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做家具用的是七邱山上的树木,就嚷嚷着我们家闷声发大财,可村里人都又穷又苦,让我们家拿出钱来,就当是抵了那些树木的银子。若是不拿银子出来,就堵门不让咱家干木活了,木工坊那停了好些日子了。”
“你爹这会在里正家呢,就是在谈这个事怎么弄。”季氏有些疲惫,这些天天天都睡不好,先是沈杏跟徐家说亲的事黄了,接着徐良元娘又去了,说理都没处说理去。
接着又是村里人来闹,话里话外的都说着他们家富了也不帮衬着村里人,啥难听讲啥,季氏把这么些年的好脾气都用光了。
“村里人想干什么呀!这七邱山的树就在那,哪家用都是自个去砍,这么些年都是这样过来的。合着我们家做家具开铺子挣了银子,就合该分银子给他们,还讲不讲理了。”沈洵气愤极了。
“就是,要我就把那几个带头的打一顿,他们就老实了。我在外头见的多了。”沈荷愤愤不平。
“好了,你刚回来多久,就敢跟人家打架,一个女孩子这怎么得了啊。”季氏急的直敲桌子。
沈杏扶额,她妹妹还是那个凶悍的妹子,出言就要开打啊。
不过她家县城开铺子这消息村里人迟早会知道,只不过她没想到是从徐良元家说出去。按理说她跟徐良元这亲事是徐家理亏,怎么还倒打一耙了?
村里人的反应有点出乎沈杏的意料,徐家庄不富裕。事实上哪个乡下的村庄都很穷,可村里大多数人都是本份的人,只个别人会眼红会四处说嘴。
但听她娘的意思是村里不少人堵家里来了,这应该是有人煽风点火惹得众怒了。
“我去里正家把我爹接回来,咱家是有点银子了,可这银子也不是从天上掉下来的。咱们一家子没日没夜的干活的时候,村里人咋没看见。”
“咱去县城开铺子容易嘛!一路上遇过几次劫匪了,哪一次不使银子我们能过的去路?光看着咱家挣银子了,看不到咱家吃的那些苦头。”沈洵说起这些就是一把辛酸泪。
这一年多他管着镇上的铺子,时不时的跑县城,这些辛苦从没说过。他知道这些都是自家人一点一点努力得来的。
当初镇上开铺子的银子是她大妹一个女娃跑省城拿到沈公那个单才有的。他是大哥,是这个家以后的顶梁柱,这点辛苦有啥说的。她大妹卖甜瓜,跑镇上,跑县里,这一路不辛苦么。
“你别去,再吵起来,村里带头的是徐治平,说是杏儿指使小山打他的,说咱们家有钱就横行霸道。我都不知道横行霸道是啥意思,后来才晓得说咱家蛮不讲理,成了一霸了。”
“可咱家从来都是低调做人,你爹更是老好人。哪家有个啥事叫一声就去帮忙了,现在把咱家说成啥了。”季氏说着说着委屈的要落泪了。
沈杏知道徐治平为啥这么说,去年朱喜鹊要被沉河,她当时愤怒极了。明明是两个人的事,只朱喜鹊要被沉河。
她怒气冲冲的去找那个让女人未婚先孕却又做缩头乌龟的男人,她只恨自己力气太小,要是有张小山的打架本事,非得把徐治平打成猪。
后来等她冷静下来,她也不后悔自己当时的做法。她也是女孩子,无法忍受发生这样的事,更何况也不是这事是一个人的错吗!
不过现在却被徐治平做由头拿出来要挟她家拿银子,这个男人让沈杏彻底鄙视。
“大嫂,还是得麻烦你去一趟里正家。就说我跟大哥回来了,有要事商量,让爹回来一趟。”沈杏想了想还是让王月去一趟更稳妥些。
“那行,我去叫爹回来。”王月倒是不推辞,立马出去了。
过了好一会,沈吉富和王月才回来。季氏看看天色不早了,沈洵和沈杏出去大半月才回来,她去灶房忙活了,王月和沈荷跟着去了。沈洵起身犹豫了一下跟着去了灶房。
灶房里,季氏开始收拾猪肉,沈洵见王月在洗菜,跑过去抢过菜盆,“我来洗,这天冷了,仔细冻着手。”
一旁在择菜的沈荷直嚷嚷,“瞧瞧,我这做人妹妹的还在择菜,没人心疼哟!”
一旁的王月不好意思的推了推沈洵,“你忙你的去。”
“你这不是怀了娃了吗,这第一胎可得注意。我三婶,哎,不说了,总之得小心些。”沈洵叨叨着抢过洗菜的活。
王月不自然的看了一眼季氏,季氏在那切肉没往他们这看。王月不好意思干站着,就帮着沈荷择菜。
菜洗好了,沈洵还在灶房呆着,时不时的看一眼灶膛,再看一眼王月的肚子。
“行了,行了,别在这碍手碍脚的。走走走,荷儿帮娘烧火。月儿你去看看鸡上窝了没有,那几个老母鸡生蛋了没?”
沈荷应着声过来了,沈洵拉着王月出去了。季氏努努嘴,“当爹了真不一样了!”
堂屋里,沈吉富把最近半个月发生的事跟沈杏说了。沈杏强撑着头,打了个哈欠,赶了几天的路实话说很累了。
“爹,你打算怎么处理这事啊?”沈洵进了屋子。
“我这不天天打哈哈,不让木工坊干活就不干呗,等你们回来拿主意呢。你也成亲了,这个家我也该交手歇一歇了。”
这事沈吉富也头疼,想着若是轻易就出了银子,那村里会不会有个啥事都来找他家。再说家里咋兴旺起来的,他最是清楚。那是孩子们辛辛苦苦忙活来的银子,哪能村里人说要就要。
那大树,那木头就在七邱山上立着,谁家有本事能换来银子谁家换去。要是这木工手艺人人都能干,自家大儿子还用得着去看那吉梁松的脸色,去人家受那份罪?
那些人来闹,那就闹呗,天冷了铺子里正好生意也清淡,在沈洵他们没回来前,他是不会松口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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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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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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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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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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