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的那一截段指更是能证明,她不是在开玩笑。
恐惧之下果然有人立刻便举手道:“我说!我说!”
他吓的满头冷汗,眼神死死盯着地上的那半截手指,生怕下一个遭殃的就是自己,口中无比迅速道:“是这王大年下的令!他说……他说那老头儿……”
“嗯?”
制着他的花月手中羽扇一瞥。
那官兵感觉到了刺痛,当即便改口道:“方伯!王大年说方伯窝藏逃犯!还收了对方给的银子!二话不说便拿刀将人给捅了!!!”
江云萝眼底一凉,继续问:“捅的那里?”
“肚子!捅的肚子!”
对方又答。
“很好。”
她对这个回答很满意,竟是勾了勾唇角。
接着便听那王大年骂道:“妈的!狗娘养的东西!这么容易就出卖老子!你他妈的……啊!”
他话没说完,颊边突然鲜血横流!
江云萝没有在警告他,而是直接用刀划烂了他的嘴角!
王大年痛苦万分,竟是挣扎了起来!
反手就要去抢江云萝手中的匕首!琇書蛧
只是还没等碰到,便被她灵巧的躲开,直接一脚踹在腿弯!
又一刀插上腰侧!
“啊!!!”
他又是惨叫一声,狼狈的跪在了地上,这次,终于学会了老实。
其余见她出手很辣,更知道自己若是不说出来一些东西,怕是没有活路,赶忙也争抢着道:“不止如此!他……他还趁人没咽气的时候,将人在村中拖行!说是为了让全村的人都长长记性!”
“对!”
另一人也跟着点头:“他还说要把人带到其他村子里去,知道人咽气了为止!”
他们争先恐后的说着。
希望江云萝听到王大年的所作所为,能把怨气都撒在他一人身上。
江云萝早已经面若寒冰。
花月等人听着,也都是一副欲杀之而后快的神色。
方伯笑眯眯的样子仿佛近在眼前。
人心都是肉长的,听着他被如此对待,众人自是心如刀绞。
马车就藏在旁边的密、林中。
苏蔓蔓看不到,却听得真切,早已经捂着嘴,泣不成声。
林外——
江云萝想着那样的画面,指尖也早已经扣紧了掌心,又是狠狠一脚踩在王大年胸口!
只听“嘎巴”一声!
竟是生生踩断了他的肋骨!
“唔……”
他嗯哼一声,竟是再大点的动静都发不出来了。
只能狠狠地瞪着在场的每一个人。
随即便听到江云萝嗓音冷硬的如同从地狱里传来:“你们几个,拿着你们的刀,上前来。”
花月几人神色都有些询问。
他们本来以为,江云萝是要将他们一网打尽。
可谁也没有多问。
只是放任那些官兵将刀捡了起来,继续跟在他们身旁。
见识过了江云萝的狠辣与实力,几个人即便拿着武器,也不敢造次,只等着她发话。
接着便听到——
“你们不是亲眼看着他动手的吗?他是怎么做的,你们便怎么做吧。”
说着,她竟轻笑一声,垂眸看向王大年,眼底三分讥笑,七分杀意。
“习武之人,身强力壮,想来被捅上几刀,定然能从林子里一路拖到村中,也活的好好的。”
“你……你杀了我吧!你杀了我!”
听到他打算怎样对待自己,王大年挣扎着想要起来。
慕漓却是眼疾手快的俯身,直接卸了他四肢的关节!
王大年又是白眼一番,从未受过这样的折磨,眼看着就要晕过去。
江云萝直接掏出银针,刺在他几处穴位上。
王大年便又清醒了过来!
想晕都晕不过去!
只能细细感受着身上的每一寸痛楚!
接着——
感到腹部被人用脚踩了踩。
“第一刀,就这里吧,别歪了。”
她冰冷的语调中却又透着一丝轻松,仿佛是不是在让人用刀捅肚子,而是在靶场射箭一般。
就是要让他体会不被当人看的感觉!
王大年浑身一抖,哀嚎着求饶,已经晚了。
“噗呲”一声!
利刃插、入血肉的声音与他撕心裂肺的叫声传进每一个人耳中。
江云萝裙摆上溅了些血迹,却毫不在意,只是继续命令道:“太浅了。”
她有些不满,说着,抬脚踩上刀柄,狠狠向下一压!
“啊!”
王大年瞬间就弓起了身子,如同一只被鱼叉钉死在岸上的鱼。
鲜血在他剩下一点点散开。
染红了几人脚下站着的土地。
江云萝这才满意,收回了脚,看向下一人。
“继续。”
花月与慕漓还有陆霆便在一旁静静的看着,心里无端有些发毛。
谁也没有见过这样的江云萝。
哪怕是知道这些人活该。
第二人哆哆嗦嗦的举起手中的刀,刚要对着王大年腹部捅下去,江云萝却制止道:“等等!”
对方动作一停。
接着便看他朝着王大年双腿扬了扬下巴:“总是同一个地方,会把人捅死的,废了他的四肢也不错。”
对方立刻会意,当下便毫不犹豫的把刀插、进王大年大腿!
这次不用江云萝提醒。
一插到底。
王大年已经连喊的力气都没有,浑身一哆嗦,身下的一滩鲜血中便混了些别的液体。
竟是失、禁了。
此后。
他双手双脚各插了一把刀,整个人已经浑浑噩噩。
却因为江云萝的银针,硬是没有昏过去。
只是不停的颤抖,鼻涕泪水混着口水流了满脸,浑身都散发着一股恶臭。
江云萝却是从头到尾表情都怎么变。
做完这一切,才向那几个人最后下令:“走吧,带他去向方伯磕头认罪。”
“是……是是!”
几名官兵中已有人吓得快尿裤子,哪里敢不听!
当即便一人拽着王大年一条腿,与江云萝等人一同朝着山下走去。
陆霆则是回去赶上了马车。
刀还插在身体里。
稍微一挪动,便是足以搅动所有神经的疼痛。
王大年又开始哀嚎。
那叫声比乱分到午夜的乌鸦还要凄厉几分。
村中早有人听到了动静,打开窗看了一眼,又砰的一声,将窗户关上!
这一天之中来两次血呼啦的场面!
谁也受不住!
只能纷纷在家中祈祷,千万别轮到自己!
赶明就搬走!
这地方是不能住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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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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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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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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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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