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家办大事,怎么总有人想不开要给人下药呢。
乔惜怔了怔神,上前就将霍思娇给扯开了,她那股媚态让女人看了都心动。
谢叙白可真是正人君子。
“正好我今天带了针包,原本是给关文礼施针的。”
谢叙白的额头都沁出了汗,隐忍着说道:“那麻烦乔医生了。”
关静檀识趣儿地说道:“我给你们安排个房间,这边请。”
几人就近找了一个房间,还好乔惜有备而来直接拿出了针包给霍思娇治疗。
她做这种事已经很有经验了,帝都这些人不知道怎么回事,总喜欢给人下这种药。
不一会儿,霍思娇便有些虚弱地靠在一旁,眼神恢复了清明。
她又给谢叙白的指尖放血,他喝下的分量不多,还能维持清醒。
乔惜问道:“是谁下的药?”
“或许是裴家母女,也可能是其他人。”谢叙白眉眼冷淡地说道。
话音正落下,长廊外面就传来了窸窸窣窣的脚步声和轻轻的开门声,听着鬼祟。
来人像是在推开一个个房门检查。
乔惜比了个安静的手势,压低声音对谢叙白说道:“麻烦谢少配合一下,演一出请君入瓮。”
谢叙白鬼使神差地明白了她的意思,一张俊脸红了个彻底。
他一个谦谦君子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倒是也豁得出去。故意弄了一些动静,嘴里还呢喃着霍思娇的名字。
房间外的脚步声突然顿了顿。
一个人影靠近。
裴纯趴在窗户上轻声地喊道:“叙白,是你吗?叙白……”
她分明听到了谢叙白情动的声响,男人在那种情况下会发出什么声音,她也很清楚。
“叙白……”
她贴着门板听,居然听到了谢叙白情意绵绵地喊着霍思娇的名字。
这小贱人果然和他在一起!
她做了这么多,都是给他人做嫁衣裳。
裴纯当即气不打一处来,抬起腿就一脚踢了过去:“霍思娇你这个小娼妇,竟敢勾引谢叙白!”
房门哐当一声响被踹开。
裴纯正要去捉奸,却看到里面好几人都盯着她。
哪有想象中的暧昧场景。
她转头就要跑,老陈一把将她按住。
“你做什么,放开我!”
乔惜走到了她的面前说道:“裴小姐,你怎么会在这里?”xǐυmь.℃òm
“我……我路过。”
“路过?关家的二楼是随便一个人就能路过的吗?还是说你是想害人呢?”
“没……没有,我什么都不知道。我上来的时候也没人拦着我,所以我就来看看。谁想到……”
乔惜冷笑了一声:“谁想到这房间里这么多人呢,你是想来看看自己下药的成果吗?”
裴纯脸色发白:“你污蔑我,我什么都没做。”
“污蔑?”
一旁的关静檀走到了裴纯的面前说道,“裴小姐,我们这场婚宴为了确保顺利进行,很多地方都安排了隐形摄像头。我现在就派人去查看监控,看你是不是被污蔑的。”
“我……”
裴纯张了张嘴什么都没有说出口。
竟然还有隐形摄像头!
她眼珠子一转就开始撒泼:“我什么都不知道!你们放我走,不然我报警说你们限制我的人身自由!松开我,全都给我让开!”
“纯儿!”
裴太太在楼下等了太久,寻声而来。走到附近就听到裴纯大声吵闹的声音,她连忙跑了过来。
却看到自己的女儿被一个保镖死死地制住。
“纯儿!什么脏东西也敢碰我的女儿!”她像泼妇一样抓挠着老陈,拍打着他的胳膊。
老陈直接松开手,母女俩都踉跄地摔了个屁股蹲。
裴太太摸着发疼的尾椎骨愤怒地喊道:“你们简直是欺人太甚!”
“这就欺人了?更过分的你们还没见识过呢。”霍思娇撑着身体站起身缓缓走到了裴纯母女的面前,她弯腰扬起手就啪啪两个巴掌扇到了裴纯的脸上。
“还骂我小娼妇!你算哪根葱!”
霍思娇今晚真是气饱了,她又忍不住啪啪两巴掌将裴纯的脸都打肿了。
裴太太想要反抗,也被她扇了一巴掌。
“给我下药?真是好主意呀。”
裴纯哭着喊道:“我才没给你下药呢!我是给谢叙白……谁知道你会喝了他的水!”其实她也希望霍思娇喝了一些分量的茶水随意和一个人就发生了关系。
那样她就在谢叙白面前抬不起头了。
乔惜看了一眼霍行舟,又看了看谢叙白和霍思娇问道:“这事,你们准备怎么处理?”
“你们都别管,我来!报警处理就太便宜她们了,我倒是要看看她们有没有脸将今天的事说出去!”
霍思娇咬牙切齿地说道,“你们都出去,就留老陈在这里。关小姐,也麻烦你调取她们下药的监控发到我的手机上,我有用。”
“好。”关静檀自然是应下的。
“嫂子,哥哥……”霍思娇喊了一声,又看了一眼衣服有些凌乱的谢叙白说道,“你们去外面等我,对付泼妇就让我自己来。一次两次非要蹬鼻子上眼,我受够了!”
裴纯上回故意开车撞她,害得她扭伤了脚踝。
还有裴太太在美容院开业的时候闹事。
以及现在两母女设计陷害她。
忍无可忍,则无需再忍!
乔惜顿了顿,最终还是挽着霍行舟的手臂走出了房间。
谢叙白和关静檀紧随其后。
房门被紧紧关上。
不一会儿里面就传来了裴家母女哭喊和求饶声。
啪啪的巴掌扇过去。
动静很大。
还夹杂着霍思娇妙语连珠的唾骂,她骂人很有一套。
谢叙白摸了摸鼻子,表情有些复杂。
乔惜余光观察到他的神情,轻声说道:“我们娇娇就是这种脾气,谢大少要是喜欢温柔体贴的,别指望她改脾气了。”
谢叙白嘴唇发干,开口说:“我不喜欢循规蹈矩的。”
乔惜听了他的话,嘴角翘了翘。
谢叙白喜欢娇娇。
霍行舟看着她笑,手指在她的手心勾了勾,微微发痒。
乔惜正要说话,霍行舟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她只能看着他接电话。
“喂。”
霍行舟听着电话那头的汇报,脸色越来越冷。
乔惜忍不住握住了他的手指,直到他挂断电话在她耳边说了一句。
她遍体生寒。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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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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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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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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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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