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曾经那句经典名言,你们抓鲁迅,关我周树人什么事?
外面冷他的,我们暖和我们的。
感谢供暖公司,感谢物业,感谢房东,我们今年的冬天没冻死,反而活的很是滋润。
之前董小宛的事过去以后,孙茂林把那些白袍圣马真都运走了,还有王潘明两口子。
我其实对易朝一王潘明这俩新生一代,是非常有好感的。
可奈何这手五雷咒太过扎眼,这俩人不得已回了哈市。m.χIùmЬ.CǒM
临走之前,我请他们吃了饭,让他们把邱玉带上。
邱玉不乐意,可她拗不过我这个当师父的,只能是一脸不服气,把响马鞭和引路灯笼交给我,带着舒善离开了。
我知道,孙茂林绝对值得信任,他在哈市有关系,帮邱玉办个转学没问题。
至于她家里,爸妈不在后,她的衣食起居都是爷爷奶奶在照顾,随口撒个谎,说自己成了哈市特招生也就糊弄过去了。
他们几个一走,就剩下我和小白这边的问题了。
以白志新刘耀这两兄弟的性格,小白肯定是不能再和我一块了。
小白不同意,可白志新态度也很强硬,这对兄妹闹的很不愉快。
其实有的时候我也挺纳闷,我和某些人的缘分深的可怕,哪怕周围有很多阻碍,仍是无法让我们断掉。
就拿阿龙和小白来说。
一个是我的苦命兄弟,一个是与我关系复杂的女孩。
阿龙就不说啥了,他一个普通人,姥姥不亲舅舅不爱,在我身边也无所谓。
可是小白呢,别说白志新了,我都怕曹涌德用她来报复我。
到时候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万一她出了事,我这辈子都不会原谅我自己。
因为这事,我和她聊了聊,针对这个问题研究了个解决方法。
平时上班,我们还在一块,是殡仪馆的一组入殓师。
下了班以后,非必要,她不能和我发消息打电话,更不能约我出去看电影打游戏。
起初,小白也是不愿意的,我不知道我自己到底多大的魅力,能让这姐姐死心塌地粘着我。
不过,在我三寸不烂之舌的劝解下,小白终于松口了。
她答应了我,也同意不会再在下班时间叫我,但这种答应并不是没有条件的。
我问她什么条件。
她说,逢年过节,或者重大节日时,她叫我,我必须去。
我同意了,但是那一刻,我突然发现,五弊三缺再次应验。
或许,我现在这样做,就会是未来某件事的导火索,是我和小白越来越远的必经之路。
可是我没有办法,哪怕我喜欢她,也只能这么做。
如果和我走的近,注定会有危险,那站在她看不见的地方,远远注视她,或许也是件好事。
我发誓,我当时真的做好了这种心理准备。
可是我没想到,我是做好这种心理准备了,可小白却是缓兵之计。
这不么,才过了一个月,小白就起幺蛾子了,非要叫上她哥和刘耀,我和阿龙一块聚聚。
我问她因为啥,她说她过生日。
我一脸问号,就问她,今年夏天不是已经过了生日了吗?
小白倒是挺横,电话里,她的声音就和女流氓一样:“少废话,过阴历生日不行啊,明天早上来我家,咱们好好吃一顿,你白大小姐给你和阿龙开开荤!”
我无奈了,只能败在小白的淫威之下,也管不了她阳历生日在夏天,阴历生日在冬天的问题了。
于是乎,今天放假,我难得起了个大早,爬进阿龙的屋子踹了这小子两脚。
还真别说,阿龙睡的跟死猪似的,估计这会来两个人把他扔门外去,他都醒不过来。
不过,想叫醒他也容易。
我嘿嘿笑着蹲下身,趴在阿龙的猪耳朵上轻声道:“江菲菲来啦!”
“啥?”阿龙一颤,随即一个鲤鱼打挺,从床上蹦了起来,“老林,快,快把门关上!”
我呵呵笑着,见阿龙如此大的反应,忍不住问道:“你咋地了,江菲菲既不是妖魔鬼怪,也不是那吃人不吐骨头的野兽,你怕什么?”
阿龙见江菲菲没在身边,这才松了口气,顺带着翻了我个白眼:“你知道个屁!”
“切,谁愿意知道似的,快起吧,今天你二姨过生日,咱们要去凑热闹!”
“我二姨?”阿龙脑袋刚开机,cpu运载不过来,自然想不起这个曾几何时的老梗。
他见我要走,赶忙拦住了我:“等会,老林,我问你个事呗?”
“啥事?”我有点好奇,“你该不会问我江菲菲的事吧?”
“你看看,要不说咱哥俩好呢。”阿龙抓着我胳膊,让我坐在他床上,“老林,你也知道,哥们穷的叮咣响,耗子来了都得抹把眼泪走,长的也一般,可是呢,江菲菲就是死活要追我,你说这是不是挺奇怪的?”
