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身体里那种燥热仿佛也冷却了不少。
只是,她知道,厉慕深这么做,并不是为了帮她,而是为了惩罚她。
可是自己有什么错呢?
她不过就是太紧张他,才会中了厉景扬的圈套。
可这男人不问青红皂白,就这样对待她。
哪怕她刚才都已经那么低声下气的乞求他了,他都没有理自己。
虞初晚越想越难受,索性就任他用冷水这么浇着自己,咬唇一句话都不说。
似乎感受到了小丫头的愤怒和倔强。
厉慕深关了淋浴,将花洒扔在一边,自己脱掉了衬衫和裤子,滑入了浴缸。
这个浴缸虽然不小,但还是因为男人的加入,而略显拥挤。
他将冻得瑟瑟发抖的小女人搂进怀里,沉声问:“现在,清醒了吗?”
虞初晚的确是清醒了不少,那个药效好像也没有刚才那么强烈了。
她恢复了一点儿力气,狠狠推拒着他,愤声说道:“你走!我不要你管!”
厉慕深当然不会这么轻易放过她。
“不要我管?”
男人禁锢着她的腰肢,咬牙问道:“刚才,是谁求着我要她?现在,就想反悔了吗?”
虞初晚气哭了,愤声说道:“那你不是没要吗?你出去!我讨厌你!”
她又委屈,又生气,反正不想让他抱着她。
可男人的手已经开始不安的在她脊背上摩挲着,他的唇落在她后颈。
她所有的敏感他都很了解,况且,她刚才还中了药。
“不,你别碰我……”
虞初晚不想让自己在他面前表现的如此不堪,可他实在是太过分了,让她难以自持,却又不顺她的意。
见小姑娘浑身都软了,像一滩水靠在他怀里,厉慕深低哑的声音才在他耳边响起:“乖,求我……求我,我就给你。”
“我不要!”
虞初晚死活不开口。
现在,已经不是以前那样的风花雪月了,他分明就是在羞辱她,她为什么要顺从?
可厉慕深掐着她的腰,力道中了几分,狠狠往前撞了撞。
“再敢说不要?”
他威胁般的吮着她泛红的耳垂,就这么逼着她说他想听的话。
虞初晚泣不成声的控诉:“厉慕深,我恨你!我就是不要,我恨你!”
可下一秒,男人突然将她的身子转过来。
望着小丫头绯红的脸蛋,还那张饱满水润的嘴唇,他喉咙一紧,直接封住了她的唇。
她越是挣扎,男人便锢得越紧,吻得越深,仿佛是一场男女之间没有硝烟的战场。
后来,虞初晚还是终于抵抗不住他的各种折磨,男人胸膛滚烫,仿佛要将她烧为灰烬。
只有他们水乳交融的时候,虞初晚觉得,体内那种陌生的燥热感才得到彻底的缓解。
她快恨死自己了,明明不想这样被他玩弄,可偏偏又只能迎合他。
这次,厉慕深是真的气狠了,看到小姑娘紧紧咬着下唇,死活不肯哼了一声给他听。
他更加重的要着她,在她耳边说着令她羞耻的话:“嘴上说不要,身体怎么这么诚实,嗯?”
怀里的小姑娘明显颤抖了一下,突然,她咬住了他的肩膀,像是泄愤似的。
男人闷哼了一声,却没有推开她,任她咬着。
直到他肩膀被咬出了一排深深的牙印,甚至隐约渗出了血,小姑娘才渐渐松了口。
她靠在他怀里,一个劲儿地哭。
不知道是因为生气,还是因为劫后余生的庆幸。
厉慕深终于还是不忍心再说她什么,只能一手搂着她,一手扶着她的头发,问:“现在好点了没有?”
她恨恨的拧了一下他的胳膊,道:“没有!我不会再原谅你了!”
厉慕深知道她是在赌气,便好脾气的哄道:“那你说,怎样才可以原谅我?”
