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回头看着他,他并没有说话,而是脸色看上去有点担忧。
他的眼神似乎也在问我:“要不要叫点人,你打麻将行不行。”
其实我打麻将的技术一般般,而且我心里很清楚,这个麻将桌肯定是有问题的,估计有机关方便他们出老千,我怎么玩最后的结果都是个输。
那有人可能要问了。
既然知道要输,干嘛还要和他玩?
那是因为我有办法让壁虎哥认输。
我抬手示意三狗我可以,完事继续接牌。
接完牌整理牌的时候,壁虎哥看着我说道:“我说砸你们店的人就在下面,你来了不先问他们干嘛砸你们的店,而是直接上来给我要保护费,你这行事作风偏的很呐。”
我懂他的意思,他心里肯定清楚我和火箭是一伙的,在这故意点我呢,我也毫不示弱的说道:“说实话,我最想知道的是第一次砸我店的人是谁。”
壁虎哥继续问:“你怎么确定第一次不是他们砸的?万一三次都是他们砸的呢?”
“看壁虎哥这意思,你已经调查清楚了,他们承认三次都是他们砸的?”
壁虎哥看了火箭一眼,火箭那边没有松口,他自然不能这样说。
笑了笑,他说道:“你先出牌吧。”
随后,我出牌和他们打起了牌,我打麻将的技术本来就一般,加上他们是动了些手脚的,而且三人还打通气牌,所以最后我打了一个六万之后,壁虎哥直接把他的牌一亮,说他夹六万,赢了。
我看了一眼他的牌,确实是赢了。
“小老弟,咱可要说话算话,你既然输了,那就要让我这兄弟好好玩玩。”壁虎哥说着拍了拍手,旁边站着的大黄立马往我这边走来,一边走还一边解自己的裤腰带。
“哥,我就在这玩吗?”快走到我跟前的时候,他问壁虎哥。
壁虎哥笑骂道:“他妈的,你这不是废话,这么好看的戏肯定大家一起看最有意思了。”说完他又看向我:“小老弟你说呢?介不介意大家一起看着?”
三狗似乎是有点着急,这时还喊道:“扬哥,你不能给他玩,不然我打电话叫老黑他们过来吧。”
拖拉机立马骂道:“你他妈要叫人来?你是啥意思?想搞事是吧,这里是谁的地盘你拎不清是吗?有种你叫人来,我叫他们有来无回。”
我冲三狗摆摆手,示意他我能解决。
接着我对壁虎哥说道:“我并不介意被大家看戏,问题是,我打牌的技术不太好,我也不确定你这牌就是赢了啊。”
壁虎哥的脸色有些难看起来:“呵,你跟我耍赖是吧?我这牌怎么就不是赢的牌,你站起身过来仔细看看。”
旁边三个女人也说牌一点问题都没有,确实是赢的牌。
我说道:“我说了我看不懂,我不太会打牌,这样吧,我打电话问一个朋友,让他帮我看看这个牌是赢还是输,如果他也说这个牌是我输了,那我自己主动脱裤子,行不?”
一旁的大黄还赶紧说道:“不要你主动,我来,哦对,你今晚洗澡没有?”
我都懒得理会大黄,而是眼睛直勾勾的看着壁虎哥。
壁虎哥肯定明白,我打电话的意思就是求援,他倒是也不怕,摊开手无所谓的说道:“随便你叫谁,去打电话吧。”
我掏出手机,给七爷打去了电话。
七爷和壁虎哥一样,两人都和熊哥有过节,所以七爷和壁虎哥的关系还可以,而且七爷在我们港城属于这条道上的天花板,如果七爷发话,壁虎哥不可能不给我这个面子。
电话通了之后,我给七爷打了个招呼说道:“是这样的,我和壁虎正在打麻将,我刚刚打了一个六万,他说他夹六万赢了,但是我不太懂牌,我想让你帮我们分析一下,看看这个牌谁输谁赢。”
七爷是个明白人,他一听我这话就知道了,牌的输赢无所谓,我既然打电话开口找他,让我赢才是关键。
他让我把电话给了壁虎哥,说他和壁虎哥说,我把电话给壁虎哥的时候,壁虎哥的脸上还全是不屑的表情,显然他并不知道对方是谁。
当他拿过电话放在耳边,听了还没两秒钟眉头就瞬间皱了起来,脸色也变得特别难看。
他似乎想说什么,但又怕当着众人的面说着不方便,完事还起身去了后面一个小隔间,等他接完电话出来,他的脸色看起来就更难看了。
将手机还给我,壁虎哥坐回他座位上,完事将自己面前的牌往前面一推,推散之后笑道:“我今晚也是糊涂了,明明是输的牌,我却说我赢了,哈哈。”
说着,他还冲我竖起个大拇指:“老弟你这麻将玩得挺好啊,我佩服。”
一旁的大黄和拖拉机还不解的问壁虎哥:“咋回事啊哥,那牌明明是你赢的,你怎么……”
壁虎哥转过脸瞪着他们,低声斥责道:“跟老子混了这么多年了,这点眼力见都没有?赶紧给老子退下去。”
两人这才急匆匆退到台阶下面。
我这时还看了火箭和三狗,两人的表情也轻松了很多。
“那我既然赢了,那这三个女人,是不是该送到我朋友那去了?我那五千块的保护费,是不是也该给我了?”我这时说道。
壁虎哥对旁边的拖拉机说道:“去拿五万块,咱要十倍还给老弟。”
拖拉机点头应了一声,转身打算往外走。
我寻思我们台球厅都被砸了三次,那损失都不止五万了,他给我五万块怎么能行?
我笑着调侃道:“别啊壁虎哥,我只想要回我那五千块保护费而已,你给我五万干嘛啊,你这不成了给我交保护费么?再说了,你这么大的身份,这么大的产业,一天赚几十上百个的,给我这点保护费,那也太抠门了吧,我听说你壁虎哥不是这么抠门的人啊。”Χiυmъ.cοΜ
壁虎哥自然明白我是嫌钱少,他立马又对拖拉机说道:“拿五十万过来。”
拖拉机似乎有点犹豫,壁虎哥啧了一声,拖拉机立马加快速度出去,他走后,壁虎哥也附和着我的玩笑说道:“那老弟你看我都这么大方了,保护费也给你交了,不然钱你拿走,这三个女人……”
说到这他停顿下来,没有把话说明,但是他的意思我懂。
就是五十万拿走,三个女人留下。
我这次三砸台球厅,目的就是为了要把事情搞大,要在体育街和关公街站住脚,所以我肯定一丁点都不愿意和壁虎哥妥协。
我笑道:“壁虎哥你这是输不起,明明答应我的,这怎么还要反悔呢?”
“老弟,我这人没啥特别的爱好,偏偏就爱玩女人,这三个女人可是我的命根子啊,尤其是这个。”
他指了指穿旗袍的那个女人:“她跟了我好几年了,我都对她有感情了,如果说老弟你想要她,想回去宠她爱她什么的,我都没一点怨言,你要让她去你朋友按摩店里上班,这个我……我心里有点接受不了。”
我也不再和壁虎哥在这墨迹,我站起身说道:“壁虎哥你又说笑了,谁不知道你女人遍地妻妾成群,这三个女人能要了你的命?行了,我还有事情要忙呢,我现在嘱咐你几件事,嘱咐完你立马去给我办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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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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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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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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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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