以不用来了。”李南手上一叠作业本砸向对方。
“救命救命,我错了我错了”
教室里闹成一团,男女主角却都缺席,斯江和郁平去语文教研组拿作文比赛的资料了。
看到郁平和陈斯江,周老师的大脑门闪闪发亮,笑着把比赛通知书和注意事项发给他们。
“郁平你要收着点,不要太恣意狂放。”
“陈斯江要再放开一点,感情抒发上不要太内敛,你们两个最好互补一下。”
针对各种体裁,周老师又细加指导了一番后才放他们离开。
斯江去了趟厕所,刚走近教室后门就听见里面传来的哄堂大笑声,还有她的名字。
李南正语带讽刺地问郁平:“哟,郁大才子,看不出你原来那么在意我们陈斯江长得好不好看啊。”
郁平眼皮抬了抬:“你又发什么毛病?”
李南和张乐怡对视一眼,开始案件重演:“别瞎说,什么班花校花,郁平才看不上。他以前说过,陈斯江越长越丑了。”
丑吗?斯江的手停在了教室后门的的门把手上,透过小小一块玻璃窗愕然看向郁平。
郁平低头看着作文比赛的资料,几张薄薄的纸出现了皱褶。
“啊?我们陈斯江还丑?你是眼睛有毛病还是语文水平有毛病?”
郁平的老同桌徐昊趴在了课桌上面壁思过。
郁平抬起头,声音却很稳:“干嘛?这话我当着陈斯江的面也这么说。她最好看的时候本来就不是现在。”
一语即出,嘘声四起。
“我是从素描角度评价的,没什么别的意思。陈斯江最好看的时候,是她五六岁在中福会给领导献花的那两年,换牙了以后门牙有点大,近视了以后眼神有点失焦,还有她大概习惯用右边的牙齿咀嚼,咬肌两侧不均衡,左右脸有点不对称。这叫客观事实,不能说吗?”
斯江呆了呆,很想找个镜子仔细看看哪里不对称,但她吃东西好像的确是用右边的大牙多。
嘘声变成了议论声惊叹声混杂着笑声。
李南一脸疑惑:“脸还分对称不对称?”
郁平冷笑了两声:“说了你也不懂,戆度。”反正全校只有他见过陈斯江最好看的样子。
女生们纷纷找同桌探索左右脸不对称这一新的难题。
郁平突然大声说:“你们看什么看?陈斯江再丑也比普通人好看一百倍,你们懂个屁。这个地球上永远都有那么一千来号人在美人金字塔的最顶端,她们就不是按地球人外貌水准长的,很多人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真正的美人,算了,跟你们这种人有什么可说的……”
他“嘭”地推开课桌,高昂着头,双手插袋,倨傲地打开教室后门,却和避让不及的斯江撞了个正着。两人面面相觑了几秒钟。
教室里一片哈哈哈哈和嗷嗷嗷。
郁平两眼上翻面不改色地往男厕所方向走去。
斯江若无其事地走回自己座位上。李南几个立刻扑上,七嘴八舌把郁平骂了个半死。
“他是要当画家的人,这么说很正常。”斯江笑着打开铅笔盒,对着盒盖上的小镜子照了照,“奇怪,我怎么看不出不对称呀?”
教室里的地球人们默默地回味着郁大才子的话。
“他是在夸你吧?”
“是夸吧?十三点夸人也很十三点的。”
斯江突然回过神来:“咦?难道幼儿园的时候郁平就认识我了?”
徐昊这才抬起头幽幽地补充了一句:“他就是和你一起去献花的那个男小伟男孩。”
“哇哦!”
李南跳了起来,膝馒头膝盖撞在了课桌角上,嘶嘶喊疼。
“不怕贼偷就怕贼惦记!郁平太不要脸了吧?竟然惦记我们仙女十几年了。”
“别瞎说。”斯江赶紧扯她坐下。
不管大家怎么嘲,郁平最后还是在参加集体生日舞会的表格上签了字,话嘛,照样说得不好听。
“不要弄那种丑里吧唧的生日蛋糕啊,人造奶油裱一团红的绿的花,难看得像花圈一样。”
李南气得抢回表格:“谢谢侬一家门!有本事你自己做一个你觉得好看的蛋糕来,我警告你啊,舞会这天嘴巴闭闭劳,要不然我用花圈不,奶油蛋糕糊你一脸!”xǐυmь.℃òm
斯江第一次遇到和自己同一天生日的人,还是幼儿园期间就认识的,又是六年中学同学,听了郁平的话,就回头说:“我舅舅有个朋友在红宝石上班,可以帮忙定做蛋糕,要是郁平你有觉得好看的样子,要不画一张图,让他看看能不能做出来?”
