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看来,棒梗是贾家的男丁,将来是要继承贾家家业,给她捧骨灰盆的人。
听了秦淮茹的话,贾张氏只能放弃‘生米煮成熟饭’的想法。
长叹一口气,狠狠的拍着床帮说道:“那,那该怎么办,棒梗今年已经二十三了,还没有结婚,隔壁老王家的新华跟他一般大年纪,人家现在儿子都三个了。要不,你去问问傻柱,让他把这份钱出了。”
说着,贾张氏看了一眼旁边的槐花,看到槐花正在熟睡时,她掀开被子,小腿腾挪到秦淮茹身前,小声说道:“只要傻柱愿意把这些钱出了,我就不反对你跟他的事情,不管你们是愿意扯证,还是愿意睡在一起,我老婆子都不管了。”
前阵子,傻柱眼见就要跟秦淮茹结婚了。
他们结婚后,贾家就变成了何家,棒梗是两人的儿子,小当和小槐花是两人的闺女,但是贾张氏呢?
贾张氏作为前公婆,搞不好得被送回贾家庄。
她在城里呆了几十年,早就习惯了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日子。
回到贾家庄,只能跟农村那些社员们一块下苦力。
贾张氏是个明白人儿,自然不能让两人结婚,于是鼓捣棒梗。
棒梗从小就看傻柱不顺眼,第二天便跟傻柱干了一架,秦淮茹和傻柱的婚事从此之后再没有人提起。
“妈,你说什么呢!”秦淮茹俏脸羞的跺了跺脚,道:“你还真以为我想跟傻柱结婚啊。”
秦淮茹深知对于男人来说,得不到的才是最好的,家花没有野花香。
钓着傻柱,远比跟傻柱结婚,更加划算。
她情真意切的盯着贾张氏说道:“妈。你放心,我暂时不会跟傻柱结婚的,还有,傻柱身上也没有那么多钱。前阵子聋老太太生病,傻柱花了不少钱。”
“那怎么办呢?咱们不能眼看着棒梗打光棍吧。”
“我有一个好主意,你知道吗?咱们四合院后面的那个独家院子,卖掉了。”
“啊,我听老张妈说过一嘴,那院子可是两间房子,还是独门独户,谁那么有钱啊!”贾张氏似乎察觉了秦淮茹的用意,三角眼睛瞬间亮起来了。
“听口音像是外地的,一男一女,男的是女的表哥,女的身上穿着最时髦的布拉吉,男的则穿了一身灰色中山装,脚上穿了一双锃亮的皮鞋。看上就很有钱。如果咱们能从他们那里接到钱的话,棒梗的婚事不就有着落了。”秦淮茹说着话,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对,对,咱借钱!”贾张氏拍着手叫好。
秦淮茹道:“这两人可不同大院里的人,咱们得想好办法。明天,你去那人家坐坐,拉拉家常,然后.....”
没等秦淮茹说完,贾张氏就打断了她:“你放心,我老婆子干这种事情最拿手了。”
秦淮茹也觉得贾张氏没问题的。
老贾死得早,这么多年了,贾张氏靠着自身的智慧,把贾旭东拉扯大。没点本事,怎么行呢!
.....
翌日。
王卫东跟管婷婷吃过早饭,便准备前往京城大学拜访几位教授。
刚走到门口,门外就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
“同志,同志,屋里有人吗?”
这苍老的声音很是熟悉,王卫东拉开门,便看到贾张氏拎了提篮站在门外,提篮里放着一双鞋垫子。
贾张氏见到王卫东,上下打量他一番,目光瞬间着落在王卫东手腕上的那块锃亮的手表上。
我滴个乖乖啊,手表上有外国字啊。
她吞咽一口吐沫,怯生生的说道:“同志,我是你们隔壁四合院的贾张氏,昨儿我儿媳妇回家告诉我你们搬来了。按照咱们四合院的规矩,我得送点东西给你们,当然了,你们也得送点东西给我,这样才能显得咱们更加的团结。这也是上面现在提倡的事情。”
啥?互相送东西?
王卫东目光着落在提篮里的那个几乎包了浆的鞋垫子上,微微皱起了眉头。
如果是一个不认识的人,出于礼貌,他此时肯定已经很热情的把对方让进屋里了。
但对方是谁啊。
贾张氏!