我明知道因为什么,却还是没法直接和他说,只能装糊涂道:“她不是你的小说粉丝吗,可能有buff加成吧。”
“快拉倒吧,我不傻,知道不可能是这么回事。”阿龙摇了摇头,给我点上了根烟,“我现在觉得很奇怪,我和江菲菲好像很早之前就认识,越相处越熟悉,不瞒你说,这太自相矛盾了,这样的好女孩,怎么就跟找不到男人一样往我身上贴啊,我有点痛苦!”
“啧啧啧,你小子什么时候也学会凡尔赛了,我跟你讲,你命好,该知足就得知足,我咋就没有什么好姑娘……”
我突然愣住了,心里想起了白念雪这三个字。
是啊,我也有一个好姑娘喜欢我,这是因为啥呢?
江菲菲追求阿龙是有原因的,她就是阿龙逝去的女友阮真,可是小白呢?
她该不会是纪羽吧,我那个初恋?
“啪!”
我给了我自己一个耳光。
真是的,瞎寻思啥呢,现在再看见纪羽,估计她都恨不得要宰了我。
可是,小白又怎么解释呢?
唉,我们哥俩还真是难兄难弟啊。
“那你怎么想?”我想不明白,只能把问题拋回给了阿龙。
“不知道,我觉得我和江菲菲剪不断理还乱,明明我每次都有意避开她,可我就是做不到,我……”阿龙望着手臂上那大片大片的阮真疤痕,有些无奈,“我觉得她很像阮真,但是要我放下阮真和她在一起,我真的做不到。”
“好哥们,没人叫你忘掉阮真。”我拍了拍阿龙的肩膀,宽慰道,“鱼和熊掌不可兼得,这是天底下人都明白的道理,可是你的熊掌已经没了,你不能忘记阮真,这没错,可没人说你不能接受江菲菲。”
“你这不是教我当渣男吗?”阿龙翻了个白眼,“心里有阮真,再和江菲菲谈恋爱,这感情不忠,我做不到。”
“或许,你心里有阮真,再和江菲菲谈恋爱,她会更开心呢?”
这回,我看得出来,阿龙已经不是翻白眼,反而换作鄙视了。
“你初恋叫纪羽是吧?”阿龙阴阳怪气道,“那你想着纪羽,再和小白谈一段,我看看行不行。”
我赶忙摇了摇头:“那肯定不行,每个人心里就那么大一丁点地方,我要是想着纪羽再和小白谈,那算怎么回事,对她俩都不尊重。”
“得亏你没说行,要不然我就要离你远点了。”
“可纪羽和阮真不一样啊,阿龙。”
“没什么不一样的。”
我无奈了,阿龙这简直就是厕所里的石头,又臭又硬。
可惜,他这样也没错,换作其他花心男人,可能会毫不犹豫的接受江菲菲。
可换作我和阿龙这两个痴情种,实在是太难太难了。
于是,我没再和他废话,只是自顾自去翻了阿龙的衣柜,想找到一件像样的衣服。
毕竟是去给小白过生日的,不论怎么说,都应该穿的体面一点。
可是我翻来覆去找了快十分钟了,都没找到一件看的过去的,只能满脸疑惑瞧了阿龙一眼。
“看啥,稍微好看点的都让我给卖了。”
这话让我突然醒悟了过来,原来都是因为我。
阿龙为了我之前的那场手术,把所有能卖的都卖了,甚至连衣服都是如此。
我叹了口气,没说什么,只是默默回了屋,找到那身最贵的羽绒服,想要送给阿龙。
这是我上大学的时候买的,花了七百多,一直也没怎么舍得穿。
也幸好,这么多年过去,这件羽绒服依旧是九成新。
站在我房间门口的阿龙见我翻了半天才找出一件羽绒服,刚想说话,眼神却瞥见了我衣柜里的一抹红色。
“这是什么?”
“这个?”我掏出了那件带有牡丹花的精美唐装,一身火红,扎眼至极,“这是我的噩梦。”
这红色唐装是之前白志新送给我的,他让我穿这身去和他见了奉北的第一个客户,后来为了纪念,就把唐装留在了我这。
说老实话,我讨厌这身唐装到极致了,每次看到它,我都会觉得满脸羞耻。
可能,白志新就是想要这种效果吧。
可我万万没想到,我讨厌到极致的东西,阿龙竟然一眼就相中了。
“这个好啊,穿着去给小白过生日,嘎嘎喜庆!”阿龙哈哈笑着,从我手里接过了牡丹唐装,“羽绒服你自己留着吃灰吧,我就穿这个了,等到了地方,外套一脱,看我不闪瞎白志新他们的狗眼!”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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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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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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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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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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