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搭理他,我看向了那个大饼脸,蹙眉道:“你……你认识我?”
大饼脸点头哈腰,“武爷,我是烧饼呀,三哥的小弟,马三!!”
“哦——”我拉长着声调,其实还是没想起来。
马三身后一天天跟着一堆人,我哪儿记得他呀!
不过,他这个绰号不错,这张大饼脸上有些雀斑,就像烧饼上不均匀地撒了些白芝麻,真形象。
房间里至少还有八九个人,一看就都是这个烧饼带来的,其中四五个也跟着喊起了武爷。
这几位应该都见过我。
烧饼在一些人诧异的目光中,屁颠儿屁颠儿过来了,又是拿烟,又是帮我点燃。
冯皓然喊了起来:“哥,你让他们放开我!”
烧饼看了我一眼,回身喊:“操,松开松开!”
余达明目光闪烁,阴沉着脸不说话。
冯皓然起来以后,连忙去扶他那两个朋友。
三个人起身后,随即都立起了眉毛,冯皓然指着余达明就骂:“老余,我看你丫是活腻歪了是不是?”
“浩然!”我瞪了他一眼,“坐下,消停儿一会儿!”
他马上闭了嘴,拉着那两个朋友,气呼呼地坐在了沙发上。
我吐了口烟,和颜悦色道:“烧饼啊,你们这是干啥来了?”
“那个……嗨,都是朋友,老余被人骗了,挺惨的,过来看看,就是看看……”烧饼连忙解释。
“不只是看看吧?人都扣下了,你们这是要绑架?”
“哎?!你丫谁啥,进来就人五人六滴……”一个染着黄毛的胖子喊了起来,扯着粗脖子,看长相就不是个聪明人。
烧饼“嗷”地一嗓子,两大步就冲了过去,扬起大手就往他脑袋上抽……
啪!
“你个大傻逼!”
啪啪!
“哎呦——饼哥,打我干嘛?”
“你给我闭嘴!”
黄毛胖子连喊带叫,烧饼毫不手软,眼瞅着那小子鼻血窜了出来,旁边几个人才上去把两个人拉开。
我叼着烟看着,也不说话。
这烧饼看着莽撞,可是不傻。
如果让马三知道他的人骂我,估计能抽他个半死。
黄毛胖子的黄毛已经成了黄鸡窝,两只手捂着一团别人扯给他的面巾纸在脸上,血滴滴答答。
“过来,给武爷赔礼道歉!”烧饼朝他屁股踢了一脚。
我摆了一下手,“用不着!”
“不行!惯他毛病,敢这么和武爷说话?”烧饼看向了他那些小弟们,“知道这位是谁吗?”
没见过我的那几小子一脸好奇。
就连余达明都忍不住竖起了耳朵,看来他是真不了解我呀!
真以为我只是庄周老师的一个普通学生?
烧饼继续扯着脖子喊:“这是咱三哥的好兄弟,是加代大哥和闫京大哥的结拜兄弟!武爷!”
“听清楚了吗?”
一帮人齐刷刷大喊:“听清楚了!”
烧饼喊:“叫人!”
“武!爷!!好!!!”
烧饼真是个人才,这一番操作,让我都不好意思了,伸手往下压了压,“同志们好!”
房间里一片安静……
没有“武爷辛苦了”吗?
艹!
我瞥了一眼烧饼,白夸你了,训练不到位呀!
听到我是加代和闫京的结拜兄弟,余达明脸色明显开始发白。
烧饼抬脚继续踢,黄毛胖子磨磨蹭蹭走到我身前,眼神飘忽不敢看我,结结巴巴道:“武、武爷,我我我我……我错了……”
“行了,不知者不怪!”我摆了摆手。xǐυmь.℃òm
烧饼又踹了他一脚,猫着腰解释:“这傻逼不懂事儿,武爷您千万别和他一般见识……”
我笑了笑,“刚才咱俩说到哪儿了?”
