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儿把手上的信封又朝我递了递。
我迟疑地接过信封,疑惑地看着信封上的数字。
老妈好奇地凑了上来,说道:这巧儿到底有多少信封啊?!一个接一个的。
我拿着信封好奇地问巧儿道:巧儿,是不是还有个4号信封?!
巧儿睁大眼睛看着我,缓缓地点了点头。
我一怔,心道:的确是有一个4号信封,她为什么不先把4号信封拿出来呢?!
我有些奇怪地看了看6号信封,二姐也凑了过来,她看着我手里的信封说道:说不定现在还不是拿出4号信封的时候!
她扭头问巧儿道:巧儿,这封信里面装的是什么?!
巧儿做了一个打开信封的动作。
看着满脸极度好奇,几乎把脸都凑到我脸上来了的老妈和二姐,我偏了偏头,把信封打开了。
信封仍然没有封口,里面装着一张被折叠的非常窄的一张纸条。
我好奇地把它倒了出来,打开一看,居然是一张存单!一张二万四千元的存单!
我猛地把头抬了起来,看着巧儿说道:这钱是你的?!
巧儿点了点头,做了几个手势,意思是这钱拿着家里用!
老妈愣愣地看着巧儿不说话,二姐伸手把巧儿拉到了怀里,紧紧地抱着。
我皱着眉头,认真地看了一下这张存单。
存单肯定是真的,是中国建设银行的,上面注明的是中国建设银行万佛区支行。
“万佛区”?!不就是万佛寺那一块儿吗?!
存单上盖着两个出纳章,上面刻着“李永霞”三个字。
“李永霞”?!我怎么感觉这个名字有点熟悉呢?!在哪儿听到过吗?!
我一边思索着,一边把存单递给了老妈。这财放在我手上,估计不会隔夜。眼不见心不烦,交给老妈处理吧。
老妈拿着存单看了一下,把存单又一把塞回了巧儿手里。她对着巧儿说道:巧儿,妈有钱,你别跟着瞎操心!家里再穷,也不缺你一口吃的!这钱妈不能用,你自己留着以后当嫁妆!
巧儿推了几次,老妈都坚持塞到了巧儿的手里。二姐在巧儿耳边说道:巧儿,你把存单收起来,家里真的没办法的时候,再找你拿好不好?!
老妈看着眼前这个情景,眼圈一红,借口去煮饭,躲到了厨房。
小卖部里的电话响了,大姐接起电话喊道:肆儿,东子的电话!
我连忙起身跑到了小卖部,接过电话。东子在电话里说道:他们晚上六点半开始团年聚餐,我们七点在公安局门口会合!早点吃饭,做好准备!
东子最后调侃道:少喝点汤,免得到时候尿多!
我连忙答应了下来。
放下电话,一想起七点钟就要动手,就感觉心脏“砰砰砰”地跳的厉害。搞不清楚是因为太激动了,还是由于第一次干这种事太紧张了。
我跑回了屋里,东翻西找,找了一套稍微紧身点的衣服换上,然后换了一双球鞋。伸展四肢试了试,感觉活动什么的不受影响。我把两把小刀拿了出来,就对着门上练了起来。
出刀,收刀,飞刀,逐渐适应了衣服的松紧。
“噗噗噗噗”,飞刀钉在门上的声音,吵到了老妈他们。老妈跑过来敲门问发生了什么事,我这才停了手。
我让老妈早点吃饭,我要找东子去玩,老妈抱怨着走了。
可是老妈一走,我又觉得心里很不踏实,总觉得缺了啥。我坐在座位上不停地玩着小刀,心里想道:这怎么感觉有些心慌呢?!