号称亡灵巫师的贾张氏。
这辈子贾张氏就没大方过,不占你便宜就算了,你还行占她便宜?
真真是想多了。
王卫东的余光瞥见门口的一个旧碗,瞬间来了主意。
他笑着对贾张氏说:“贾家老太太,你看看,你这么热情,让我觉得实在是太不好意思了。不过,我们家也不缺鞋垫子,你这鞋垫子还是拿回家里,自己穿吧。”
贾张氏闻言大喜,鞋垫子虽然不值钱,但是她每纳一个鞋垫子,得花两个月的功夫。
不要正好,这还可以留着个傻柱。
至少能换两斤肉吧!
“那你的回礼呢?”贾张氏满怀期待的盯着王卫东。
“呃,对....”王卫东勐地一拍脑门子,恍然大悟道:“我差点忘记了。”
他弯下腰从门后拿出了那个破碗,递给了贾张氏,道:“我们刚搬来,还没来得及置办东西,屋里也没什么,你就把这个碗拿回去吧!”
碗是供销社里卖的那种粗釉白瓷碗,边缘处碰出了几个豁子,上面也脏兮兮的,隐约还有食物的残渣,应该是上一任主人用来的喂狗的。
贾张氏看着白瓷碗,整个人呆愣在了春风中。
说好的有钱人呢!
都是好邻居了,就算是不把手腕上的表摘给她,至少也得给个四五斤肉吧。
一只破碗算怎么回事,打发叫花子吗?
贾张氏感觉到内心的火气蹭蹭蹭的上升,她的脸色肉眼可见的变红了。
不过,还没等她爆发战斗力,王卫东便把碗扔进了她的提篮里。
“哎呀,只是一只碗罢了,大娘,你就别不好意思了。快把碗带回家吧,我还得回屋里换衣服,再见!”
说着话,王卫东直接关上了门,多看贾张氏一眼,他都觉得恶心。
贾张氏看着提篮里的破碗,扭着头思索了半天也没有想明白。
这家人太不按常理出牌了,真是把她当成了叫花子。
贾张氏自从进入四合院之后,纵横四方,见人没人,就连狗遇到了她都得夹着尾巴逃跑,何时受过这种气。
她把提篮子扔在了地上,拿拳头哐哐哐的锤击大门。
“姓王的小子,你礼貌吗你!啊,老婆子我把你当成好邻居,你竟然把我当成叫花子了,就拿一只破碗打发我!今天你不出来给老婆子我道歉,顺便再赔我个十块八块的,咱们这件事就算是没完。”
看到大门被捶得瑟瑟发抖,灰尘从门板上飘扬下来,屋里的管婷婷有些害怕,冲出来拉住王卫东的衣角说道:“洪昌哥,要不咱们就给她一点东西,把她当成叫花子打发走算了。”
“一点东西?你可太小看刚才那个老婆子了。今天她带着鞋垫子来,明显就是来薅羊毛的。要是我们现在让了步,以后肯定会没完没了。”王卫东拍拍管婷婷的肩膀,小声道:“你不用怕,我现在就去处理她。”
王卫东走到门口的角落里,拿起了一根顶门的木棍子,木棍子有胳膊粗细。
打开门,二话不说,挥起棍子就往贾张氏身上夯去。
贾张氏没想到王卫东会开门,以往被她骂的人,都是躲在屋里当缩头乌龟。
更没想到王卫东会对她动手,她在四合院纵横那么多年了,还没有人这样做过。
一时不察,肩膀上重重的挨了一棍子。
“我滴妈呀!杀人了!”贾张氏吃疼之下,爆发出和年纪不相符的敏捷度,连提篮都不要了,一熘烟的跑了。
王卫东有些无语的挠了挠头:“这老婆子跑得也太快了吧。”
不过,由于出了贾张氏这档事,王卫东也没有心情去京城大学了。
因为他知道贾张氏肯定会来报复。
吩咐管婷婷泡上一壶好茶,然后把桌子搬到小院里,便品茶,便欣赏花池里的鲜花。
旁边还有佳人相伴,生活何其美哉。
....