“啊,是是是,那个……您说我们在绑架,误会,误会呀!还真不是,主要是这仨小子进来就不好好说话,就让他们老实一点儿!哪儿知道他们是武爷您的朋友,不然打死是小饼儿,也不敢哪!”
我朝他勾了勾手指,他愣了一下,不过还是把耳朵凑了过来。
“知道被你们按沙发的人是谁吗?”我小声说。
“不知道……”
“他姑父姓杨,叫杨威!”
烧饼愣眉愣眼,明显不知道杨威是谁。
我无奈了,“你给马三儿打个电话……”
他挠了挠头,讪笑起来:“武爷,您这不是让我找骂嘛,别打哑谜,直接告诉我得了!”
靠,我真想给他一脚!
是我打哑谜吗?明明是你不学无术好不好?
我忍不住问他:“你不看电视新闻?”
他摇了摇脑袋。
“报纸呢?”
他眨了眨小眼睛,不好意思地笑了。
明白了,更不可能看了!
我又附在了他耳边……
烧饼听完后,瞬间身子就僵在那里,“您、您、您说他姑父是市组织……”
我拦住了他,“我可什么都没说!”
“明白了!谢谢,谢谢武爷!回头请您喝酒赔罪!”他擦了一把额头上的汗,转身看向了余达明,咬牙切齿道:“老余呀老余,你他妈这是要害死我吗?”
余达明脸偏了过去,不看他,也不吭声。
烧饼看向了冯皓然,后者看他眼神都不对。
他干笑两声,想说点儿什么,明显又不知道说啥好,于是朝着冯大公子瞻仰仪容般行了个礼,随后大手一挥:“撤了!”
一帮人纷纷朝我点头哈腰,一分钟不到,走了个干干净净。
肃静了!
我把手里的烟头扔在了大理石地面上,抬起脚,踩灭。
“武爱国?”余达明眯着眼睛,“是你背后捣的鬼?”
我看着:“什么鬼?余老师您什么意思,有话就直说……”
“是你!就是你!”他厉声嘶吼,脖子上青筋都爆了出来,“你那个老不死的师父一直都看不上我,上次要不是你背后使坏,我又怎么会被踢出节目组?!”
“你说,是不是你?!是不是?”
“你说呀!”
“不敢承认吗?”
“是!”我呵呵一笑,“就是我!”
“为什么?”
“因为我特么烦你!”
“你?”他伸出手指着我,手指都在颤抖,“你、你、你敢骂我?我要报警!你就是黑社会!”
我笑出声来,看了一眼冯皓然,“他说我是黑社会?”
转头就朝余达明怒吼起来:“你呢?你是什么?刚才走那些人又是什么?”
“你、你、你……”他结巴起来。
““你”算个叽霸!”我朝地上啐了一口,“我他妈还就骂你了!”
“你出门都找不着北,下叉够不着腿,穿旗袍都看不出美,你去吻潘长江都特么够不着嘴!”
“你都这逼样了,还嘚瑟喽嗖跑精神病院演讲去了!结果病人都好了,院长疯了!”
“一个节目而已,看把你嘚瑟的,我老师说东,你他妈偏就往西,显着你了?你活着都是浪费空气,死了浪费土地……”
“我、我、我?”他更急了。
““我”你玛逼!”我可算逮到骂人的机会了,毫不客气,“你瞅你堤了个蒜茄子脑袋,干啥啥不行,吃啥啥不剩的主儿!还敢和我老师对着干?”
“麻烦再出家门,往你这张玉米面蒸出来的大脸上多扑点儿粉,免得别人分不清哪儿是屁股哪儿是脸!”
“出门以后,找到那根你最熟悉的电线杆子,抬起后腿儿,撒泡尿好好照照,看看自己是个什么德行,还敢和我老师嘚瑟……”
“我我我……”他嘴里还在一直说着“我”。
“对,你说对了,就是我!我找了节目组,把你踢了出去,不服?不服就过来咬我!”
“来!咬我!”
余达明捂住了胸口,脸色又开始发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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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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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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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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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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