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些糊涂了,李满森原来是大爷爷的名字!老妈又说大爷爷的坟在后山,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老爸说道:肆儿,走!带我去看看!
我说道:要带绳子电筒这些才行,振堂叔应该在水井里!
老爸问道:那户人家,家里有人吗?
我摇摇头,说道:我进去看了一下,里面房间全部都荒废了,应该是没有人住。
老爸回身就进屋找东西,老妈激动地说道:这次我非去不可,今天不把振堂哥找到,我不回家了!
我进屋找到了东子那把匕首,装进了书包,伸手摸了摸胸前的护身符,心道:老天保佑,今天一定要找到振堂叔。
出了门,老爸背着一捆绳子,带了两个手电筒已经在等我了。他正劝着老妈,让她就待在家里。
老妈死活不同意,老爸没有办法,只好给大姐二姐招呼着,让她们把家里照应着。
刚走出小卖部,老爸似乎又想起了什么,回身对大姐说道:你给志国打个电话说一声,那房子也不知道是谁的,最好他能来一趟,免得到时候起纠纷。
大姐点点头,打电话去了。
老爸老妈跟着我往人民巷走去,走着走着,我总觉得后面有谁在跟着我们。
回头一看,只见金毛小东远远地跟在我们身后。我们脚步一停,它也停下来,我们一走,它又跟了上来。
老妈说道:这个畜生跟着我们干嘛?
老爸说道:不要管它了,找人要紧!
我们匆匆忙忙赶到了地方,老爸看着矮墙,说道:肆儿,你就是从这里进去的?
我点点头,老爸似乎有点不好意思地说道:这墙好像有点高啊?
老妈东张西望看了好久,才说道:这房子现在是谁的?我怎么一点印象也没有?
老爸说道:这一片原来是不是李家的房产?
老妈点了点头,说道:这一片都是原来李家的。
正说着话,何哥带了两个人,穿着便装,匆忙的赶了过来。他喘着粗气问道:爸妈,就是这里吗?
老爸说道:肆儿说就是这里!
何哥扭头问我道:里面真的没人住?你怎么进去的?
我点点头,看了一眼跟着的两个人,指着矮墙说道:我东西掉进去了,我从这里翻进去找,结果在水井里看到了振堂叔。
何哥点点头,扭头对一个人说道:你去查下,这房子是谁的?
那个人答应了一声,四处看了一下,就走了。
何哥问我道:你知不知道前门在哪儿?
我点点头,说道:前门是个死胡同,要绕过去。
何哥想了一下,说道:爸,妈,你们在这里先等一下。肆儿,你跟我先到前门看看情况。
我带着何哥从西街那边插了过去,走到了那条死胡同。只见死胡同这边基本没有人户把前门开到这边,有也是后门。只有这家的房子,把正门开到了死胡同里。
八扇门都是两两地被铁链拴着加了大锁,锁的样式也比较老,已经很少见了,几个锁头已经生锈了。
很明显,屋里没有人住的迹象。
何哥推了推门,然后喊了两声:有人吗?有人吗?
远远地一处住户把后门打了开来,把头伸出来,望着我们。
何哥连忙跑了过去,说道:我是公安局的,我想问下,那边那户人家姓什么啊?家里好像没人,知不知道人到哪里去了?
这家住户摇了摇头,说道:我们搬过来二十多年了,也没有见过那家人,更别说认识了。
何哥道了谢,带着我又绕了回去。对老爸老妈说道:前门是锁了的,锁都生锈了。只有从这里进去了!
说完,对我说道:肆儿,我们推你上去!
正要招呼他带的人帮忙,我说了一声:不用!
一个助跑,翻上矮墙,骑在了墙上。何哥惊奇地说道:看不出来,肆儿还有这个本事!
然后他一个助跑,把手伸向了我,我一把抓住何哥的手,把他拉了上来。
然后我们两个人一起用力,把老爸拉了上来,老爸上来后就跳进了院子。
老妈也想进来,何哥说道:妈,你跟我同事就在外面等吧!如果有事也好有个照应!
老妈看着矮墙,自知也爬不上去,只好答应了下来。
我跟何哥跳下矮墙,进入到院子。
老爸正怔怔地看着坟前那块石板上的字。
我看了下坟头,那个假金条仍然静静地躺在坟头上没有变化。
何哥问道:肆儿,你在井里看到的振堂叔吗?
老爸似乎清醒了过来,转身跑到了水井边,打开电筒朝里照着。
我们都来到了井口,何哥朝里看了看,又四处瞅了瞅,试了一下看着已经腐朽的水井轱辘,感觉不踏实。他在院墙旁边找了一根胳膊粗的小树,使劲折断了,抱了过来。说道:爸,这井口有点小,等下我跟肆儿下去找人,麻烦你在上面照应着。
边说着,何哥一边把老爸带来的绳子一头使劲系在树干上,把另一头放下了井里,试了下长短。
何哥问道:肆儿,洞口大概在哪个位置?我站在一旁伸手一指,何哥试着把绳子收了收。
然后,何哥问我道:你先?还是我先?
我说道:我先吧!
何哥点点头,他把绳子先在老爸腰间缠绕了一圈,然后告诉老爸,等下我们都下去的时候,他记得把小树干挡在洞口,避免他拉不住的时候,绳子滑了掉进井里。
然后他把绳子系在我身上,问我道:准备好了没有?
我正了正斜挎的书包,一手拿着电筒,点点头,钻进了水井。
老爸跟何哥一起,使劲拉着绳子往井里慢慢放着。
由于人很兴奋,下井的时候,并没有感觉到多冷。我看着满是青苔的井壁,仔细搜索着那个洞口的位置。xǐυmь.℃òm
绳子放了大概一半多的时候,我看到了那个洞口。我连忙喊道:好!好!停!停!
老爸大声问道:找到了吗?
井里的回音震得我耳朵有点发麻。
我打开电筒照射着井壁,和家里的水井一样,井壁有一处稍微的凸起,下面有个黑漆漆的洞,远远大过家里水井里的那个洞口,我估计我蹲着应该能够通过。
我稍微把绳子荡了一下,人很轻松地踩在了洞口,在老爸和何哥的注视下,我钻进了洞里。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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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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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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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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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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