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皆晕,搞了半天,是他们自己臆想了半天,人家是郎无情,妾无意。
完全就是两个工作狂,女工作狂单方面欣赏男工作狂的工作而已。
这也太无趣了!
姜赫扫兴的挥挥手,道:“那还有什么好说的,散了散了!我们准备去打麻将,正好四个人,你们女孩子参加吗?”
姜淼淼和夏茹菁对打麻将完全没有兴趣,虞初晚就更不用说了。
“那我们去马场吧。”
姜淼淼上次被姜赫教得还行,现在有点跃跃欲试,想自己骑一下。
姜赫还不忘提醒道:“你小心点,戴好头盔,不要得意忘形。”
姜淼淼回头,对他笑了笑,道:“知道啦!”
她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刚才对姜赫的笑,有多甜。
倒是宋君彦在一旁低声问姜赫:“怪了,你和你妹妹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知道的,你俩是兄妹。不知道的,还以为是那什么呢!我记得你以前,可是很厌恶她的。”
姜赫不以为意的勾了勾唇角,阴测测的说:“现在,也是一样。”
姜淼淼还在开心的跟夏茹菁说这里的马场有多好。
如果人有未卜先知的能力,或许她会发现,这段时间是她这辈子最快乐的时光了。
她的事业在姜赫的支援下,终于有了起色;她的生活也不像以前啊样索然无味,姜赫经常会找一些好玩的地方带她去;再加上又认识了夏茹菁这样一个新朋友。
姜淼淼一直以为,人生可以一直这样无忧无虑下去。
夏茹菁听到可以骑马,也来了兴趣,道:“刚好我也好久没有骑马了,我也去!”
虞初晚不会骑马,再加上对厉慕深路上关于结婚的答案耿耿于怀,也没什么心思。
“你们去吧,我最近考试复习太累了,想回房间歇会儿。”
说完,她已经朝反方向走去。
姜淼淼望着她的背影,道:“晚晚怎么了?是不是不太高兴啊。”
“都怪我不好!”夏茹菁自责地说:“我路上问了下厉慕深关于结婚的事,我想着晚晚总不能一直这么不清不楚的跟着他,就问了。”
姜淼淼好奇的问:“那厉慕深怎么说?”
夏茹菁气的哼了声,道:“还能怎么说?顾左右而言他呗!像他这么圆滑的人,也不可能直接说不娶晚晚。但他要是有娶晚晚的心思,就不会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了,你说是不是?”
姜淼淼提起这个就来气,她道:“我早就看出来他不仅想老牛吃嫩草,还不想负责!可晚晚一头栽进去了,我劝不住啊!”
夏茹菁同情地说:“今天晚晚大概也听出来厉慕深的意思了,所以就不开心了。不过说到底,都是我挑起来的,早知道就不问了!”
……
另一边,虞初晚蔫儿蔫儿的坐在房间的床上,随手打开了电视。
刚才在路上厉慕深的话,甚至是他的表情,都还像是刻在她脑海中似的。
明明早就知道,或许厉慕深以后会娶一个门当户对的女人。
她也有这个心理准备。
可当她听见他对跟她结婚没有想法的时候,还是很失落。
失落到就想一个人呆着,不想说话,也不想跟朋友们在一起玩儿。
这时,电视频道切换到一个综艺节目,虞初晚也因为那个熟悉的面孔停住了换台的动作。
原来,这是一档舞蹈选秀节目,台下五名评委,坐在中间c位的,正是苏景妍。
电视上的她,看起来精明大气,对待选手温柔又耐心,与虞初晚见过的那个刻薄心机的女人,简直判若两人。
这时一个选手跳完舞哭诉说这是跳给初恋的,因为前段时间分手,一度想不开,甚至想要自杀,是跳舞给了她新生的希望。
虽然故事感人,但这位选手跳得并不是很好,就连虞初晚都能看得出,舞蹈动作很生硬。
其他四位评委都给了不通过,只有苏景妍一人给了通过。
主持人便开始提问苏景妍,想问一下她给通过的原因。
只见苏景妍眸光含泪,在摄像机前的她,哭和笑都恰到好处,很唯美。
她哽咽着解释道:“其实,这位选手让我想到了自己,也让我产生了共鸣。当初,我为了热爱的舞蹈事业放弃了爱情,现在,我还是决定回到我爱的人身边。我想,如果现在再让我选择一次,为了他,我愿意放弃一切。毕竟,我们都是彼此生命中最重要的存在,也是最懂彼此的人。”
苏景妍是知道怎么带话题的,此话一出,全场哗然,激起了所有人的好奇心。
虞初晚连忙打开手机,把这段录了下来。
她倒要看看,厉慕深看到了会怎么说?
