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也是奇怪地看着何哥,问道:你怎么知道“龚子明”不是魏建?!
何哥环视了一圈,这才说道:这段时间局里把我安排到了档案室,我闲的无事,就悄悄地把黄崇德和魏建的个人档案翻了出来。主要是想看下有没有什么线索能够弄清楚,他们为什么要这样对付我们?
老爸瞪大了眼睛,说道:你发现了什么?!
何哥皱了皱眉头,说道:我看了魏建的档案,才知道这个“龚子明”到底是谁!
她是谁?!老爸追问道。
何哥皱着眉头说道:她是——魏建的母亲!
魏建的母亲?!老爸惊呆了,他看着老妈,一时间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好。
我也是一愣,这么说来“龚子明”原来是个女人,而且是魏建的母亲。
难道当初害大爷爷的人是魏建的母亲?!她为什么要害大爷爷呢?!我一时间有些疑惑不解。
老爸想了想,问道:这个龚子明现在有多大年龄了?!
何哥摇了摇头,说道:龚子明已经去世了,活到现在的话估计也有七十多岁了!我看魏建档案里记载的时间,应该是在魏建六七岁左右大的时候她就去世了!
魏建看着年龄也不小了啊!如果她在魏建六七岁的时候就去世了,那她也不可能是害死大伯的凶手啊?!老妈奇怪地说道。
何哥点了点头,说道:我当时在档案里看到这个名字的时候,也感到非常奇怪。应该说,可能是魏建借用了他母亲的名字来做了这些事情。刚才又听肆儿说到振堂叔的事情,害死大爷爷也很有可能是魏建借用他母亲的名字干的!
老爸看着老妈,问道:素云,妈就是姓龚,这个“龚子明”是不是和妈她们有什么联系?!
老妈仔细想了一下,说道:妈这边的亲戚并不多,也很少联系,“龚子明”这个名字我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魏建为什么要这么做?!大姐好奇地问道:这个“龚子明”会不会和大爷爷有什么关系?!魏建把她的名字和大爷爷的名字拿来冒充警察会不会有什么深意?!
何哥摇了摇头,说道:我猜测这之间一定是有什么联系,但是到底是什么联系,我就猜不到了!
老爸问道:魏建档案里还有什么其他关于“龚子明”的信息吗?!
何哥摇了摇头,说道:我只是在魏建档案里母亲一栏看到了“龚子明”的名字,备注栏里写着已去世!关于“龚子明”的其他情况,档案里查不到更多的信息。
老爸突然问道:魏建的父亲呢?!魏建的父亲是谁?!现在是什么情况?!还在世吗?!
何哥摇了摇头,说道:这也是一个很奇怪的地方!他档案里父亲一栏是空着的,没有填写任何信息!
空着的?!怎么会这样?!老爸疑惑地说道:他母亲去世了,他都在档案里记上了,为什么会不记他父亲的情况?!
何哥摇了摇头,说道:我当时也觉得非常奇怪,悄悄翻遍了魏建的其他档案,父亲一栏都没有记载,都是空着的!
老爸沉着脸问道:能不能打听得到?!
何哥瘪着嘴说道:这段时间可能有些困难,局里的人都盯着我,没人敢跟我过多接触。不太方便打听!
听到这里,老爸一时有些无语。过了一会儿,他才问道:吴文友的事情怎么样了?!
何哥说道:据说吴文友现在住在县医院,由于拖得太久,两条腿未必能保得住了!
局里搜索地道的情况有什么进展没有?!老爸问道。
何哥说道:据说已经发现了几条地道,但都是断头路,好像没有更多的发现!
老爸说道:还有什么情况没有?!
何哥说道:估计最迟明天,就会有人来找肆儿问情况了!如果找不到振堂叔来证明,肆儿的事会很麻烦!也包括我们的事!
说到这里,何哥歪头问我道:肆儿,吴文友的事情到底是怎么回事?!他为什么会说你和振堂叔绑架了他?!
我皱着眉头说道:刘建军死的那天,吴文友去刘大志的赌场的路上碰到了一辆面包车。好像面包车故意擦了他一下,他跟面包车上的人起了冲突。面包车上的人追他,他就一路跑,最后翻进了“樊家大院”。他找不到合适的地方躲,就跳到了那口井里,结果摔断了双腿!
他被振堂叔发现了,把他救了起来。因为担心他暴露李家地道的秘密,振堂叔就把他绑了起来,打算报完仇后再放了他!我走之前在地道里去看了他一次,不知道为什么他把我也给告了!
何哥听得皱起了眉头。
老妈听完叹了一口气,说道:这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也不知道你振堂叔现在到底在哪儿?!
老爸看了老妈一眼,然后扭头看向我,说道:要想知道振堂哥在哪儿,这个可能要问肆儿了!
我抬头看了老爸一眼,没有说话。
问肆儿?!老妈有些好奇地说道:问肆儿干什么?!他怎么会知道振堂哥在哪儿?!
老爸看着我,缓缓地说道:这个家里,对振堂哥情况最熟悉的,就只有肆儿了!肆儿,你振堂叔到底在哪儿?!
我看着老爸,想起振堂叔告诫我的话,摇了摇头,说道:我只知道振堂叔应该在下水道里,但是我也不知道振堂叔具体在哪儿?!
老妈急急地说道:那我们一起到下水道里去找啊!
我摇了摇头,说道:不能下去!
何哥奇怪地问道:为什么不能下去?!
我看着何哥说道:“樊家大院”里的地道已经塌了!因为地道口是振堂叔用手榴弹布置的机关!
手榴弹?!屋里的人都听得一惊。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我走之前,已经知道吴文友跑了,但是振堂叔认为吴文友爬不出下水道。为保险起见,振堂叔把所有李家的地道口都用手榴弹布置了机关。所以我们不能下去,下去了,搞不好手榴弹就炸了!
所有人都沉默了起来。
一顿晚饭吃的很压抑。
吃完饭后,戚俊峰就回去了。何哥带着大姐也到隔壁去休息了。二姐带着巧儿洗漱去了,饭桌前就剩下老爸老妈和我。wWW.ΧìǔΜЬ.CǒΜ
老妈对着老爸说道:肆儿的事情怎么办?!
老爸看了我一眼,说道:走一步看一步吧,说不定事情很快就会有转机!
老妈叹了一口气,说道:现在家里除了一点现金,老底子都被搜走了。这年一过,子静肆儿和巧儿又要说上学的事,这要是再有个事情,都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老爸说道:你先不要着急。不行了,把才给肆儿买的那几间房子低价卖两间应个急吧!
老妈低头不语。
我心里很乱,我也很想知道振堂叔到底藏在哪儿,会不会就在神位下的地道里?还有吴文友的事情,到底要怎么应对?我心里还没有一点数!
我希望老爸老妈早点休息,我准备晚上悄悄到地道里看一看,看能否找到振堂叔,或许振堂叔能有应对的建议。
我叹了一口气,说道:爸妈,我先去睡了!
一偏头,发现巧儿站在二姐房门口正怔怔地看着我们,我勉强朝她笑了一下,回了自己的屋。
我从衣兜里把穿着“缚龙索”的“双令符”拿了出来,准备锁到保险柜里。
这个东西既然不能戴,就放家里吧,或者保个家里的平安没有问题。
可当我望向书桌旁时,突然发现,那个保险柜居然不见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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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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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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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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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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