虞初晚一愣,原本她以为可以和厉慕深酣畅淋漓的大吵一场。
至少,这段时间她受了很多委屈,他还这么对她。
可他现在,忽然间又变了个态度,她也吵不起来了。
小姑娘气呼呼的,刚想说什么,突然连打了两个喷嚏。
厉慕深一时间有些后悔,刚才真的是气昏了头,才会在这样的天气,用冷水淋她。
再也没有心思做其他事,厉慕深想迅速给她洗了个热水澡,最后用浴巾把她里三层外三层的包着抱了出来。
把她放在床上之后,他又吩咐手下去买生姜和红糖。
虞初晚刚才又气又累,现在终于到了温暖的暖气房里,没过多久,她就睡着了。
等她醒来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听见外面有动静,她便赤脚下了床。
没想到,是厉慕深在客厅里用电热杯给她煮红糖姜茶。
见她光着脚出来,男人眉头紧皱,走过去直接打横抱起她,道:“不穿鞋就出来,你是真的想感冒吗?”
“你会在乎吗?”虞初晚不满的嘀咕道:“跟你用冷水浇我比起来,这算什么?”
厉慕深说不出道歉的话,因为,这件事他也很生气,已经气恼了。
就算有错,虞初晚也有错。
他将人放在沙发上,把煮好的姜茶倒进碗里一些递给她。
“先把这个喝了,我们慢慢说。”
厉慕深此时已经冷静下来了,情绪较晚上那时,已经稳定了许多。
虞初晚捧着小碗,喝了一口姜茶,主动交代道:“是厉景扬说,他手里有你贪污公款的证据,我才跟他出来的。当时,我以为他真的有,如果我不跟他出来,我怕他交给老爷子。”
厉慕深匪夷所思的看着她,道:“就这么简单的理由,就把你骗出来了?所以你为了拿回证据,就准备陪他睡?”
“当然不是!”
虞初晚委屈的辩解道:“他说,是为了给我送行,只是喝杯茶而已。我没想到他这么坏,会在茶里下药。”
厉慕深勾了勾唇角,问:“这么说来,你是为了我,才着了他的道?”
虞初晚尴尬的避开他的目光,嘴硬的说:“才不是呢!”
厉慕深坐到了她的身边,不知道该感动,还是该生气。
他将她的脸转过来,让她看着自己。
“既然这么在乎我,为什么非要分手?”
厉慕深深邃的眸光一动不动的盯着她,道:“我给你打了这么多电话,你一个都不接。虞初晚,你到底要我拿你怎么办?你到底要我怎么做?”
虞初晚想到三太那番话,低头落寞地说:“你只要放我走,过好你自己的人生就行了。”
这样的答案,自然不是厉慕深想要的。
他冷哼了声,道:“那如果,我不放呢?”
虞初晚终于忍无可忍的说:“如果你不放,那你就得被你爸爸放弃,你就没有前途了!厉先生,我不能这么自私!我知道,你对我很好,你心里是有我的。正因为如此,爱应该是相互的。你对我好,我也应该成全你。”
她看着他的眼睛,眼神无比赤诚。
厉慕深并不意外,这些,一定是三太或者老爷子威胁她的话。
小姑娘本来心理素质就不好,别人三下两下的威胁,她就怕了。
可除此之外,厉慕深只剩下感动。
是的,从来没有哪个女人,像虞初晚这般给过他感动。
哪怕是把他抚养长大的三太,从某种程度上,他们彼此都知道,无非是各取所需罢了。
只有虞初晚,是真的为了他,可以做出任何牺牲。
厉慕深心尖最柔软的那里,好像被填满了。
他突然将她拥进怀里,紧紧的搂着她,柔声道:“你这个傻瓜,憋了这么多天,竟然就因为这个?”
虞初晚哽咽着道:“你能不能别这样了?我好不容易才下定决心……”
厉慕深放开她,帮她擦着眼角的湿润,无奈的说:“你还真以为,我的前途必须靠牺牲你才能成全?至于厉景扬,他要是真有我的把柄,早都迫不及待的交给老爷子了,又怎么会浪费时间跟你啰嗦?”
虞初晚其实现在也觉得自己当时信了厉景扬的话,实在是太傻了。
可当时不知道为什么,就像是着了魔似的。
大概,真应了那个词,关心则乱吧!
