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马天骏觉得这个结果也挺好的,非常乐意接受!
他心态又发生了转变,这是第二次变化:从“毁掉她”变成了“忘掉黄春玲,和冉玉琴一起过幸福的日子”。
“幸亏当初没泼浓硫酸啊!不然就白白错过这么个美人了!”司马天骏心中庆幸不已。
冉玉琴所有追求者知道她结婚后,纷纷捶胸顿足。
“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天理何在天理何在哇!”
“天哪,冉玉琴要是嫁给某个有权势的人或者是富家公子,我也好理解,司马天骏是谁?他是哪根葱?没听说过?”
“冉玉琴到底看上这小子哪一点了!我们哪一点不如他了!难不成这小子深藏不如?家里很有背景?”
“哎,命里有时终须有,命里无时莫强求,罢了,罢了…”
冉玉琴的追求者最终没找司马天骏麻烦,而是自认不如他,纷纷黯然退场。
这不禁让司马天骏有一种“峰回路转”的感觉。
也让他觉得冉玉琴很好欺负——原本需要自己来仰望的女神,现在可以像一块橡皮泥一样肆意揉捏。
这种“地位转变”,给司马天骏心理带来了极大的快感,也暴露出他追求冉玉琴、娶她仅仅是为了得到她,满足自己“以小博大”的快感,而不是真的为了过日子。
换做一般人,能有冉玉琴这样仙女下凡一般的女子当老婆,老早当宝贝一样供起来了。
司马天骏跟一般男人有些不同。
他没有那样做,或者说,没有满足:他想在事业上,更上一层楼。
问题是司马天骏没有冉玉琴那样聪明的大脑,也不肯像她那样努力——他擅长的是讨好女人。
说好听点,司马天骏很有上进心;说难听点;他有着与之能力不相符的野心。
婚后,司马天骏恬不知耻的将冉玉琴的论文、研究成果据为己有,用来提升自己的名望。
冉玉琴一开始很抵触,觉得自己老公能力平平也就算了,不该弄虚作假,后来想想:都是一家人,算了吧。
她甘心默默无闻的做司马天骏背后的女人。
若是没什么意外的话,她可能就这样平平淡淡中,带着几分委屈,过完这一生。
像冉玉琴这种祸国殃民级别的,怎么可能会没有意外呢?
就算她结婚了,她身边始终也有一圈垂涎她的苍蝇——甚至冉玉琴“已成他人之妻”的身份给这群苍蝇有着莫名的乐趣,对他们有着致命的吸引力。
不过冉玉琴很低调,秉承强烈的传统观念,她非常本分,不给那些“苍蝇”一丝一毫的机会,没有作出任何对不起司马天骏的事情。
所谓的意外,来自于冉玉琴本身。
婚后3年,也就是到了2003年。
冉玉琴肚子始终没有没动静,司马天骏发现冉玉琴不孕不育之后,逐渐对冉玉琴冷淡起来。
他这些年和黄春玲藕断丝连,暗中时不时的联系,隐隐有死灰复燃的迹象。
司马天骏想要离婚。
当然,那时候司马天骏还没有告诉冉玉琴一切,所以冉玉琴不知道离婚的真正原因是什么,以为是自己不孕不育的缘故。
冉玉琴慌了,哭着喊着求司马天骏不要离婚。
同时她也十分自责,四处求医,吃中药调理身体什么的。
她以为可以像努力读书一样解决这种不孕不育的问题,结果她的努力没有换来司马天骏的同情和理解,反而换来一顿拳打脚踢。
之后,司马天骏家暴上瘾,对她又打又骂,冉玉琴都忍了下来:只要不离婚就行。
冉玉琴也知道,她自己这样是“死要面子活受罪”,知道归知道,她却过不了心中那道坎。
司马天骏想离婚不成,一个恶毒的计划在他心中展开:那就是把冉玉琴当做一件可以反复利用的“礼物”献出去,供他人玩弄,当做自己走向成功的垫脚石,搞脏搞臭她,同时逼迫她离婚。
这是他第三次心态变化:从“好好过日子”变成了“百般嫌弃、折磨冉玉琴”。
司马天骏当时想:我提出这样的要求,总该可以离婚了吧。
结果冉玉琴还是不想离婚,以死相逼,换来的只是司马天骏冷漠的表情:“你去死好了,你死了我就能换新的老婆了。”
冉玉琴也不知道怎么想的——用她后来的话来说:不是钻了牛角尖还是脑子抽风了、还是着魔了、亦或是她读书读傻了。
她以自身是一个传统女孩的角度出发:不孕不育,罪大恶极,这也导致那内心非常自责、愧疚。琇書蛧
为了保住那所谓的“婚姻”,为了弥补不能为司马天骏生小孩的遗憾,她同意了司马天骏这个“当礼物”荒唐的要求。
连司马天骏也不敢相信,自己老婆竟然会同意这种要求,同时也越发觉得冉玉琴是一个下贱的女人。
次年,2004年,也就是13年前。
这一年,是冉玉琴的噩梦之年。
收下冉玉琴这份“礼物”的主要有那么几个人。
黄家父子黄秉飞、黄三寿,那年黄秉飞42岁,黄三寿19岁。
还有黄家族长黄秉军,61岁。
最后一个人,司马天骏的导师、明州研究所副所长王鸿硕——那时王鸿硕还没有升到所长。
让司马天骏想不通的是,冉玉琴宁可屈从,也要保住这个“家”!
司马天骏就不明白了——这“婚姻”对于冉玉琴来说到底是个什么东西,竟然让她如此着迷,甘愿付出如此重大的代价?
他自己不也是着迷于“不断向上爬”么?
他自己让老婆当礼物,自己绿了自己,这也是一种代价——只不过司马天骏认为,只要跟冉玉琴离婚了,“绿”所带来的负面影响可以降到最低。
司马天骏想是这么想的,结果,他高估了自己对“被绿”的承受能力,尤其是现在还没离婚成功,司马天骏非常不爽!
甚至,他有一丝丝的后悔,但是都这时候了,后悔有个屁用。
一切都木已成舟。
司马天骏不敢对那些“收礼物”的人生气,把气都撒在冉玉琴头上——这个弱女子很好的成为了他的出气筒。
“什么狗屁传统的保守的女该,全都是特么骗人的!”司马天骏指着冉玉琴的鼻子破口大骂。
“烂货!贱人!臭娘们!”
“还特么看起来一副清纯、保守的样子!我呸!”
然而,冉玉琴只是一脸木然的低着头,没有说话,不知道在想什么。
她如同一具行尸走肉,任由司马天骏打她耳光。
“还为了这个家?我呸,分明是当‘礼物’当上瘾了!是不是绿了我很开心啊!”司马天骏当时气急了,一度怀疑是冉玉琴耍心机,却没想过根本是他想离婚在先,嫌弃冉玉琴无法生育。
“贱人!贱人啊!”
“玛德,当初老子和那群白痴都瞎了眼,还费那么大的劲追你!”
“气煞我也!气煞我也!”
至此,也就是在2005年,司马天骏终止了“送礼物”行动。
他无比渴望离婚,只有离婚了,才能摆脱这顶绿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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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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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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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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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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