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签到成功,奖励三匹兰司林布,精肉十斤,鸡蛋三十只,白面二十斤。”
王卫东眼睛瞪大了。
兰司林布,这可是好东西,百货商店要三块七毛钱一尺。
抚摸着细织的布面,王卫东有点后悔了。
昨晚,在阎埠贵的再三请求下下,他给了阎埠贵二十块钱用来采购礼物。
早知道系统支棱起来了,还能省下这笔钱。
不行,不能便宜了阎埠贵。
王卫东干脆取出布匹,往阎家跑了一趟。
不想阎埠贵天还没亮就出去了,不用多想,肯定是去大采买了。
这个小精明,不是自家的钱,就可劲花。
王卫东把礼物留下,顺带让阎大妈给阎埠贵带话,让他把买来的布退掉,换成这几匹精布。
交代完事情后,王卫东便骑上自行车,直奔轧钢厂。
他先是去医务室找丁秋楠,没想到却扑了个空。
问了一下值班的黄医师才知道,丁秋楠今天请假了。
王卫东恍然大悟,昨天折腾的太厉害,送丁秋楠回去的时候,她就已经举步艰难了,请假也是正常。
没办法,卡车在重载的情况下,惯性太大,很难刹车。琇書蛧
王卫东抿了抿嘴,有点不好生意的向黄医生问:“黄医生,还有没有上次那种消肿膏?”
黄医生点点头,“有,你需要?”
“嗯,帮我开点吧!”
黄医生也没多想,转身就拿药膏去了,但走到半路的时候,她突然停下了脚步。
要是她没记错的话,王卫东不久前好像也来开过消肿膏。当时他跟娄晓娥刚结婚没多久。
今天黄医生在路过大门岗的时候,听到保卫干事们谈论,昨天是王卫东送丁秋楠回的家。
难道...王卫东又...
黄医生想明白其中的关节,拿着药,语气相当奇怪:“王卫东同志,姨是过来人,要劝你两句。”
“您说。”王卫东摸不着头脑。
“年轻人,要爱惜身体。”
她这句话,好像没头没脑,王卫东却听明白了。
他尴尬的笑:“明白,明白...”
拿到药膏后,王卫东便回了十一车间。
今天又从兄弟厂借调了两名八级锻工过来,他得去盯着。
至于药膏,自然是得等下班后再给丁秋楠送过去。
******
另一边,阎埠贵为了给王卫东提亲,难得的请了回假。
刚从外面大采购回来,就听一大妈说了王卫东交代的事。
看看那三匹精美的兰司林布,再看看手上的小斜纹,阎埠贵脸上闪过一丝遗憾。
他一大早出去,就是为了去鸽市淘宝。
这样省下钱就能装进他的口袋。
看来是白忙活一场。
将王卫东送来的布匹装在布袋子里,阎埠贵把布袋子和其他礼物都放到了一个担子里。
然后,挑起担子,晃悠着向银碗胡同走去。
唉,啥时间,能攒够钱,再买一辆自行车。
******
银碗胡同,老丁家。
休息了一整天,丁秋楠感觉自己能动弹了。
只是回想起昨晚的事,她仍不免脸色发红。
卫东哥不愧是老司机,开车技术就是好。
现在就等着媒人上门提亲了。
丁秋楠坐在梳妆台前,看着镜子里那個小脸红彤彤的女孩子,轻啐一口:“丁秋楠,你羞不羞呀!”
...
眼看父母和哥嫂都快下班回来了,丁秋楠开始淘米煮粥。
丁家一家五口都在上班,最近她嫂子怀上了,一家五口都在为未出世的孩子做打算。
粥在刚煮好,外面就传来了敲门的声音。
正在洗菜的丁秋楠连忙用围裙擦了擦手,同时朝着外面喊道:“来了!”
只是心里却有些疑惑,要是父母哥嫂回来的话,应该直接进门才对。
难不成是来客人了?
踩着饭点到别人家作客,多少有点不识相。
大家都不宽裕,你说留不留人吃饭好?
来到外院打开大门,丁秋楠正怔住了。
台阶上站着一个眯着眼笑的怪老头。
怪老头戴着塑料眼镜,看起来很斯文,却身穿一件大红色对襟棉袄,裤子是一条已经洗得泛白的军裤,脚下是一双八九成新但明显大了一号的皮鞋。
怪老头站在皮鞋里,就像是在撑船。
这身打扮,可以登台唱大戏。
丁秋楠很有家教,平素根本不会嘲笑别人的穿着。
但阎埠贵奇葩的打扮,让她实在没忍住,扑哧一下笑出声来。
阎埠贵有些尴尬,虽然出门的时候已经被一大妈念叨过,这样穿很不合适。
但他认为,媒婆就应该有媒婆的样子。
万一因为没穿大红棉袄,婚事黄了,对不起王卫东是小事,更关键的是,媒人礼也没了。
这可是万万不行。
挣钱嘛,不寒碜!
所以,他还是把一大妈结婚时做的红棉袄从柜子里找了出来。
往身上一套,嘿,你别说,正合适。
不过,当面被人笑话,阎埠贵的老脸多少有些挂不住。
他挤出一丝笑容:“你是小丁同志吧?
我叫阎埠贵,是四合院的现任一大爷。
这次登门拜访,是代表王卫东同志上门提亲。
伱父母在家吗?”
听到阎埠贵的话,再看到担子里的各色礼物,丁秋楠顿时羞红了脸蛋。
她怎么也没想到,王卫东的动作竟然这么快。
在外人面前一向高冷的她,说话的时候,竟开始结巴起来。
“他,他们还没回来,您先进来坐吧!”
“行,那我就不客气了!”
丁秋楠刚才觉得阎埠贵这身打扮搞笑,如今再看,却是觉得无比顺眼。
这可是自己跟王卫东的媒婆啊!
两人前脚进去,丁父丁母后脚就回来了。
看着放在院子里的那一担用红布包着的礼物,丁父丁母有些疑惑,家里这是来客人了?
两人相视一眼后,不由自主的加快了脚步。
进到屋里的时候,丁秋楠正在给阎埠贵斟茶。
看到阎埠贵的媒婆装扮,丁母的反应跟丁秋楠一模一样,直接掩嘴笑了起来。
丁父还好,勉强能忍住,只不过看他抽动的嘴角,显然也忍得很辛苦。
男媒婆,太少见!!
丁秋楠看到父母回来,先是一阵欣喜,随后脸上又闪过一丝羞涩。
“爸妈,这位是轧钢厂小学的老师阎埠贵,阎大爷。
他是来找你们的,你们聊,我去看看炉子上煮的粥。”
说话间,丁秋楠便一溜烟的躲进厨房。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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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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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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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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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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