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分数跟阮清灵相差不多,如果学会阮清灵这种技能,赢的胜算更大,可惜,阮清灵既然不愿意。
她不想没面子,站在原地,哼了一声说道:“说到底,就是害怕有人超过她,可是她害怕什么呢?她的成绩已经是拔尖了,现在基本上不可能有超过她的人,同学之间,难道不应该互相帮助?一起进步吗?实在是太让人无语了。”
跟刘梅比较好的几个自然站出来跟刘梅一个鼻孔出气,纷纷指责阮清灵。
刘强也确实觉得,阮清灵的手法很厉害。
练习过多少次,才能够缝合得那么漂亮?
他走向阮清灵放小白鼠笼子边上,把小白鼠从里面拿了出来,仔细地观摩着缝合的地方,所以,他们看不出阮清灵是怎么搞的,对于他们这些门外汉来说,只能看个所以然,而看不出其所以然。
刘梅也跟着走了过来,仔细地端详着阮清灵的小白鼠,小白鼠的麻醉剂已经消失,蹬了一下腿,吓得刘梅一跳。
尖叫了一声。
这一声,吓到了刘强,手抖了一下,小白鼠从手上掉到桌子上。
然而,小白鼠爬了一下,钻进笼子里。
居然还跑得这么快?
所有的小白鼠注射同样剂量的麻醉剂,所以,有的小白鼠睁开了眼睛,却翻了眼皮,下一秒就getover了。
有的根本就没有睁开过眼睛,有的是睁开了眼睛后,拖着残缺身躯在桌子上乱转圈。
老曾看着都杂乱的一切,无奈地摇头说道:“收拾好你们的东西,看看小白鼠还有没有呼吸,谁弄死小白鼠自己老老实实把小白鼠的钱留下来,这些都是买回来的。”
有人瞬间哀嚎起来,他们以为这是免费让他们试验的,大刀阔斧地干,结果弄死了还得自己赔钱?
“一只小白鼠一块钱,自己的死了,就主动交钱。”老曾说道。
他的眼皮严厉地看得过去,学员早不敢动了。
刚刚叫得最大声的范爱花,看着自己眼前的小白鼠动都不动一下,她害怕要给一块钱。
伸着手指去戳了戳小白鼠,感觉小白鼠的身体还软软的,应该没死。
所以她又用力地搓两下小白鼠的字体,不知道是因为她用力过猛,还是怎么的,竟然真的戳动了。
“真的就动了!”范爱花高兴地说道:“动了,我的小白鼠没死,可是,下一秒小白鼠依旧没有动。”
刘强看了一眼,哼了一声,说道:“没死是你自己说的吧,你自己觉得他没死,但是我告诉你,它已经死得透透的。”
范爱花:“你不要胡说八道,它没有死,没有死!”
范爱花还在嘴硬地坚持着自己的说法。
老曾看不下去,说道:“你学了这么久居然都分不清楚是死是活,到时候病人在你面前是死是活,你是不是都搞不清楚?”
范爱花被问得怔住。
完全说不出来,张了张嘴,又闭上嘴巴。
老曾:“你好好检查,告诉我这只鼠还有没有生命体征,活着还是死了?”
范爱花再也不敢乱说了,只得用手去探小白鼠的鼻息,可是老鼠的鼻息那么微弱,她怎么测得出来?
她根本感觉不出来,所以身体僵硬地看老曾。
老曾被气得脸都白了:“你不会通过别的方式检测吗?有没有心跳,有没有呼吸,你没办法去判定老鼠有没有生命体征,你也没办法观察,你不适合留在医学这个行业,别误人性命。”xǐυmь.℃òm
一句话间接判定范爱花在这一条职业路上死刑。
她脸色苍白地看着老曾:“老师,老师,再给我一个机会,我一定好好努力,好好学,我一定会学得很好的。”
老曾:“这么简单的一件事,判定这只老鼠有没有生命体征,你都做不到,更别说让你去治病救人,不符合就是不符合,在面对生命的时候,一切都要非常严谨的,不是你自己说什么就是什么。”
范还想苦苦祈求:“我能够做得很好的,我真的能够做得很好。”
老曾:“如果你还想待到这次培训课完成也没有问题,但我告诉你,你不适合,还是去考虑别的路子。”
说完这句话,他转身朝着门口,走两步他又停下来说道:“刚才我说的话你们听清楚,谁的老鼠死了,谁自动掏钱。”
“这句话我不想说第二遍,你们做好你们自己本身的事,如果让我知道有谁在背后乱搞取消资格。”
谁敢乱来?
刘梅那只小白鼠像个瘸子一样,应该口痛苦得不会走,在桌子上团团转,发出痛苦的吱吱声。
刘强那一只就是刚刚那一只睁开眼睛然后下一秒死掉的。
因为刘强的针缝得太深了,把五脏六腑都给缝合到肚皮上了,把老鼠直接给缝死了。
刘强搞不清楚,自己缝得也很好,平平整整,可怎么他的小白鼠就死了。
再对比阮清灵,已经能活蹦乱跳,寻找水喝的小白鼠,确实不一样。
范爱花哭唧唧。
上次被投诉,这次被老师直接点名,而且还说她不是干这一行的料,她以后还能够在三里镇混下去吗?
刘梅看着范爱花:“像你这种一点长处都没有的,在你邻居那样优秀的衬托下,肯定越来越糟糕,越来越垃圾。”
范爱花不愿意承认自己垃圾,生气地反驳:“你说什么?谁是垃圾?”
刘梅微微一笑说道:“谁回答我的话,谁就是垃圾啊,难道不是吗?你着急个什么呀?”
范爱花气得手握成拳头!
刘梅警告地说道:“你也别在这生气,赶紧去想想办法吧。为自己的未来谋一条出路,别指望着学医了,真的不适合你。”
范爱花追求了那么久,现在是连一次机会都没有?
气得捂着鼻子跑了。
刘梅也没有觉得自己说错,反正刚刚说的最现实,最直击人心的是老师并不是她范爱花,自己玻璃心怪得了谁。
……
阮美英今天一直心神不宁,喝茶的时候,赵柳然喊了她一声:“美英,你看谁来了。”
结果她手上的杯子吓得一个机灵,砰的一下,直接掉到地上,打碎了。
赵柳然意外地看着阮美英,问道:“你怎么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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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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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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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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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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