撒爷脸上带着一丝戏谑的笑容,看着我说道:你怎么会没有?光你身前的口袋里,就不止三十万!
身前的口袋?!我们几个人同时一愣,低头看向了我的身前。只见刘波的那个背包,静静地躺在地上。
撒爷难道说的是刘波这个背包?!我疑惑地说道:可这个背包是——
我还没有把“刘波”的名字说出口,就听见撒爷笑道:东西现在在你的手上,那就是你的!
这样也可以?!我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眼睛瞪得像铜铃一般大,看着撒爷,心里不停地打着鼓。
我和刘波之间的仇恨已经到了无法化解的地步。虽然不知道那个背包里是否有钱,但撒爷他们并没有直接抢走,已经算是给了我一个面子。
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有必要去纠结背包到底是谁的吗?
我咬了咬牙,将刘波沉甸甸的背包拖到了自己跟前。直到这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个背包还挺沉的,不禁暗自思忖:我当时究竟是怎么在混乱中抓住它的?
老爸和苏卿志快步走了过来,曲小姐也好奇地围拢过来。
我深吸一口气,缓缓地打开了刘波的背包,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几件叠放整齐的衣服。我小心翼翼地将它们掏出,放在一旁。接着,背包里露出了一个用报纸包裹得严严实实的大纸包。
我伸出颤抖的手,轻轻地摸了摸报纸包,感觉里面的东西有些松散。
曲小姐瞟了一眼背包里的东西,双唇紧闭,没有说话。
我伸出双手,将那个大一点的包裹轻轻地抱了出来,然后将它缓缓地放在了茶几上。
当我再次回头时,我惊讶地发现,在大包裹的下面,竟然还有一个乳白色的小布包。
我好奇地伸出手,轻轻地捏了一下。它里面硬邦邦的,好像是金属块。
我心中一动,没有把这个小布包拿出来,而是迅速地伸手把放在一旁的衣服塞又进了背包。琇書網
大家的注意力都被茶几上的包裹所吸引,没有人注意到我这个小动作。
我回过头来,看向茶几上的包裹。
这里面是钱必定无疑了,当初刘波跑的时候可是把保险柜里的钱,装了比这个背包更大的提包。这包裹里就算全部都是钱,也远远不够当时他拿走的钱,只是不知道那些钱现在到哪里去了。
我吸了一口气,撕开了包裹的报纸,一堆钞票顿时散落开来。有一百元的,也有五十元的,堆叠在一起。
曲小姐看到茶几上散落的钱,脸上露出了贪婪的笑容。她完全无视了我们的存在,伸出手去开始专注地数着钱,然后一叠一叠地整理好。
老爸默默无语地坐回了椅子上,而我和苏卿志则站在一旁,静静地看着曲小姐一张一张数着钱。
钱终于数完了,只见曲小姐兴奋地说道:撒爷,你说中了的呀!
只见她把摆在茶几上所有的钱依次摸了一遍,然后说道:这里有三十万九千九百块的呀!
曲小姐的声音透露出一股难以言喻的兴奋和喜悦,
我和苏卿志对视一眼,随后看向曲小姐,异口同声地问道:多少钱?
曲小姐不慌不忙地回答道:三十万九千九百块的呀。
我不禁心生疑惑,转眼看向了撒爷。难道撒爷趁我们不在的时候已经打开包裹,数过这些钱了吗?!他怎么知道这些钱不止三十万?!
就在这时,曲小姐抬起头看着我说道:小兄弟,这个钱可是还不够的呀,整整还差了一百块的呀!
我低头看着桌上的钱,这才意识到如果要收回“双令符”和两把小刀,还差一百块才够三十一万块。
撒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一言不发,看得我有些发毛。
我突然想起了他最初买我的“双令符”时给的那五百块钱。
我伸手从衣兜里把钱掏了出来,看了一下,手里的钞票红红的,全是英文。除了上面那个100的数字我认识,其他的字母分开来我认识,组合到一起,我又不认识了。
我拿了一张放到了茶几上。
曲小姐皱了皱眉头,说道:哎呀,这个港币又要少十几块的啦!
这个钱是港币吗?!我看了看手上剩下的钱。
曲小姐突然又笑了起来,她说道:没事的,没事的,就算我亏了点好了!
她抬起头来,对着我说道:小兄弟,现在我就把赖小姐交给你的了啦!我们两清的了呀!
说完她急急慌慌地出门找了个皮箱,把钱全装了进去,一个人提着箱子不知道到哪儿去了。
撒爷坐在沙发上看着我没有动。
我看着他,伸手指了指茶几上的“双令符”和小刀,说道:撒爷,那这些东西——?
撒爷拿起那两把小刀,在手上再次翻转了一遍,然后把小刀递给了我。
我接过了小刀,学着他的样子,也在手上翻了一下,然后把他们又收到了手肘处。
撒爷眉毛一挑,说道:这玩意儿挺适合你的。就是这东西戾气太重,控制不好,必定会惹是生非。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一愣,有点没弄懂,他杀人都不眨眼的,居然还在劝我?!
看到撒爷浑浊的双眼死死地盯着我,我感到有些渗人,一边点头,一边把手伸向了“双令符”。
眼看就要拿到“双令符”了,突然撒爷出手制止了我。他伸手拿起了“双令符”,看了看屋外的天色,对我说道:再等一等吧!
我愣了一下,我把钱付了,这交易就应该完成了呀。为什么不把“双令符”还给我,还要等一等呢?!
曲小姐踏着欢快的步伐走了回来,她笑着对撒爷说道:哎呀,撒爷,这心情怎么一下变得这么好的了呀!
我看了她一眼,想起了船舱里那些死尸,突然觉得她非常恶心。
撒爷看着她说道:天色不早了,准备晚饭吧!吃完了,还有正事要做!
曲小姐满脸堆笑地安排去了。
撒爷深深地看了我一眼,说道:小朋友,等下我会联系附近的渔船把你们送上岸,趁着还有时间先休息一下吧!这一路未必太平啊!
我看着他手上“双令符”没有答话。
他笑了一下,说道:这东西我得再研究研究!
吃了晚饭,赖樱花恢复了很多,但是身体仍然十分虚弱。
接下来的时间似乎非常无聊,撒爷一直把玩着手里的双令符。
我就学着撒爷的样子,一直在手上玩着小刀。
直到快晚上十点左右的时候,撒爷突然起身对着我说道:你跟我来!
说完,他一手拿着“双令符”,一手杵着手杖,起身朝门外走去。
曲小姐坐在沙发上没有跟着。
我回头看了一眼老爸和苏卿志。老爸低声说道:注意点安全!
我点了点头,把刘波的背包用脚勾到了苏卿志面前,轻声说道:把包收拾好!
苏卿志愣了一下,但还是把包提了过去。
我深吸一口气,朝门外走去。
撒爷在门外等着我,看我出来了,带着我朝下层甲板舱口走去。
他带着我来到船舱第二层的一个客房,里面有个上下铺,还有一张桌子。
他坐在了床铺上,然后对着我说道:把门关好!
我听话地关上了门。
他拿着“双令符”对着我晃了晃,问我道:现在知不知道我是谁了?
他是谁?!我的大脑开始飞速的运转着,他一定是长乐宗出来的人!认识长乐道人,认识得一道人,但是不认识知知!
我大脑灵光一现,我想起了关于长乐宗四大护法的传说,他今天神游的那个样子,莫非他就是四大护法之一。
我看着他的眼睛,说道:你是“散仙”?!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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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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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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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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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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