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华人,他们可能会通过各种方式从同胞那里获取财富,可那是自己人的事。自家事无论自家人如何做,都属于内部竞争,若是外人横插一脚,性质就变了。
要是技不如人,被南洋土人把钱给赚了去,霍刚他们还不会有太多想法。但南洋土人是靠着不守规矩用武力蛮横夺取,并且哈犯下了累累罪行,别说是霍刚他们这些血气方刚的年轻人,便是已经历练到能保持理智的老一辈,心中亦是愤恨难平。
或许真能心如止水,把自己完全当做看客的,也就是那种赊舍弃钱之外再无其他的所谓纯粹商人了。
坐在沙发上,许昂身躯坐得笔直,他对霍刚他们说道:“我这年轻,感性多过理性,做事难免会有冲动的时候。别人若是让我心里不痛快,我会让他痛不欲生。有人欠了我们华人的债,我会用自己的方式收回来。”
说到这里,许昂没有再接下去,只是目光从在座的众人身上扫了一圈。
陈金发是个聪明人,他明白许昂的意思。许昂之所以在这里停住,就是要提醒他,你老陈若是想要听下面的内容,你就必须作为参与者参与进来,否则就一边玩去。
要听下去吗?
陈金发心里做着权衡。
接下来的内容明显不是任何人都能听的,许昂要做的也不是简单的事,那不只是商业上的事,还会关乎政治。
从自身的经历出发,陈金发知道任何事情牵扯到了政治,那都是大事。内里的各种弯弯绕绕,各种错综复杂,没有足够实力的人搅合进去不会有好下场。
可以说,这种事风险相当的高,不是一般高的那种高。
而高风险往往伴随着高收益,看看南洋诸国的那些富豪,他们之所以能成为一方豪富,拥有富可敌国的财富,不就是他们有幸参与了一场豪赌并且还赢了。要说搏一搏单车变摩托的事例,南洋富豪们可谓典范。
是选择平和发育,做个有点钱的小富商,还是博一把争取当个大富豪,这是一个值得考虑的问题。
陈金发举棋不定。
刘小丽嗅到危险的味道,她拉着还懵懂的安茜茜起身:“我和茜茜出去透透气。”
好歹也是跟着安茜茜的父亲见过世面的女人,必要的眼力见刘小丽还是有的。她就算心里对自己的能力再没数,也清楚接下来的事不是她和安茜茜可以听的,更不是她们母女可以参与的。
有些事情知道得少反而是好事,知道多了自己又没有相应的资格便是祸事。
拉着安茜茜离开时刘小丽临出门前还看了陈金发一眼,见这位并没有跟着离开的意思,便也知趣的不说话。
其实赵小呆和杨小米是想跟着离开的,但许昂揽住她们都手微微用了点力,她们便留了下来。
两女明白,许昂是通过这件事让霍刚他们看到,他对她们的态度并非玩玩而已,亦是在告诉杨英皇等人,这是我的人,她们在港岛的时候你们得看顾着,别什么阿猫阿狗都敢冲她们叫唤。如果发生了不愉快的事,可别怪我没把话说在前头。
等刘小丽和安茜茜出了屋,许昂这才把话接下去:“我们华人讲仁义礼智信,行谦恭礼让事,但西方与我们不同。西方讲的以牙还牙,以眼还眼。在西方他们不讲礼让,甚至还会把礼让当成懦弱,将谦虚视为不自信。东西方文化的不同。造就了我们和西方对同一件事的看法大相迥异。”
“有人若是打了我们一巴掌,我们没有立刻打回去,而是试图与之讲理,想要用仁义和道理感化他,引导他向善,在华夏文化里是有涵养,值得称赞的君子。可在西方人眼里,这样的人是好欺负的代名词。”
“南洋土人与华人之间发生的那点事也可以用这样的方式来看。印泥发生的事我们没有用武力报复回来,一是当时的条件所限,二则是受到了传统文化的影响。作为华人,我们能理解国家的选择,但西方不会。”
“他们只会认为我们软弱了,不再是那个一人挑来十七家堂口,按着他们暴揍的华夏。在这样的错误认知下,他们会一而再的挑衅我们,试图挑战我们的底线,由此带来的就是大环境的不稳定,让我们蒙受许多不必要的经济损失。”
要说别的,诸如国家大义之类的话,霍刚他们虽然也关注,却不会有自身利益受到影响时的紧张与感同身受。
太祖曾说过,要把朋友弄得多多的,把敌人弄得少少的。
当枪口对外的时候,需要拉拢尽可能多的力量。
“有些事情受限于国际大环境和华夏目前的国力,官方不方便做,我们需要自己想办法。”
用手指敲着茶几的案面,许昂对众人道:“经商需要一个好的环境,不然那些土人抢习惯了,我们赚同样的钱需要付出更多的成本不说,还会时不时的蒙受不必要的损失。”
“这话在理。”霍刚问,“许哥想怎么做?”
“不是我想怎么做,而是西方人想怎么做。”
许昂的笑容里有着几许神秘的意味。
西方人?
霍刚等人不解。
不是我们华人的事吗,怎么又成西方人的了?
“我想你们也知道我在米国有不少产业,通过这些产业接触过不少米国的精英。”说到这里,许昂话锋一转,“最近我在土澳买了个大农场,农场的原主人是个有趣的人。”
这都什么跟什么?
霍刚等人在等许昂的下文。
“地球是个村,大家都是互相关联的,看似离得很远,实则大家都很近。如果说有心人,只需要通过一些信息就能把大家串联起来。土澳这个国家很奇怪,明明自成一体了,独自占据了一整块大陆,资源也异常丰富,却老想着抱大哥大腿。以前他们抱英伦人的,现在他们抱米国人的。”
霍刚他们做作为豪门继承者,没有一个是蠢蛋。许昂这才刚起了个头,他们那里就已经猜到了事情的大概。
“许哥你的意思是老米那边有意动手,土澳会替老米冲锋陷阵?”
“没错,不是有句话说得好嘛,有事小弟服其劳。”
“可……为什么呢?”m.χIùmЬ.CǒM
“为什么?”许昂冷笑,“米国的霸权其实就是美金的霸权,一些南洋国家串联起来,他们彼此之间不用美金结算,而是改用本国货币,你认为老米会就这么看着,不敲打他们?真以为世人都跟我们华人一样,会先与他们讲道理?等着看,这些家伙没有好下场,我们要做的事提早准备,在风起的时候推一把。比如印泥那破地方,一些土人要那么大地盘干嘛,既然生活在那里的华人那么多,为什么不学国内,搞搞自治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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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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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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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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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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