解释,就等于承认了。
不待他说完,傅母气得抬步就走,“遇之,送我去西郊别苑。”
傅遇之得意地看了一眼脸色惨白的傅长河,随即跟上傅母,“母上大人,我的车子没有开进院子,就停在门外。您这边请,我们马上就能离开这让你伤心的地方。”
傅母没吭声,继续往外走。
很快,两人上了车。
傅母坐车后座,傅遇之自然充当司机。
启动车子慢慢驶离别墅区后,傅遇之从后视镜里看了眼傅母,“母上大人,真要去西郊别苑?”
傅母脸上看不出太多情绪,不答反问,“你是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遇之明知故问,“什么什么时候知道的?”
傅母,“你是我怀胎十月所生,你那几根花花肠子瞒得了别人,瞒不了我。今天你不把这事给我说清楚了,你也别想走。”
傅遇之,“对啊,我是您的儿子,我把花花肠子都花到别人身上去了,怎么可能用在您身上呢。”
傅母恨不得给他两拳,关键时刻还在跟她东拉西扯,“你在这种时候把傅长河的事情抖出来,不就是想我站你这边。你要跟我兜圈子,那你继续兜,我别的不多,就是时间多,我有的是时间陪你耗。”
傅遇之,“妈,您站不站我这边,您觉得重要吗?不管你们是否同意,我都是要与软软复婚的。这辈子,我就认定她了,除了她,谁都不可。”
傅母,“宁软软祖上三代都是农民,要家世没家世,要学识没学识。她妈还是屠户的女儿,从小跟着她姥爷杀猪长大的。
这个宁软软更是个学渣,她对你以及咱们傅氏集团起不到任何帮助。我怎么也想不明白,你为何执着于她?”
傅遇之,“她能不能帮我不重要,只要我足够强大,能保护她就好。我娶她,只因为我喜欢她,从来都没有想过从她身上得到什么。”
傅母冷笑了一下,“遇之,别把自己说得如此高尚。她没法在工作上帮助你,但是我相信至少你们在夫妻那事上是和谐的。能帮你解决身理需求,这也是她提供给你的价值……”
傅遇之不喜欢听到这样的话,不悦地蹙了醋眉。
见傅遇之没有反驳,傅母勾了勾唇,眼神中也染了几分不屑,“以色事人者,色衰而爱弛,爱也则恩绝。”
傅遇之,“妈!”
傅母,“怎么,不高兴了?难道我说得有错?宁软软除了那张脸和那身材好,她还有什么可取之处?”
傅遇之,“她有没有可取之处,我比你清楚。还有生得比别人好看,是她的优点,从来都不该成为别人攻击她的利器。
我在很小的时候,是你教我的,不要随意去评论一个人的外貌。而你,现在却在我面前去攻击我妻子的外貌,你还是我的母亲吗?”
傅母,“为了那个女人,我都不是你的母亲了。”
傅遇之,“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知道傅遇之翻脸了,傅母也不再执着于这事,“你长大了,你的感情,我管不着,也不该管。但是傅长河的事情,我应该还能管一管。现在你载我去见见那对母子,我倒要看看是什么样的女人能迷住他傅长河。”
傅遇之,“那对母子不在国内。”
傅母秀眉一挑,眼神又冷了些,“傅长河倒是想得周到,怕我知道了去找那对母子的麻烦,早早就把人送走了。”m.χIùmЬ.CǒM
傅遇之,“妈,送走那母子二人的不是老傅,而是我。”
傅母,“你送走的?你这是为我扫除障碍,还是想用那对母子威胁傅长河?”
傅遇之,“都不是。”
傅母,“那是?”
傅遇之,“我将他们母子二人送走,是警告他们母子二人别痴心妄想。别以为老傅好骗,他们就能从老傅那里得到好处。”
傅母,“这话怎么说?”
傅遇之又说,“老傅被人算计了。”
傅母,“算计?难道还能是别人把他抬那女人床上去不成?我以为你小子跟别的男人不一样,原来都一样。”
傅遇之,“母上大人,我说出来你别不信,老傅还真是被人抬那女人床上去的。”
傅母,“仔细说来听听。”
傅遇之说,“你还记不记得老傅是因为什么原因把傅氏集团交给我,正值壮年的他却退居幕后。”
这事,当年对傅氏集团和傅家的影响都是巨大的,没有一个傅家人能忘记,傅母当然也不列外。
提到这事,如今她仍然心有余悸,“当年你父亲和周轻轻的父亲合作投了了一个大项目,不曾想后来错信了施工方,导致傅集团亏损巨大。
因此股东与董事会的人对你父亲非常不满,人人都想将他拽下台,那个时候只能将你推上前,你也是他唯一的机会。
我很庆幸我的儿子年纪轻轻就扛住了那份压力,不但没有让傅氏集团走向灭亡,更将傅氏集团推向了新高度。”
说到这里,傅母顿了一下。
她是聪明人,很快就想到傅遇之在这个时候提到这事的原因,“难道这件事情,跟那个女人有关系?”
傅遇之说,“确实有关系,不过那个女人不过是别人用来对付老傅的一个工具人,真正的幕后之人是周轻轻的老父亲。”
提到姓周的,傅母也恨得牙痒痒,“又是姓周的!”
傅遇之继续说,“其实老傅根本就没有与那女人发生关系。”
听到这里,傅母双眸蓦地亮了,“真的?那老傅为何不敢与我说?”
傅遇之,“因为老傅自己并不清楚有没有与那女人发生关系,还傻傻地替人家养了几年儿子,所以他才不敢跟你说。”
这话,傅母都不太相信,“老傅能犯这么低级错误?”
傅遇之又道,“是周家给老傅设了一个局。那晚上的饭局,向来谨慎的老傅被周家人连番灌酒,别人有心算计他,他又如何躲得过。”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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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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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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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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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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