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头的身上满是血污,但我并没有发现他身上哪里中了枪。
可能是被王老大给揍的。
王老大笑嘻嘻的看着瘫在地上的光头,“王叔,您说的果然不错,还真能堵住人。”
现在我才知道,原来王四指是早就料到了他们会下山。
但他还真没想到,光头会反了老鼠刘,不仅要自己带着宝石走,还开枪打了老鼠刘。
老鼠刘可怜兮兮的看着我们,开口央求,“别丢下我,求求你们,带我去医院吧!”
老鼠刘的声音很弱,大量的出血,已经让他现在命悬一线。
王四指轻蔑的看了一眼老鼠刘,并没有救他的打算。
我们已经拿到了宝石,已经没必要继续留在这儿,丢下老鼠刘和光头。
老鼠刘在我们的身后用尽所有的力气喊道,“我会记住你们的,只要我老鼠刘不死,我一定会找你们报仇!”
“你们给我等着,给我等……”
老鼠刘后面就没了声音,是死是活已经与我们无关。
如果不是他们之前想要陷害我,我们也不会丢下他们自生自灭。
说到底,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
我好奇的问,“老鼠刘还能活吗?”
蓝莓摇摇头道,“有可能,但可能性很低。”
“他现在已经严重失血,除非还有奇迹出现。”
奇迹!
多么奢侈的词儿。
老鼠刘那样子指定活不成了。
至于光头会不会救他,全靠他们自己的造化了。
竹城没有那么先进的医疗设备,即便能够给老鼠刘止血,也很难挽救回来他的命。
所以,我们也没什么可担心的。
经过好几天的车程,我们安全回到了北京。
又一次在四合院内见到了三爷和周老。
王老二和已经康复的火药也在,我们一行人又一次在北京集结。
王四指把宝石交给了三爷。
三爷看着宝石忍不住的夸赞道,“美,实在是太美了。”
他又拿出来几块宝石,但在蓝色宝石的面前,都显得黯淡无光。
三爷找出来早已准备好的礼盒,将宝石小心翼翼的放进去。
他扭头看向周老说,“你们满足了我的心愿,我也不会亏待你们的。”
“我已经在雅云轩安排了桌位,咱们好好庆贺一番。”
周老抬手道,“多谢三爷的厚爱,那我们就客随主便了。”
三爷又看向了我,“张三年少有为,是一个可塑之才。”
“老周啊,你捡到宝贝了。”
周老轻笑两声,“什么宝贝不宝贝的,都是为了混口饭吃,若非无奈,谁也不会走这条路的。”
我们和三爷聊了一会儿,从始至终对老鼠刘一伙人是只字未提。
可能三爷的心里也知道,老鼠刘这人已经挂了。
傍晚,三辆车停在四合院的街道口。
我们跟着三爷一起上了车。
我是要坐在后面的,以我的身份,是不适合和三爷同坐一辆车的。
这点自知之明,我还是有的。
我刚挨着蓝莓坐下,一个黑衣人就过来敲窗户。
“张三,三爷叫你过去同行。”
听到同行两个字,我扭头看向了蓝莓。
蓝莓的眼睛里带着警惕,她询问黑衣人,“三爷有说别的吗?”
黑衣人摇摇头,“只说让张三过去。”
“我去吗?”我小声问蓝莓。
蓝莓思考了一下说,“去吧!三爷可能有什么事儿要向你交代。”
“不过要千万记住,不该说的话不要说。”
我重重点点头,记住蓝莓的叮嘱,跟着黑衣人来到三爷的车上。
我和三爷挨着坐在后排,心里极其的忐忑。
他也没有开口说话,一直等车开始行驶,走了十多分钟才开口。
三爷和蔼的问我,“张三,我可以看看你脖子上的玉吗?”
我低头看向自己的脖子,把舅爷给我的玉拿了出来,交到了三爷的手中。
三爷仔细的看着玉,为了看清楚还戴上了老花镜。
他无缘无故为什么会看我的玉?
难不成他知道?
这玉是我可以找到抛弃我父母的物件。
我连忙激动的问,“三爷,您认识这玉吗?”
三爷低头看着手心里的玉,拿得格外的小心翼翼,生怕会掉在地上。
“三爷?”我叫了一声,三爷没反应,我又补了一句。
“啊?你说什么?”三爷回过神来。
我问,“三爷,您认识这玉?”
三爷把玉还给我,没有回答我的问题,反问我,“这玉你是从哪儿来的?”
我如实回答说,“这是我舅爷给我的。”
“舅爷?住在医院里的那位?”三爷又问我,“你父母呢?”
我摇摇头,“我不知道我父母是谁,是舅爷捡了我,把我抚养长大的。”
“舅爷说,这玉是在裹着我的毯子里的,我就戴在了身上。”
一提到抛弃我的父母,我就莫名的来气。
我忍不住的发骚道,“不想养我,为什么生我?生了我,又抛弃我。”
“天底下哪儿有这种当父母的?他们根本就不配当我父母。”
三爷面带微笑的说,“或许他们有什么苦衷吧!”
我自嘲道,“苦衷?说的好听,实际就是觉得我是累赘罢了。”
“对了三爷,您知道这玉吗?”
三爷摇摇头,“不知道。”
我失望的低下了头。
我还以为他会知道呢。
结果他也不知道。
三爷又开口说,“我猜测这应该是一种信物。”
三爷拍了拍的肩膀,对我安慰道,“终有一天,你会见到他们的。”琇書網
车子停在饭店门口。
看着下车的三爷,我突然有一种感觉。
三爷应该是认识这玉,不然不会突然要看,而且还对着玉发呆。
应该是玉让他想起来了什么。
但他却没有告诉我,把事情对我隐瞒了。
雅云轩是开在二环的一家生态园。
规模还是很大的,这里的消费也很高,随便一桌菜,都要好几百块。
三爷能把我们带到这里来,也是把我们当自己人看了。
我们按照主次落座,在要点菜时,站在三爷身后的黑衣人却接了一个电话。
短暂的通话后,黑衣人弯腰在三爷耳边说了几句。
三爷的脸色骤变,“他怎么回来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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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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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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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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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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