主持人继续提问道:“苏小姐,您的前任也一定是一位很优秀的人吧?可以透露一下,他现在是否还是单身吗?”
苏景妍笑了笑,自信的说:“当然,他一直都在等我。这些年,他的身边不乏对他献殷勤的人,但他始终在等我回来。对于这点,我很感动。”
主持人亢奋地说:“那我们就祝愿苏小姐可以有情人终成眷属,到时候,可一定要官宣啊!”
苏景妍用指尖轻轻擦了擦眼角的泪,露出一抹唯美的笑容,道:“会的。有好消息,一定通知大家。”
要知道,公众人物的私生活是最让人好奇的,也是最能炒起来热度的。
苏景妍大方分享之后,无论是节目的热度还是自己的热度都被炒上了一个新高度。
虞初晚烦躁的换了个台,没想到,苏景妍阴魂不散的又出现在这个台里。
是一则娱乐新闻,大概就是宣传这个舞蹈选秀节目,然后大肆夸赞苏景妍人美又事业有成,德才兼备。
最终,虞初晚直接关掉了电视,眼不见心不烦。
就在这时,门锁响动,她往门口一看,原来是厉慕深进来了。
虞初晚理都不想理他,往卧室里走去。
厉慕深当然发现了小丫头情绪不对,他跟过去,从身后搂住她。
男人温热的呼吸在她颈间徘徊,虞初晚轻轻挣扎了一下,道:“你松开我。”
“为什么?”
他理所当然的抱着她,没有一丝松懈。
虞初晚也不说话,冷冷的,就让他这么抱着,想抱着一尊没有温度的雕像。
厉慕深低低的开口道:“我打了两圈麻将就回来了,还被姜赫他们嘲笑我重色轻友。特意回来哄你,你又给我甩脸子。”
虞初晚阴阳怪气的问:“你哄我干嘛?厉先生做事自然有你的道理,你什么时候做错过?需要哄我吗?”
厉慕深笑了,将她身子转过来,道:“是因为路上夏茹菁问我结婚的事情,你没有得到满意的答复,所以生气?”
虞初晚一愣,有些尴尬。
她本以为他不知道,可没想到,他知道她会生气。
可就算如此,他还是表现的那么令人伤心。
男人漆黑深邃的眸子注视着她,问:“你现在很想跟我结婚吗?”
虞初晚心里一咯噔,连忙避开他的目光,道:“我没想过这个问题。再说了,就算我想,又有什么用?我知道,你一直都有想结婚的对象。”
厉慕深饶有兴趣地看着她,道:“你比我还了解我自己?我怎么都不知道?”
虞初晚打开手机,将刚才自己录的那个电视节目给他看。
厉慕深疑惑的接过来,越看眉头皱得越深。
虞初晚愤愤地说:“虚伪!”
厉慕深看完了录屏,将手机扔在一边,无所谓的样子。
他将她扯进怀里,柔声轻哄道:“想要出名,不是都得这么制造话题?她说她的,跟我有什么关系?”
“但是她口中的那个男人,明明就是你!”虞初晚气的带着哭腔,道:“你们有那么多年的过去,你敢说,你对她没有一点留恋?你敢说你这么大年纪不结婚,不是在等她?”
厉慕深沉着脸,道:“那你呢?难道你没有过去?你甚至当初豁出命去为厉景扬捐肝。这么追究的话,是不是你对厉景扬的感情更深一点?”
“你!”
虞初晚被他质问的哑口无言。
她连吵架都吵不过他!