“不画。”郁平一边翻围棋棋谱,一边懒洋洋地回了两个字。
斯江没作声,笑了笑转过身去了。
郁平抬起眼,看着斜前方斯江还在晃动的马尾辫,抿了抿唇,棋谱嘛,啥也没看进去。
夜里收拾完书包,倒完洗脚水,斯江经过墙上的大挂钟时忍不住对着钟面转了转脖子,她晚上吃饭的时候特地注意了用两边牙咀嚼,腮帮子都嚼酸了。
“看什么呢?”景生站在她身后也看向挂钟。
斯江回过头,左右转了转面孔:“阿哥,你看得出我左右脸不对称吗,哪边大哪边小?”
景生眯起眼,人往后仰了仰。
“看得出伐?”
“看不出。谁说的?”
“没事,”斯江用力揉了揉自己的脸颊,认真观察起景生的脸来,“阿哥你别动,让我看看你的脸。”
她一凑近,景生差点变成斗鸡眼,仰无可仰,退了一步:“看好了没?”
“没!你别动!”斯江又看了三秒钟,啧啧啧叹道:“阿哥,你知道吗?地球上只有一千来个人不是按地球人外貌水准长的,是那种最顶级的美人,很多人一辈子也遇不到一个真正的美人。我也太走运了,眼睛一睁,一屋子顶级美人,哈哈哈。嗳,阿哥,你别皱眉呀”
斯江手指按上景生眉头中间用力压了压:“唉,算了,你皱着也好看。可我怎么会大小脸了呢!喂喂喂,陈斯好!你在干嘛?!放下!过个年你又胖了三斤你知道不知道?”
斯江一个箭步蹿向餐桌背后要阻止小胖子的“犯罪”行径,陈斯好当机立断塞了满嘴的桃酥,含糊不清地表示自己还长高了三公分。姐弟两个围着餐桌一个逃一个追,引来顾阿婆的帮腔:“能吃是福,饿坏了怎么办?”阁楼上传来顾东文的笑声:“小胖子饿上七天七夜还是万春街最胖的,侬放心。”
景生揉了揉被斯江按过的眉心,挂钟的印花玻璃钟面上,隐隐浮现出一个满脸通红的年轻人,他第一次认真审视自己的五官,还有,大小脸是怎么回事?
周六晚上,高二年级一百多个同学齐聚曹杨路上的某单位食堂。
食堂里的春节红灯笼、剪纸还在,平添了不少喜气,正中间悬挂着的一颗迪斯科旋转球灯很是炫目。最顶端有一个蛮像样的舞台,上面铺着红地毯,两个麦克风,一套功放,还放置着一套西洋鼓,看得出这家单位平时没少举办舞会。
团委和学生会的干部花了不少力气,每张圆桌中间都吊着一串红气球和黄气球,英文的“happybirthday”彩色装饰带环绕全场。写菜单的大黑板上是斯江她们各班的板报精英们的合作成品,黑板正中心是花体字的中英文生日快乐和十二位寿星的名字,周围是高二年级军训、学农、春秋游、运动会的各种照片。斯江闭着眼睛举着双拳没接到球反被排球砸倒头,李南四仰八叉躺在铅球赛场边的,林卓宇脸部变形赛道上狂奔,唐泽年一脸麻木洗着带鱼,动物园春游男生们和猩猩欲比高,也有庄严的升旗仪式、打靶的认真瞄准等等严肃题材。几位老师都看得津津有味欢笑不断。
高一年级和高三年级也受邀来了十多位学生干部,拍照的拍照,记录的记录,当然更多是赞叹集体生日舞会这好点子。
景生是被斯江硬拖来的,转了一圈就看不见斯江的人影了,倒被张乐怡和曾昕跟在了身后,问他等一下会请谁跳舞,能不能给个面子也和她们跳一个。他心里咯噔了一下:“不好意思,我不跳舞。”
两个小女生叽叽喳喳喊着可惜。
曾昕嘀咕道:“老唐肯定会请斯江跳舞。感天动地唐泽年,我现在也是老唐派的了,为了给仙女过生日他真是费尽心机啊。”
张乐怡看着景生脸色不大好,赶紧解释:“是给二月份生日的同学们集体过生日,不是单给我们仙女过。不过斯江阿哥,我们老唐真不错吧?这个场地是他妈妈单位的,还请食堂大师傅准备了西式自助餐,洋气得一塌糊涂!”
曾昕表示羡慕:“斯江和郁平也太会挑生日了吧,李南说今天在欧美国家是很特别的节日,叫valentine'sday!”
她和张乐怡神秘兮兮地头靠头压低声音笑:“情人节!”
一转头,顾景生不见了。
作者有话要说:景生:欧美资产阶级腐朽思想要不得。
斯江:很感动!很特别!很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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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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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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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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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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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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