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吴明明的呼痛声中,她一把揪住对方的头发,强迫对方看着自己的脸。
“怎么样,挨巴掌的滋味好受么?”
姜印揍人的手劲不小,十几巴掌抽完后,吴明明的脸肿成了猪头。
旁边目睹这一切的杜晓棠吓得一声都没敢吭。
作为a大校园的风云人物,姜印的大名现在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虽然姜印名气不小,但她行事作风却很低调。
从不招惹任何人,也从来不仗着她学霸的身份自恃高人一等。
今天这一幕,着实让杜晓棠开了眼界。
看着吴明明被揍得鼻青脸肿,杜晓棠脑海中浮出一句话:恶人自有天收。
吴明明是真的要被气疯了。
双颊胀痛,头发被姜印狠狠扯着,感觉下一刻头皮都要脱离头盖骨了。
她声嘶力竭地瞪向同伴。
“你们都愣着干什么,还不给我过来一起揍她。”
姜印看向众人,“一个一个来?还是一起上?”
吴明明的狗腿子们哪里见过这样的场面。
一个个吓得噤若寒蝉,脚步下意识地往后挪。
这个姜印实在太可怕了,厕所那么坚硬的门板,被她一脚踢得粉碎。
揍起吴明明,连眼都不眨。
这样的煞星,谁敢得罪?
看着狗腿子们那一脸没出息的样子,姜印揪着吴明明的头发,强迫她与自己对视。xǐυmь.℃òm
“来,咱们聊聊另一个话题。”
“这么笃定我被人包着,拿得出实质证据吗?”
吴明明忍着头皮被揪的痛苦,气恼地命令,“你先放手。”
姜印揪她头发的力道更大了,眼中也迸发出嗜血的亢奋。
“在包养这个问题没解决之前,让我放手是不可能的。”
“我也想知道,包养我的男人到底是谁?每月给我多少生活费?”
“有没有给我买豪车,有没有送我大豪宅?”
吴明明拼命挣扎着,“姜印,你这个贱人,说你被包养都便宜了你。”
“像你这种生了妖孽脸的狐狸精,生来就注定是有钱人的玩物。”
“你平时装得那么低调,背地里不知道跟过多少男人鬼混呢。”
“你搞的那场直播我都看过了,那么多有钱有势的男人在直播间里给你刷礼物。”
“你敢说那些男人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吗?”
“不在床上为人家服务到位,谁会无缘无故给你站台?”
“风流又下贱,说的就是你这种下三滥。”
吴明明最擅长就是给她看不顺眼的女生造黄谣。
各种肮脏下流的话像不要钱似的往外倒。
管他真不真实,先骂痛快了再说。
吴明明骂得越难听,姜印的情绪便越亢奋。
“我就喜欢与你这种嘴硬的对手打交道。”
“来来来,你接着骂,看看是你的嘴厉害,还是我的巴掌更厉害。”
吴明明每骂一句,姜印便抽她一巴掌。
不知是谁偷偷打了求助电话,直到几名老师闻讯赶来这边,才堪堪阻止了这场暴力。
a大副校长办公室。
一个五十多岁,戴着金边眼镜的中年男子,重重拍了一记桌案。
“我女儿被打成这个样子,学校必须给我一个说法,否则咱们就法庭上见。”
这个男的,正是吴明明的父亲,那位传说中的音乐界大佬,吴唐。
严惊鸿目前不在国内。
a大所有的事情,暂时由杨仁甫做决定。
看着吴明明那张肿成猪头的脸,杨仁甫心里暗骂行凶的人下手实在太狠了。
何况吴明明的父亲还是音乐界的知名人物。
这种事情一旦传出去,必会给学校招来黑料。
杨仁甫只能陪着笑脸。
“吴先生先消消气,学生之间闹点矛盾,没必要牵扯到官方层面。”
吴唐根本不想理会杨仁甫。
他看向哭得很狼狈的吴明明,“说,是谁把你打成这样的?”
吴明明一手指向姜印,“就是她!”
此时的姜印,玩世不恭地坐在副校长室的真皮沙发内。
百无聊赖地玩着转笔,任由事情朝最恶劣的方向发展,仿佛与她无关似的。
副校长室最可怜的应该是杜晓棠。
她也是这场事件的受害者,可从头到尾,根本没人关心她的死活。
她像个小可怜一样恭恭敬敬站在姜印身侧的地方。
皮沙发是三人座,杜晓棠却没有姜印的胆子,只敢站着,不敢坐着。
面对吴明明的指控,姜印面带戏谑地看着吴明明,挑衅地问:
“挨揍的滋味舒服么?”
如此嚣张跋扈的态度,气得吴明明眼睛都红了。
吴唐面带审视地看向姜印,“你知不知道你的行为,已经构成犯罪了?”
姜印挑眉,“那你去告我啊。”
吴唐,“你以为我不敢告你?”
转而又瞪向杨仁甫,“这就是你们a大教出来的学生?”
杨仁甫现在也是一个头两个大。
他一点也不喜欢姜印,甚至到了厌恶的地步。
但姜印背后的靠山他得罪不起,上次差点被海鲸撤资那件事,给他一次难忘的教训。
吴唐的社会地位也很高,高到杨仁甫不敢轻易招惹。
迫于压力,杨仁甫只能将矛头转向姜印。
“不管怎么说,动手打人是不对的,你应该向吴明明同学道个歉。”
姜印挑眉,“你怎么不问我为什么要打她?”
吴唐:“我对原因不感兴趣,现在我女儿挨了打,我必须为她讨公道。”
姜印用笔尖指向身边的杜晓棠。
“她这一身上伤,都是拜吴明明同学所赐,这笔账,又该怎么算?”
吴明明急了。
“没有证据的情况下,你凭什么说我打了她?”
姜印看向杜晓堂。
“你自己说,这一身伤是谁打的?”
杜晓棠一手指向吴明明,“她和她的狗腿子们。”
吴明明狰狞地瞪向杜晓棠,“再胡说八道,我撕了你。”
杜晓棠被吴明明那仿佛要吃人的目光吓得往姜印身边躲了躲。
吴唐抓到事情的重点,开始指控姜印。
“你怀疑明明欺负了这位同学,所以替她打抱不平,才将我家明明打成这个样子?”
姜印笑得一脸讽刺。
“首先,我不认识这位同学,她挨不挨打,跟我屁的关系都没有。”
“我打吴明明,原因有两个。”
“理由一,她和她的狗腿子将我关进卫生间内不准出去。”
“理由二,她在毫无证据的情况下当众造我黄谣,说我被人包养了。”
吴明明尖声说:“我可没造你黄谣,你本来就是被人包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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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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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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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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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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