望着快要气哭的小女人,厉慕深只好缓和了一下语气,拉着她的手,道:“你看,如果非要追究过去,那我们都有过去。”
“我……”
虞初晚刚说了一个字,便又被厉慕深截住了话,“但是现在,我是很认真跟你在一起,不是玩玩而已。”
“但是……”
虞初晚赶紧想说自己的想法,可又被厉慕深先了一步,“如果你这么介意我和苏景妍的过去,说明你也很在意我。那既然我们都在意彼此,为什么还要把在一起的时间浪费在这种没有意义的争吵上?”
他说完,虞初晚彻底安静了。
厉慕深望着她呆萌的样子,问:“你刚才想说什么?现在可以说了。”
虞初晚想了半天,完全忘记了自己刚才要说什么?
她一开口,他就打岔。
以至于现在,她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只是那股气,仍然堵在胸口,难以消散。
这时,厉慕深揽住她的腰肢,轻轻吻在了她的唇瓣上。
他撬开她细白的贝齿,湿滑着探进去,犹如国王在巡视着他的领土。
虞初晚微微挣了挣,可男人却将她两只手背在身后,吻的缱绻而缠绵。
良久之后,他才缓缓松开她,嗓音已有些低哑,“晚晚,不要生气了,嗯?”
面前的小姑娘还是心事重重,他看着也心疼。
厉慕深淡淡的解释道:“说实话,我目前的确没有结婚的打算,但不是因为苏景妍,而是我身边内忧外患一大堆,我需要时间把这些解决掉,才能考虑我自己的问题。”
虞初晚终于拾起了一点信心和希望,清澈如水的眸子就这么凝视着他,道:“那如果解决了之后呢?”
厉慕深眸光掠过一丝惆怅,握着她的手,道:“如果解决之后,你还愿意跟我在一起,我们就结婚。”
虞初晚并没有理解他这句话的深意,只是沉浸在最后一句话里的喜悦里。
原来,厉慕深是有跟她结婚的打算的。
她内心生出隐隐的激动,又怕被他看出来,好像显得她很上赶着似的。wWW.ΧìǔΜЬ.CǒΜ
可她就是这样一个人,做任何事她都很认真,对任何人,也很认真。
她希望自己认真了,对方也要认真。
所有的事,她都希望有个结果。
哪怕没有钱,没有名利,就是粗茶淡饭,但只要跟自己爱的人在一起,那就够了。
原本她以为,这样的生活,是厉慕深没有办法给她的。
可他刚才却说,他可以给。
虞初晚黑色的瞳仁里仿佛亮起了星星,对他道:“我还年轻,我可以等。”
她还不到二十岁呢,只要他不放开她的手,她就愿意跟他一起走下去,哪怕前面有再多风险,她都不怕。
厉慕深若有所思的望着她,随即,捏捏她的脸,问:“安心了?不生气了?”
虞初晚伸手揽住他的脖颈,有些幽怨的说:“可是苏景妍总是觊觎你,但你是我的男人啊!”
厉慕深笑了笑,道:“可现在是法制社会,又没有办法把她的眼珠子抠出来。既然知道我是你的男人,那你就守好了,不要动不动就闹脾气、耍性子,把你的男人吓跑了!”
虞初晚有点不好意思的笑了一下,赶紧转移话题,拉着他道:“外面下雪了,我们出去打雪仗吧?”
厉慕深道:“要不,你让姜淼淼她们陪你打吧。我多大的人了,还跟你玩这个?”
被他几个哥们儿看到,还不得笑死?
可小丫头就这么拉着他的手,非要他陪。
厉慕深出门前,又给她戴上了围脖和手套,确保她不会冻着。
虞初晚就这么被他当作娇气宝宝似的,竟然也开心的笑出了声。
厉慕深蹙眉问:“你笑什么?戴个围巾也这么开心?”
小姑娘歪着脑袋,认真地说:“大概是我爸爸走得太早,我从厉先生的身上,体会到了父爱哎。人家找的男朋友只能做男朋友,但厉先生就有两种用法!”
男人喉咙一紧,突然将她扯进怀里,透着邪魅的面容慢慢凑近,道:“还有更多用法呢,你要不要解锁一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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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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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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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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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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