正如王卫东预料的那样,贾张氏挨了打,一路跑回了家后,发现王卫东没有追来。
她才松了一口气,刚才王卫东的表情实在是太吓人了,就跟准备要她的小命似的。
精神逐渐舒缓,肩膀上的疼痛感越来越强烈。
贾张氏扒拉开衣服,看到肩膀上鲜红一片,有些地方还渗出了点点鲜血。
“我滴娘啊,那个杀千刀的王卫东下手太狠了。”
屋内,正在帮棒梗缝衣服的秦淮茹听到动静走出来,看到贾张氏的惨状,顿时倒吸了一口气。
“你,你这是走路不小心摔的?也太巧了吧。”
“谁摔跟头,会摔到肩膀啊,是被王卫东打的。”
“王卫东?那个新来的邻居?”
“不是他还是能是谁。”
“不能啊,那人看上去斯斯文文的,怎么会下这么重的手。”
“你的意思是老婆子我撒谎?”
“妈,不是这个意思。如果王卫东真的打了你,咱们就有理了!”秦淮茹的眼睛逐渐亮起来了。
贾张氏闻言也兴奋的直拍大腿:“对啊,我老婆子挨了打,他不得赔个三四百块钱。不行,我得去找他去。”
想到能讹钱,贾张氏就坐不住了,穿好棉袄,便要冲出屋子。
却被秦淮茹拉住了:“妈,你一个人去怎么行呢?咱们得多找点人啊。你是四合院的人,现在被外面的人欺负了,四合院不得找回场子?咱们把一大爷,二大爷,三大爷,傻柱,还有许大茂他们都喊上,跟那个王卫东闹,这样他害怕了,才会赔钱。”
“对,对,淮茹啊,你现在真的越来越聪明了!”
....
秦淮茹兴奋的来到易中海家,易中海正在发愁聋老太太的事情。
聋老太太的身体越来越不好,最近半年已经进了两次医院。
这一次躺在医院里,整个人都瘦成了一根树枝,气息也越来越少,神志已经开始模湖起来了。
易中海作为街道办制定照顾聋老太太的人,已经被医生叫去谈了话。
医生隐晦的告诉需要的易中海,聋老太太这次肯定是挺不过去了,估计也就是这几天的事情。
易中海照顾聋老太太这么多年,对聋老太太有一定的感情,听到这个消息,他本来该伤心的。
但是,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情,需要他去操作。
那就是聋老太太的遗产。
聋老太太是五保户,无为无女的,没有继承人。xiumb.com
她每个月有街道办发的补助,平日里压根没有花钱的地方。
这么多年下来,已经攒下了一笔数额不少的钱。
易中海曾经问过聋老太太,却被老太太给湖弄过去了。
还有,聋老太太在院子里有一间屋子。
明眼人都知道,聋老太太原本打算把这些遗产送给傻柱的。
结果,聋老太太这次是半夜突然中风的,中风之后,整个身子无法动,连话都说不出来。
也没有留下只言片语。
这就给了易中海可以操作的空间。
易中海一把年纪了,眼看就要黄土半埋,其实也不是贪图那点钱,而是为了让傻柱给他养老。
傻柱一旦拿到了聋老太太的遗产,今后在四合院里,也许就不会再听从易中海的话了。
虽然易中海清楚,依照傻柱的为人,这种情况发生的几率很低。
但是由于关系到易中海的养老大计,他不得不慎重。
可是又怎么把聋老太太的遗产搞到手呢?
如果是一般人,肯定会耍一些小手段,直接以照顾了聋老太太那么多年为借口,把遗产抢过来。
由于在街道办和轧钢厂都有深厚的关系,这种做法很有可能会得逞。
但是。
易中海是个要脸面的人,如果被人戳着嵴梁骨说他谋夺别人的财产,那他以后还怎么有脸当四合院的一大爷。
愁啊,真是愁啊!
想要聋老太太的遗产,又想要脸面,这事儿可是把易中海愁坏了。
一连两天,早晨连吃鸡蛋的心情都没有了。
最后,还是一大妈看出了端倪,给他出了一个主意。
既然聋老太太已经不能动弹了,为什么不伪造一份遗嘱呢?
只要把遗嘱拿到医院,偷摸的用聋老太太的手指,在上面按上指纹,那么假遗嘱就变成真遗嘱了。
再加上这些年来,易中海照顾聋老太太有功,谁还敢在背后说三道四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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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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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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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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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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