她知道,是自己太在乎厉慕深了,所以,她不允许他存在一点点危险。
哪怕有一丝一毫的可能,她都想帮他抵抗。
尽管她知道,自己的力量实在是微不足道。
况且,厉慕深这样强大,根本就不需要她。
这时,厉慕深催促道:“快点把姜汤喝了,再好好睡个觉。不许再胡思乱想的,你以后只能信我,不要再听别人的。”
虞初晚还是觉得很担心,就怕厉慕深会因为自己,而失去多年苦心经营的事业。
“那……厉家怎么办?你爸会不会让你大哥骑到你头上?他们都不是好人。”
虞初晚担忧的望着他。
厉慕深摸摸她的脑袋,语气低哑柔和,解释道:“厉氏是一个很庞大的集团,这里的股份、股东还有各种子公司错综复杂。想吃下厉氏,并非一朝一夕的事情,而且想把我从这里踢出去,更不是老爷子一个人说了算。”
虞初晚懵懵懂懂的看着他,点点头。
厉慕深笑了笑,道:“我再跟你说下去,你就更不明白了。你只要记住,我在厉氏的处境,没我妈跟你说的那么可怕。”
虞初晚不知道他是不是安慰她的?
可是,明明已经做好了分手的决定,此刻,她却仍然在他的怀里。
这一刻,她只觉得无比的庆幸和满足。
这时,虞初晚突然问道:“对了,厉景扬呢?”
厉慕深的眼神立刻冷了下来,反问道:“怎么?你担心他?”
“我才没有!”虞初晚立刻说道:“我不是担心他,我是不想就这么放过他!真是气死我了,他差点害死我!”
厉景扬一字一句的道:“把你自己管好,其他的事,交给我。他动了我的人,我自然不会有他好果子吃!”
虞初晚喝了姜汤,厉慕深陪着她睡觉。
听见小姑娘呼吸匀促,依然安睡之后,他才放轻动作下了床。
穿好了衣服,他走出房间,去了另一个套房。
此时,厉景扬被打的浑身是伤,就这么仍在没有空调,窗户大开的房间里。
他是又冷又饿,浑身都疼的像是散架了一样。
见厉慕深进来,厉景扬就这么赤条条地躺在地上,冷笑道:“有种你就杀了我!”
厉慕深不紧不慢的坐在沙发上,点起一根烟,不漫不经心地说:“你还不值得我脏了手。”
“厉慕深,你到底想怎样?”
厉景扬怒吼道:“我不会放过你的!你要是杀不了我,等我出去就报案!警察不会放过你,爷爷羹不会放过你!”
厉慕深轻笑了声,不以为意的说:“报案?报什么案?告诉警察你迷奸未遂吗?”
说完,他丢下一堆照片,都是厉景扬被扒光之后拍的。
他语气慢条斯理,却又带着上位者的凌厉和威严,道:“这些东西到时候往网上一传?你的脸,还有你父母的脸,都要不要了?对了,今天送你和虞初晚过来的计程车司机我也找到了。想必,这就是你意图迷奸虞初晚最好的人证。”
厉景扬这才发现,自己斗不过厉慕深,至少目前,他斗不过。
与其把事情闹大,虽说能给厉慕深造成麻烦,可他自己更讨不到任何好处。m.xiumb.com
说不定还得摊上牢狱之灾。
目前最好的办法就是息事宁人,卧薪尝胆,总有一天,他要斗垮厉慕深!
因此,厉景扬主动说道:“回去之后,我就跟我爸妈说,是我惹事,跟人打架了。我……不会牵扯到小叔叔的。”
厉慕深熄灭了烟蒂,满意的笑了笑,道:“这就对了。我们厉家人,还是得识时务点。不过……”
说到这儿,他的眼神突然暗了下去,带着一丝杀气,“不过,以后要是再让我发现你在虞初晚身上动脑筋,我一定会让你比今天还惨。明白了?”
厉景扬赤裸地躺在地上,被厉慕深那么多手下殴打参观,他已经没脸了。
可他还是撑着一口气,问:“小叔叔,你既然那么在乎虞初晚,那你会娶她吗?那苏景妍呢?我真是不明白,你究竟喜欢谁?如果你只是想从虞初晚身上看到苏景妍的影子,就请你就放过她吧。她被我伤了一次,她经不起第二次伤害了。”他话音刚落,厉慕深突然狠狠给了他一脚。
这一脚踹的很重,厉景扬忍不住惨叫出声。
他忍着剧烈的疼痛,咧嘴笑道:“我是不是说到小叔叔你的痛处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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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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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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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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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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