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兜作为古代女子的内衣,主要还是得舒服。
若是有个绳结疙瘩在肩头或是脖子处是十分不舒服的,不仅不能打死结,而且绳头还不能露在外面被人看到。
所以这个绳结结起来得是平整的,而且绳头必须是向下垂着的。
而男子衣裳绳扣的结法却又是不同,因为需要劳动与活动,绳结处会被拉扯,所以在打活结的情况下还会尽可能得结紧一些。
有时因为太紧,在更衣的时候还得拿专门的工具解扣。
这个工具就叫“觽”,有些地方也称之为“解”。
谷从秋摇了摇头,吐糟道:“六爷您果然是明白人!”
刘永铭坏笑道:“你这是在骂我贪色呢?”
谷从秋轻笑一声:“臣哪里敢说您呀!”
刘永铭说的只是玩笑话,其实他并不介意。
刘永铭又呵呵笑道:“说起这美人,我倒想起了一名叫水玲珑的女子,长得真是不错!人如其名,灵动而又不失礼,美貌而又不做作。”
“六爷这又是看上谁家的姑娘了?”
“一个自称是周光芯未婚妻之人。”
“什么?”谷从秋愣了一下,马上说道:“周光芯的未婚妻?有这个人么?”
刘永铭说:“周光芯之前的丧事就是她给办的。之前跟你说的替考之事就是她做的,那卷子上的冤字就是她给写的。她怕获罪,所以没来得及安葬周光芯便藏起来了。反正大门开着,自有邻里能发现异常上报兵马司。”
谷从秋细想了一下马上说道:“要是能找到周光芯是被人所杀的证据,那么那个水玲珑的嫌疑应该就是最大的了!”
刘永铭绕了一圈,回到那“床”头,却又百思不得骑姐。
“无伤?手脚也没有捆缚的痕迹!怎么死的呢?凶手为什么要给他换一身衣服呢?”
谷从秋说:“是呀,这事臣也想了很久,一直也没想通。”
刘永铭说道:“换衣服一般情况下必定是衣服上有点什么东西,怕人看出来,所以才换的吧?”
“一般来说是血!”谷从秋说道,“但他身上却没有伤口。”
突然,刘永铭猛吸了一口气,拍了一下自己的脑门,说道:“伤口必在头部!原来是这么一回事!”
“什么?”谷从秋见得刘永铭有了眉目,马上也提起了精神来。
刘永铭叫道:“把灯拿来!”
谷从秋连忙转身从吏员手上夺过手中的灯笼,提到刘永铭的身前。
刘永铭伸手将周光芯头上的木钗取了下来,那头发一下子散开来。
古代男子也是要将头发盘起来的,要带冠,也都需要钗子的。
刘永铭轻轻地拨开周光芯的头发,谷从秋将灯笼越拿越近,他的头也越抻越过来。
突然,那谷从秋两眼一亮,叫道:“钉子!他是被人用钉子从百汇穴钉入而亡的!”
刘永铭冷笑一声,松开手去:“把人灌醉或是迷倒这对于一个美貌的女子来说并不困难!用烧红了的大铁钉将活人活活钉死,能做得出这等事情来的人是何等凶残呀!我现在明白为什么薛开山对水玲珑这么不客气了!她应该不是周光芯的未婚妻!”
谷从秋也乐道:“行了!这案子有着落了!六爷,您说的那个水玲珑……”
谷从秋说着说着便停了下来,因为他发现刘永铭的脸色越发地凝重起来。
“六爷,您怎么了?”
“没事!那个水玲珑我来处理!”刘永铭发了一声感慨,向外急步而去出了。
“六爷您去哪?”谷从秋连忙去追,可他哪里能追得上。
“你忙你的去!爷我有他事!”
刘永铭留下这么一句话后,便消失在夜影之中。
谷从秋摇头说道:“这又发现了什么不让我知道呀!让我忙去?这大晚上的我忙个什么劲呀!”
…………………………
曹相府大门外的两盏红高高挂着。
因为曹岳从来都是早出晚归,认识他的人都知道他白天都不在家,所以很少人会在白天的时候来他的府宅找他。
更不会有官吏在夜里找他。因为曹岳在夜里从来不接待客人,那样犯皇帝的忌讳。
曹岳的父亲曹泰本就是绝户,还是被林鸿奎毒死的,妻家林鸿奎与曹岳是如世仇一般的存在,也就谈不上有什么亲戚窜门了。
所以平时曹相府的大门外没有什么访客,更何况是在夜里。
可就这样,一辆马车像模像样地停在了曹相府的门前。
刘永铭从马车上下来,缓缓地走到曹岳家的大门前。
他抬头看了看“曹府”的字样,略有所思。
家宅能用“府”这个字的地方,绝不会是一般地方,这两个字的份量自然是不用多说了。
刘永铭深吸了一口气,“呯呯呯”地就开始砸门。
而驾车的步青云却还在车上看着,没有帮刘永铭的忙。
这是刘永铭在下车前就交待过步青云的。
曹相府与一般地方不一样。
他家的大门,刘永铭自己可以砸,但步青云是绝不能去碰的!
