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赢了,你作为摄政王妃,肯定是要被处死的,只是时间早晚的问题。
摄政王赢了,你作为皇帝安插在他身边的诱饵,楚宸渊不会放过你。
现在,你只能盼着皇帝赢了,皇帝为了暂时安抚摄政王的部下,能对你网开一面,你就有了翻身的机会。”
“还请爹爹明示。”云圣倾像小时候似的,眸子里闪着亮光,充满对云镶的崇拜。
云镶接着说道,“摄政王的手下分布在边境各处,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只对摄政王一人忠心。
若是皇帝按照乱臣贼子把摄政王杀掉,只怕引起边疆士兵的叛乱。
那时候,外敌再趁乱侵犯,会一发不可收拾。
这也是皇帝最忌惮的。
皇帝有心在处死摄政王之后,让你去安抚摄政王的部下,只怕倾儿想不通,一直没有和倾儿沟通,不知道倾儿是怎么想的。”
云圣倾想也没想,直接说道,“爹爹生养圣倾一十八年,爹爹才是圣倾的一切,圣倾当然听爹爹的安排。”
云镶没想到云圣倾能如此通透,说道,“倾儿既然信任爹爹,那倾儿只管顺其自然就好,做自己该做的事,其余的,交给爹爹就好。”
云圣倾眉宇间几不可查的蔑视一闪而过。
楚宸渊死了,等着她的,会是皇帝处死她的圣旨,她就是逃到天边,都是大楚的罪人。
她当然有对付皇帝的手段,她之所以和云镶开诚布公,也是想看看云镶对她到底能有几分在乎。
面对她,没有说出如何对付楚宸渊,只是让她配合,末了,还要利用她去安抚楚宸渊的部下。
等收拢了楚宸渊的部下,她的下场,怕是还不如楚宸渊。
呵呵!
她要是听话才见鬼了。
“爹爹,圣倾知道皇帝把杀掉楚宸渊的重担交给了爹爹,经过了猎场那次追杀,圣倾领教了楚宸渊的可怕,到时候,爹爹的身边,可要多带些帮手,不要遭了楚宸渊的毒手才是。”云圣倾掩盖了眸子里的恨意,坦然面对云镶。
“倾儿放心,我不会做没有准备的事情。到时候,我会派人保护倾儿的安全。”末了,云镶说了一句人话。
云圣倾心中冷斥一声,都把她豁出去了,还虚情假意地说什么保护她。
猎场那一次,若不是楚宸渊冒死替她挡下那些飞下来的岩石,就算她手上有末世的武器,也早就死在乱石下面。
那个时候,眼前的爹爹,怎么不说派人保护她?
只怕是要把她一起除掉。
“多谢爹爹,只要爹爹平安无事,为了大楚的江山社稷,圣倾就算是死了又何妨?”
云镶没想到云圣倾能是这样的胸襟。
到底是霓裳教出来的孩子,在认清了自己之后,还是能以家国为重的。
云镶见云圣倾已经发了豪言壮语,那他就没必要再在这里说些什么,话多了,反而不美,便站了起来。
“好,不愧是我云镶的女儿,若倾儿真的遇难,我云镶定会在皇上面前,为倾儿请功!”
“后天就是你出门的日子,这两天好好休息。”云镶突然转了画风,“我已经把王氏送到城外的尼姑庵去了,等摄政王这件事有个水落石出,爹也要去边关,诺达的云府,不能没有人掌家,我暂时让三姨娘掌管了府上的钥匙和账簿,你有什么要用的,可以派人去找三姨娘。”
这是告诉云圣倾,王氏已经按照云圣倾的意思处置了,另外,府上有了人管事。
前些日子,为了云知意的事,云圣倾差点和云镶吵起来,云镶当然知道,这个时候,安排三姨娘管家,是对云圣倾最好的安慰。
云圣倾点头说道,“多谢爹爹。”
若是眼前的爹爹收到消息,知道王氏和云慕烟在京都郊外遭遇了什么,不知道还能不能如此淡定。
。
京都郊外。
坐在马车上的王氏,满脸的不甘心,咬着后槽牙,“小贱人大婚,我就得去尼姑庵住着?凭什么?”
“母亲,爹爹不是说过了,最多不超过十天,十天后,定会把你接回云府的吗?”云慕烟耐着性子安慰。
若不是想在云镶的跟前展露她孝顺的一面,她才不想来送王氏。
尽管王氏是她的亲生母亲,可在利益面前,谁还不是只管自己?
“三姨娘那个下贱坯子,也敢接过当家主母的钥匙账簿?呸!……”
王氏一路唠叨谩骂,早就失去一个官家夫人的姿态。
云慕烟心中烦闷刚想问问车夫到了没有,马车一下子停住。Χiυmъ.cοΜ
云慕烟掀开车帘,往外看了一眼,马车已经离开官道,四下里一片荒凉。
她连忙走出马车,刚要质问车夫,抱着鞭子的车夫转头一笑,露出一排黄色的牙齿,“云三小姐别来无恙?”
云慕烟一惊,随即冷静下来,“原来是你?这些天你跑哪里去了?拿了本小姐的银子,既然没有把事办了,就把本小姐的银子还回来!”
“还你银子?”车夫拉了一张脸,嘴里喷出呛人的气味,弥漫在云慕烟面前,“这些日子,老子被摄政王的人追得上天无路,入地无门,都是因为接了你的银子,你说老子找谁喊冤去?”
云慕烟刚要说话,马车的旁边转过一个人,“少他妈废话!既然这银子是要老子睡女人,那老子也不会白用你的银子,今天老子就把你睡了,也算你的银子没有打了水漂。”
说完,伸手攥住云慕烟的脚踝,一下子就把云慕烟拽得趴在车夫的身上。
“哈哈!”车夫狂笑,嘴里的味道熏着云慕烟,“这可是你自己投怀送抱,怨不得老子不知道怜香惜玉。”
马车里的王氏反应过来,连忙走出马车,“大胆!你们知道我们是什么身份?居然敢对我们不敬?”
“什么身份?”地上的人,攥紧了云慕烟的脚踝,没有松开的意思,仰着头,面对王氏,“不就是一对算计府上庶女的狗东西?看在银子的份上,老子勉强睡了你们,那是看得起你们!”
说罢,手上使劲,云慕烟被拽下马车,接着顺手把云慕烟摔在一旁。
云慕烟脑袋磕在石头上,顿时昏厥过去。
“就这点能耐?装死啊?”那人走过去,一把撕开云慕烟胸前的服饰,白花花的两坨露在外面。
“不许碰我的女儿!”王氏急眼了。
她四下里看了一眼,那些跟着马车的侍卫,一个不见了。
就连车夫被掉了包,都不知道,她可真是大意了。
“不许碰你的女儿,那就是要老子碰你了!”坐在车夫位置的男人,伸手捉住王氏的裤裙,一把撕了下来。
丝丝凉风飘过,王氏不可置信地看着白花花的腿露在外面,顿时惊呆,“啊!……”
“别叫,等一会有你酸爽的时候。”男人伸手抱了王氏,扔在马车旁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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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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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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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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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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