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禾冲旁边几人摆摆手,把人都给轰走了,可能是觉得在宴会厅里面跟我聊天不方便,她还拽着我把我拽到了走廊里。
接着她说道:“现在不管甘甜甜那边是什么态度,也不管她高不高兴,你立马给我回你们酒店去,反正你人也见了礼物也送了,回酒店就别再出来了,不过我劝你最好是酒店也别住了,直接回你们老家,常博要查你住在哪太容易了,搞不好今晚要找你事。”
我其实也不想给苏禾和甘甜甜惹麻烦,不过我寻思临走之前应该和甘甜甜说一声吧?
我说:“那我等下和她告个别吧,要不直接走的话,我怕……”
“告你妈个别!”苏禾直接恼火了:“没看见老子的表情吗?老子都紧张到什么份上了,你还在这告别呢?我他妈天不怕地不怕的人都怂成这个逼样了,你难道意识不到他这人有多危险是吗?别给老子废话赶紧滚,也别从前门滚了,让服务员带你从后门走。”
说着,苏禾还叫了个服务员,问服务员有没有其他的出口,服务员指了指另一侧说道:“在这边,您要走的话,我可以带您去。”xiumb.com
“那你带我们去。”
在服务员的带领下,苏禾和我到了后门那并走了出来。
“记住老子的话,今晚给我低调点,实在不行今晚直接坐车回港城,知道吗?”
我点点头说知道了,准备走的时候,我有点好奇这个常博到底是啥来头,苏禾为啥这么怕他,所以我问苏禾:“对了,你能不能给我说下常博的来历啊,他到底有多厉害啊,能让你怕成这样。”
苏禾白了我一眼说道:“咋的,还以为我忽悠你呢?我就这么给你说吧,他上小学的时候有同学招惹他,结果没多久他这个同学就在游泳的时候被淹死了,然后上初中的时候有个同学招惹他,这个同学全家都倒霉了,爸妈的工作丢了还成了残疾人,这个同学也被人打成了植物人,现在还一直躺在床上呢。”
她顿了顿继续说:“就说近一点的,前两年有几个人得罪他,要么不久之后出车祸死亡,要么就是在医院做手术的时候遇到大出血死亡,反正招惹他的人没有一个好下场,你明白我意思不?”
我点点头:“意思是,这些人的死都是常博家里人搞的呗?”
苏禾小心翼翼的朝着四周看了看,见没有人后她压低声音说道:“这话可没人敢直接说,我肯定也不能给你一个确切的答案,反正你自己动脑子去想吧,就这种人你觉得你能招惹得起吗?现在也就是他特别喜欢甜甜,所以甜甜在他跟前还能嘚瑟嘚瑟还能保你,回头一旦真把他惹急眼了谁都保不了你,而且他万一破罐子破摔对甜甜没兴趣了,搞不好我和甜甜一家都要倒大霉呢。”
我听完点点头:“嗯,我知道了,我最近低调点。”
“不是你最近低调点,是以后都要低调点。”
说着,苏禾还叹了口气:“我他妈就不该让你跟甜甜有过多的接触机会,之前知道你们俩不清不楚后,我就该对甜甜说点狠话,让她别上头的,现在倒好,感觉你们俩越来越过分了。”
“那我不跟你多说了,我先走了,以后我会注意点的。”
“嗯,就算是你自己不想活了,你也为甜甜和我考虑一下,我回头试着帮常博介绍几个其他的女生,看看他有没有喜欢的,如果他移情别恋喜欢别人了,你到时在和甜甜试着发展吧,不过我觉得甜甜对你也就是三分钟热度,过一阵就凉下来了。”
对于苏禾最后这句话,说甘甜甜只有三分钟热度,这个我是不敢苟同的,我能感受到甘甜甜对我的喜欢有多深。
不过苏禾也是不了解情况,她要是知道甘甜甜都主动亲我两次了,她肯定不会这样说。
跟苏禾告别,我离开这里往酒店赶去。
在路上,我拆开了甘甜甜送给我的那个小礼物盒。
让我有些意外的是,礼物盒里面居然是一小缕头发,头发用一条很细的红丝带绑着,然后盘成了一个圈。
甘甜甜怎么送我一缕头发呢?
这应该是她的头发吧?
我从里面拿出头发,仔细看了片刻,颜色什么的应该跟甘甜甜的一样,我还闻了闻,有一股熟悉的香水味钻进我的鼻孔,确实是甘甜甜的头发。
因为我不知道女人送男人一缕头发是什么寓意,我还用手机上网查了查,网上有两种说法,一种说是代表着女人愿意跟你结婚过一辈子,把自己交付给你,也有说是感情到头了要跟你决绝要跟你一刀两断。
当然,甘甜甜送我头发肯定不是第二种可能。
这个礼物不同于其他礼物,毕竟是她身体上的一部分,我自然也特别在意,小心翼翼的放进包装盒里,我将盒子放进口袋里。
路过一条商业街的时候,我见路边的小店里有卖首饰什么的,想到林楚瑶今天也给我买了一件短袖,我寻思怎么也得给人家回个礼物,完事我挑了一个发卡,让店员给我包起来。
回到酒店,我去敲了敲林楚瑶的房间门,里面并没人,我给她打了个电话,她说正往酒店走呢,还有十分钟就回来了。
我说那我就在你们房间门口等着你吧。
在等林楚瑶期间,甘甜甜还给我打了个电话,在电话里她自然是又气又不甘心的抱怨了常博一番,说他本来都说了不回来的,结果突然回来了,把她的一切都打乱了,说今天的好心情都被他毁掉了。
不过唯一值得安慰的就是,今天见到了我,然后还收到了我的礼物,她说她还得一会时间才能回去,到时看完我的礼物再跟我打电话聊。
跟甘甜甜聊完没两分钟,林楚瑶跟段婷就回来了,两人当时拎着大包小包,看起来买了不少东西。
我寻思林楚瑶这次做孕检和上次做孕检的状态完全不一样。
上一次做完后整个人也是紧张兮兮的,现在做完不但立马去逛街,还有心思买这么多东西。
估计也跟这件事已经被她爸妈知道,她不用再有顾虑有关。
当然,万一明早去看结果的时候显示怀孕了,我相信她的状态又会急转直下。
“你今天真是没口福,我们俩吃的那家火锅店,真的太好吃了。”
林楚瑶过来,一边开门一边说道。
“是吗。”
“嗯。”
进了房间,她立马递给我一个纸袋子:“喏,短袖在里面,你是回你房间试下,还是在我们这试下?”
我指了指洗澡间说在里面试就行,准备进去之前,我把我买的发卡给了林楚瑶。
林楚瑶愣了下,接着拿过发卡有些欣喜的说道:“送我的吗?你怎么也给我买东西了?挺让我意外的。”
当时我也不知道咋的,突然想起甘甜甜那句话了。
我干脆学着甘甜甜的口气对林楚瑶说道:“我不想我收到礼物的时候,你没有礼物收。”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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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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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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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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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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