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脑袋硬不说,还死缠烂打呀!
啪啪啪!
这时,远处传来清脆的巴掌声。
小鲁停了下来,随着一排人转过头,怒目而视。
武月拍着小巴掌蹦蹦跳跳,咯咯笑着,“粑粑——你好腻害!”
所有人都面面相觑,不好意思起来。
陈跃东笑道:“这是弟妹和大侄女?”
我连忙朝张思洋招手,“孩儿她妈,快来见过陈大哥!”
张思洋牵着武月的小手过来了,远远就笑道:“陈哥好,给您添麻烦了!”
陈跃东摆了摆手,“一家人,别说两家话……”
说着,伸手就抱起了武月,“告诉伯伯,你叫什么?”
“武月,”小武月瞪着圆溜溜的大眼睛,丝毫不怕他,“伯伯,你能打过我粑粑吗?”
陈跃东连连摇头,“伯伯可不行,打不过!”
武月又笑了起来,“我粑粑最腻害,打遍天下无、无……”
小丫头忘了该怎么说。
“无敌手!”陈跃东提示她。
“对!伯伯你真聪明……”
“哈哈哈哈!”陈跃东放声大笑,用力贴了贴武月白嫩的小脸,“伯伯真是太喜欢你了,送你点儿什么做见面礼好呢?”
张思洋连忙说:“陈哥太客气了,可别惯坏了她,以后见谁都要见面礼可怎么办?”
“不行不行!”陈跃东开始翻兜。
看来他身上真是没什么东西,翻来找去,拿出了一支钢笔,“丫头,这是伯伯15岁生日时,伯伯的父亲送的,今天送给你好不好?”
武月的两只小胖手就往身后藏,摇着小脑袋,“不行,麻麻说过的,不许随便要别人的礼物……”
“我不是别人呐,不信你问问妈妈?”
我连忙说:“陈大哥,这个太贵重了,您是有纪念意义的,不行!”
陈跃东就冷下了脸,“看不起我是不是?”
张思洋马上笑道:“收着!月月,陈伯伯不是别人,妈妈允许你收下了!但你要保证,以后要用这支笔写出最美的锦绣文章,好不好?”
“好!”武月伸出了手。
陈跃东喜笑颜开,把钢笔郑重地放在了她的小手里面。
“谢谢伯伯,月月要用它写……写美绣文章……”
陈跃东又是一连串的大笑,一排的小伙子也都憋不住笑了起来。
一场比试,被小家伙搅和黄了。
其实我的功夫高低无所谓,毕竟自己不是这些人的队长,不需要他们佩服。
我对小鲁的表现很满意,悄声问他:“你将我抬起来那一招儿,哪儿学的?”
他憨厚地挠了挠头,“小时候放羊,每天无聊的时候,和它们摔跤,有时会将它们扛起来,再扔出去……”
我脸就绿了。
陈跃东又是一阵大笑,其他九个小子也都憋着笑。
张思洋抱过武月,又客气了两句,就带着孩子回了三进院子。
陈跃东眼神儿一直追随着她娘俩,喃喃道:“小家伙像个洋娃娃一样,真好玩儿……”
看得出来,他很喜欢孩子。
想到楚瑶竟然不能生育,不禁遗憾起来。
话说这陈跃东也真是个爷们,他们陈家这一辈就他一个男丁,这个年纪了还没有后,别说陈家,就算普通人家都会很有意见。
可他对楚瑶竟始终不离不弃,不得不让人佩服!
陈跃东来到了一排人身前,神色严肃起来,“立——正!”
“稍息!”
“从今以后,这里就是你们的家了,武爷一家人的命,就是你们的命,明白了吗?”
十个人双手背后,挺胸收腹,齐声道:“明白!”
陈跃东看向了我,意思是不是说两句,我想了想,微笑道:“欢迎回家!”
所有人都愣了一下,随即眼神就都柔和下来。
或许他们以为我会长篇大论,可我真不想说什么。
他们在部队里经历过了千锤百炼,那些响亮的口号并不陌生,还需要我说什么吗?
想要他们死心塌地地跟着自己,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给他们足够的尊重和关怀,像一家人一样……
我带他们参观了二进院子的左右耳房,这里各有两间客房。
一间房有两张单人床,合计能睡八个人。
一进院子那边,倒座房只有一间单人房了,其他房间是大憨和蒲小帅他们住。
不过三进院子还有一间客房。
回到二进院子,十个人又站成了一排。
我说:“一进院子住一个人,二进院子住八个,三进院子住一个,其中三进那间房,各位每天轮流值班,大家看这样行不行?”
所有人都在点头,眉眼间都是喜色。
话说我家这些客房,装修得比五星级酒店的房间还要高档,他们肯定满意!
陈跃东问:“过段时间,弟妹她们还得回去?”
“是!等那时候,要去雪城五个人,这边就宽敞了……”
十个人相互看了看,估计都在琢磨谁留下,谁去雪城。
我笑呵呵看着他们,“去吧,都去休息休息吧,行李什么的也都拿过去!另外,谁统计一下衣服尺码,我让人买几身衣服,咱也统一一下制服,走出去各个都是大帅哥!”
所有人都笑了起来。
陈跃东说:“崔大猛!出列!”
“是!”
崔大猛体格最壮实,往出迈了一步,挺胸收腹。
“武爷暂时还不了解你们,我暂时任命你为队长,你来分配房间,登记服装尺码,明白了吗?”
“明白!”
啪!
他一个立正,差点把我家青石板跺裂了。
都去外面取行李了,我扯着陈跃东,坐在了葡萄架下,王嫂连忙从餐厅出来,端着茶盘,上面是刚刚沏好的茶水。
“陈大哥,还有个事儿……”我给他斟上茶。
陈跃东笑呵呵道:“武器?”
我竖起了大拇指,“总不能让他们赤手空拳,或者一人拿根棒球棍吧?”
他伸出了手,“我能给你解决五个名额,但拿不到你那种级别的持枪证……”
我苦着脸,“那、那另外五个怎么办?”
“你傻呀?!”
我一头雾水,不明白他什么意思。
他勾了勾手指,我凑了过去……
“……”
“这、这不好吧?”ωωω.χΙυΜЬ.Cǒm
当天夜里。
我家里出事了。
对方开了六枪,我开了三枪。
毕竟是皇城根下,九声枪响,事儿大了!
很快,附近派出所的人先到了,我家院子里是一片狼藉。
虎子倒在墙角,一动不动,大憨和蒲小帅他们瑟瑟发抖,崔大猛、田二壮和小鲁他们都被绑得结结实实。
我带着几个民警看了两眼后,就请他们出去了。
杨副所长是熟人,我刚搬家,他就来拜访过了,他压低了声音,“武老师,您看这事儿……”
我叹了口气,一脸担忧道:“比较复杂,你们那边如实记录出警吧,其他先放一放,具体我会向市局汇报!”
刚把三个人送出门,区分局又来了两辆车。
都被我劝走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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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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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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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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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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