刘永铭砸了一会儿便听到一个老态龙钟的声音从门后面由远及近地传来。
“谁呀!这夜里敲什么门!”
刘永铭大声地叫道:“收粪的!”
那看门的老者急道:“你这人好没礼数!这可是曹相府!我劝你及早离去,省得挨这一顿打!”
刘永铭笑道:“我就是专门来给曹岳擦屁股的。”
“你!”老者怒气冲冲地说了几句,而后传来大门闩扛被抬起的声音。
不一时,大门轻轻地打开了一条缝。
一名老者的面容出现在缝隙之中。
那老者指着上方曹相府的门梁说道:“你看清楚了!这可是首辅曹相爷的府邸,可不是一般去处!来这里闹事,可是要吃官司的!”
刘永铭指着自己的脸说道:“你看清楚了!这可是秦王皇六子的脸,可不是一般的面容,敢挡我路,可是要吃棍子的!”
没等老者反应,刘永铭便推开大门、挤开老者便走了进去。
刘永铭最近也来过一次,还是与皇帝一起来的,这老者当然还是有一些印像的。
老者追在刘永铭的身后,急道:“这么晚了秦王殿下如何来了?相爷已睡下了,有什么事情您明日上朝的时候找他说行么?”
“我是个闲散王爷,不上朝!”m.χIùmЬ.CǒM
“您就别让我为难了!”
刘永铭哈哈笑道:“我不找他!”
“您不找他,那您来这里做什么?”
刘永铭快步得在前面走着,而老者上了年纪,显然有些跟不上,越走气越喘。
刘永铭边走边笑:“我是来找玟儿!”
“什、什么?哪里有人大半夜的来找别人家小姐呀!”
“什么半夜呀,许多人现在可都正在喝酒寻欢呢,离半夜还久着呢。”
老者吃喘吁吁地跟着:“您就别让我为难了!您怎么一身酒气呀?”
“喝了酒才来的。别愣着了,去把玟儿叫出来,陪本王聊聊天吧!”
“哟!殿下,您就别……”
“要不然就把曹相叫出来!”
二人说话间,刘永铭已走进了府邸正堂之内。
他一点也没有客气,与上一次一样十分随意地坐在了正堂里的一张椅子上。
老者有些无措,只得转身向着后院而去。
现在的确不是半夜,差不多是夜里七点多,八点不到。
像曹岳这样的朝中重臣,凌晨五点不到的时候就得起床去宫里上朝。
早起就得早睡,一般他八点左右也就睡着了。
且正是因为他是朝中重臣,风评不能差,所以他也不会夜里寻欢。
刘永铭在堂厅里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得有人来奉茶,这让刘永铭十分不乐意了。
他大声地叫道:“有活人没有呀!连热茶都不上一杯给本王呀!难不成要本王自己沏茶不成?那本王可就在这里生火了!这火要是生大发了,你们可别怪我!”
一听得刘永铭要纵火,那老者又从一边跑了出来:“殿下、殿下!你莫要着急,府里灶已息了,正在起火烧水呢。一会儿就煮得了茶给您奉上。曹相也起了,这就出来见您!”
“这还差不多。”刘永铭哼了一声,坐回到了位置之上。
刘永铭这么一吵,府里许多杂役也都起了,一时间曹相府的后院又是热闹了起来。
曹岳一边系着一件便衣结扣,一边走了出来:“六爷,这么晚您如何来了。”
“别客气了,坐吧。”刘永铭随口说了一句,好似这里是自己家一样。
曹岳并不介意,微笑着沉稳地在刘永铭边上的客位交椅上坐了下来。
他刚一坐下鼻子里便闻到了刘永铭身上的酒味。
曹岳问道:“六爷刚刚吃酒了?”
“是贪吃了几杯。毕竟来你府邸提亲是要用酒来壮壮胆的。”
曹岳笑道:“六爷还能如此玩笑,说明您是一点醉意都没有。您若是喝多了,必定会说些什么,大丈夫投世当持三尺之剑,立天地之心,建不世之功。或言,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降我辈,当怀盖世之心,为百姓建福,为万民立命。”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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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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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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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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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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