我坐立不安地在屋里转来转去,东瞅西瞅,想找到一个让自己静下来的办法。
蒙头蒙脑地转了好一阵,我实在是想不出问题到底出在哪里,干脆一屁股又坐在了书桌旁,然后一把拉开了抽屉。
抽屉一打开,我一眼看见了静静躺在抽屉里的“双令符”,心顿时静了下来,手上玩小刀的动作也停了下来。
我终于找到了问题的症结,自己还是缺乏安全感。
我不由地把“双令符”拿了起来,认真地看了看上面的红绳和朱砂珠,心道:这真的是“缚龙索”吗?!问题真的有知知说的那么严重吗?!
我暗自思忖,牙齿一咬,将“双令符”重新佩戴在了脖子上。心中念道:反正今天晚上不是为了去求财的,戴上它求个心理安慰吧!
当冰凉的“双令符”贴近胸前皮肤时,我顿感一股沁人心脾的凉意,整个人仿佛都沉浸在宁静之中。
刹那间我的世界终于安静了下来!
老爸回家后,听说我要出去找东子,只是饱含深意地看了我两眼,没有多说什么。
何哥打了电话回来,不回家吃饭。
我吃完饭,看了看挂钟,六点半左右,我简单收拾了一下就出门了。
我适当避开了人群,绕到了公安局门口。
时间应该还没有到七点,没有看到东子的人。
我找了一个僻静的角落蹲了下来,注意着公安局大门的动静。
两个工人模样的人抬着一个梯子走进了公安局大院,除此之外没有什么人进出。
我盯着公安局院墙上的电网,我心里想着:过去一直没有注意,这公安局的院墙原来这么高。东子到底打算怎么带着我进去呢?!
正在出着神,身旁一个人问道:看什么呢?!
我吓了一跳,扭头一看,东子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站在了我的身边。他瞅着公安局大门,问道:有什么情况没有?!
我说道:就看见两个工人进去了,其他没啥动静。
东子把手一背,脑袋朝我一晃,说道:走吧!
说完,他大摇大摆地朝着公安局门口走去。
我有些发懵,就这么直接进去吗?!
走啊?!东子回过头来朝我招呼道。
不得已,我只好跟在他的身后朝公安局大院走去。
东子带着我一走进公安局大院,就来到门卫室,朝着一个门卫招呼道:徐叔!
那个门卫歪头看了我一眼,笑道:晓东啊,你爸不在啊,团年去了!你来干什么?!
东子掏出一串钥匙,趴在门卫室的窗口上,朝门卫徐叔摇了摇,笑着说道:徐叔!我知道!他让我到他办公室拿个东西!
徐叔笑道:哦,好的,好的,还是按照规矩登个记!
东子笑着拿起笔在来访登记薄上签着字,一边说道:徐叔,你怎么没有去团年啊?!
徐叔看着他笑道:轮着来嘛!去年我去的,今年我值班,让他们去!
东子签完字,喊了我一声,带着我朝办公大楼二楼走去。
我连忙跟上了他,轻声问道:这样不会有什么问题吧?!
东子回头一笑,说道:我来的次数多了,能有什么事?!
说完,站在二楼过道里,四处看了看,所有办公室的门都紧紧关闭着。
东子朝我使了个眼神,朝董叔办公室走去。
走到黄崇德办公室门前,东子又四处张望了一番,然后迅速从身上掏了一个塑料片一样的东西。
他伸手拉着门把手,把塑料片朝着门锁处使劲一插,只听“嘚儿”一声轻响,门打开了!
东子朝我扬了扬眉毛,跟着把门一推。
我站在东子身后,好奇地看着东子一连串流畅的开门动作,心里想道:东子这一手是从哪儿学的?!m.χIùmЬ.CǒM
还没打消念头,只见东子的脸色瞬间一变,他高声喊道:肆儿,小心!
跟着他的身子朝门旁一闪,门里一只大脚突然踹了出来。
我站在东子身后,躲闪不及,被这一脚结结实实地蹬在了胸口,直接把我踢飞了出去。
我的身子撞在身后过道的墙上,跟着摔到了地上,胸口一阵剧痛!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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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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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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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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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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