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轻声来到高尚的房间,趁着小高尚睡着,我伸向他的头,然后在黑乎乎的头发森林中拔了他一根头发。
“哎呀。”高尚被我弄醒了,他迷迷糊糊睁开眼,问道:“爸爸,你干什么呀,你弄疼我了。”
高尚用小手捂着头,睡眼惺忪,表情疼痛。
我抓着带着毛囊的头发,俯视这个养得白白胖胖的儿子,哀伤地叹了口气,然后漠然离开。
接着我打了个车朝着那个地方而去,因为朱大龙认得我的车。
其实让朱大龙认得我的脸也无妨,只不过我不想多生事端。
王博也驱车来到了朱大龙去会所的必经之路。当我赶到的时候,他已经到了,果然够兄弟。
虽然这次朱大龙可能又不来,但是我愿意守株待兔,就再守一次吧。如果他不来,我就不守了。
我给王博点了支烟,炊烟袅袅升起。
吞云吐雾中,王博道:“明哥,上次你告诉我去法院申诉的事情,我上网问了下律师,律师说我有机会争取到儿子的抚养权。”
我点点头:“那就好。”
王博望着路的尽头,又道:“明哥,那朱大龙会不会又不来了呀?”
我深吸一口烟,缓缓吐了出来,说道:“可能来,可能不来,最后等一次吧。”
谁知等待了没一会儿,一辆红色宝马就从远处飞奔而来。
我拿下望远镜,警惕地说道:“来了,那辆红色宝马就是。”
王博表情严肃了起来,会意地点了点头,将烟丢到地上踩黑了。
我跟王博说道:“你把车开到中间去挡住他的去路,无论他在后面如何按喇叭呼喊你都不要下车,你要等到对方下车来跟你理论为止,懂了吗。”
王博点头,“懂了,明哥。”
随即王博将车开到路中央。
那辆红色的宝马呼啸而来,越开越近。
开到王博的车不远处的时候,红色宝马慢慢减速,最终停在了王博的车跟前。
他在后面按了好几次喇叭,并且打开闪光灯,但是没人搭理他。
接着朱大龙把头伸出车窗,在后面高声叫喊:“前面的朋友,你在干什么,怎么把车停成这样,路都被你堵住了。”
好在现在没有别的车开过来,如果有别的车过来,我们得另想办法堵住朱大龙。
不过这条路本身就没什么小车来往的,摩托车倒是有很多。
而且就算这里不是伏击的最佳地点,我们也可以在朱大龙的家门口去打他一顿,采取他的dna的。所以,凡事有的是办法。
接着,朱大龙见没人理会他,便开始高声叫骂起来,“喂,前面那个谁…你是死了吗?怎么不回话,你知不知道你这样很没礼貌?”
可是王博仍然没有理会他,在驾驶座正襟危坐,连头都没回。
朱大龙皱眉不解,想前去查探究竟。
他直接下车,穿着白衬衫黑西裤的他,那圆兜兜的肚子露出来,皮带都勒不住。
他怒气冲冲朝着车头的王博走了过去,埋伏在路边草丛中的我立刻出现,朝着前面那个脸红脖子粗的朱大龙极速跑去。
朱大龙还没走到王博的驾驶座前,就察觉到后面有人朝他跑来,所以他急忙转头。
谁知道我一拳砸下去,在朱大龙的惊慌之下,“啪”的一声,正中朱大龙的鼻梁。
“啊…”朱大龙尖叫一声,身体肥胖的他往后踉跄地退了几步,差点摔倒。
他站稳之后,眼睛眯起来,视线都被我打迷糊了。
这一拳力度比较大,打得我手都疼了。
肥头大耳的朱大龙面目扭曲痛苦,他的眼睛逐渐睁开,然后看到了他眼前的我。
慢慢的,他的鼻血像两股溪流汩汩而下。
这个时候王博忽然打开车门,抬脚下车,我再次挥动拳头砸向已经晕晕乎乎的朱大龙。
朱大龙立刻做出反击的动作,想跟我对打。
但是背后的王博在朱大龙的后面很大力地踢了朱大龙一脚,打了朱大龙一个措手不及。
忽然中招的朱大龙,因为没有防备便往前扑倒,瞬间趴在地上。
我趁着朱大龙倒地,对他用尽全力拳打脚踢。
一阵打沙包的声音在道路上出现,偶有几辆摩托车急驰而过,有的客人好奇打量我跟王博,但是都置之不理。
王博可能见我打得这么狠,他也不怕,反正就是被抓了他也是从犯,所以他也打得非常厉害。
但是认真想想我才明白,他为什么打得这么厉害,因为他把朱大龙当成是那个跟他老婆通奸的男人了,所以把气撒在了朱大龙身上,这也就是为什么他这么愿意来帮我的原因之一,因为朱大龙可以免费让他出气。
朱大龙抱着头被我们乱拳狂砸,他的鼻子处流了很多鼻血,脸上已经被鲜血沾染得模糊一片了。
我们狂揍了朱大龙几十拳,又踢了他的头部很多脚,朱大龙被我们打得无法反抗,倒在路中央动弹不得。
打累了,我扫了一眼路的两头和监控,好在我们戴着口罩,朱大龙认不出来,谅他也不敢报警。
我捏着喉咙,警告道:“最好别调戏别人家的老婆,不然你会自寻死路。”
王博跟着怒道:“听见了没有,色狼,人渣。”
然后我坐上王博的车子,王博开启油门,朝着他的家驶去。
我往后看去,朱大龙已经从地上站了起来。
我小心翼翼的采集朱大龙的dna。
王博看着我手中的动作,不解地问:“明哥,你干什么呀?”
我没有回答王博,在车窗吹进来的风中,我反而说道:“你开去鉴定医院吧?”
“鉴定医院?”王博更加大惑不解了,“为何去鉴定医院?”
我淡淡道:“下次会告诉你的。打开导航,我告诉你路线,是一家私人鉴定医院。”
王博点了点头,按照我的指导,换了路径行驶。
两边的树木从我们眼前快速往后移动,车开得很快,是我叫王博开快点的,因为我怕时间久了,血液就无法做鉴定材料了。琇書蛧
最终我们去到了一家私人鉴定医院。
在门口,我对王博感激说道:“好了,谢谢你了,兄弟,你先回去吧。”
“那哥,你走路回去呀?”王博问道。
“我会打车回去的,你放心吧。”
王博点了点头,神色仍然疑惑,然后驱车,一溜烟呼啸而去。
我去到鉴定窗口,跟医生说:“医生,这个血液,还有这根头发,是属于两个人的,你帮我鉴定一下,看看两个人是不是亲属关系。”
穿着白大褂的医生推了推眼镜,然后认真仔细地看了看我收集的血液和毛发,再然后打量我的表情还有我身上的一些血迹,眉心皱紧。
我焦虑地问:“怎么,不可以鉴定吗?”
医生肯定说道:“可以,不过鉴定结果不能立刻拿的。”
我心里咯噔一下,问道:“为何不能立刻拿?”
医生严谨地说:“加急拿结果,准确率没那么高,而且要加钱,一个星期后再来拿吧,这样是百分百准确的。先付钱吧。”
我点了点头,忍痛把钱付了,几千块钱也不算什么,我迟早会从奸夫身上拿回来的。
不就再等一个星期才出鉴定结果吗?没问题,一个星期很快就会过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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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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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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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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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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