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喂,约翰,一会儿换岗后吃点什么去?”一位站岗放哨的士兵一边摆弄着手里的步枪,一边百无聊赖地问着旁边的士兵。“诶?你怎么睡着了?快起来快起来,万一让长官发现了没你好果子吃。”
“嗯唔,让我再休息一会儿,帮我看着点,一会儿请你吃好的。”另一位士兵迷迷糊糊地回答道,不多时,又睡了过去。
那士兵无语地看了看身边的士兵,没说什么,只是叹了口气。“都这么晚了,他们应该不会进攻了吧。”他心存侥幸,这样想着。
夜幕笼罩大地,许多人遵循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的规律早已睡去,而此时,却出现数支小队借着夜幕的掩护缓缓向战壕移动。他们隐蔽的非常好,行进过程中甚至听不清脚步声。
附近站岗的士兵自然没有发现这些准备突袭的敌军,他们怎么也不会想到敌军会在这时候杀进来。
此时敌军的士兵已经距离战壕不到五十步了,所有敌军士兵都紧张起来。一位士兵已经紧张到汗水顺着脸颊滴落下来,他本来想用手擦擦汗水,结果却不知为何扣动了扳机。
“砰”的一声巨响,不仅吓到的准备突袭的敌军,也吓到了在不远处站岗摸鱼的士兵。
“有枪声!”
“快!敌袭,拉响警报!”
敌军军官眼见事不可为,也顾不得追究刚才枪走火的士兵,只好心一横,怒吼道:“杀!”便士先身卒冲了上去,其他敌军也紧随其后。ωωω.χΙυΜЬ.Cǒm
这个军官知道,现在不动的话只能当活靶子,只有向死而生,夺下阵地,才能有一线生机。
涌毅并未被枪声惊醒,却被周围士兵闹哄哄的声音吵醒。他直起身子,揉了揉眼睛,仍未在睡梦中缓过神来。涌毅呆呆地看着周围士兵仿佛无头苍蝇一般乱撞,直到数十秒后才反应过来,敌军发起进攻了。
涌毅连忙晃了晃因起夜而昏沉的脑袋,抓起手边的步枪,同时检查自己的装备,准备战斗。
涌毅突然感到一阵后怕,还好这个地方没有战壕奇兵,要不自己恐怕已经在睡梦中被一下打爆了脑袋。看来自已以后睡觉都不能睡得太死,涌毅暗暗告诫着自己。
此时一颗照明弹缓缓升入天空,将黑夜照得宛如白昼,涌毅终于得以看清周围的情况。看来敌军还没有打到这里,只是因为士兵们失去了视野,又没有军官指挥他们,所以才发生了混乱。
这时,已经有一些士兵开始向着前方战壕冲去,准备将其夺回。涌毅犹豫了一下,从众的他还是决定和这些士兵一起冲上去。“待在原地没准会遭到炮击呢,还是去前面吧。”涌毅这样劝说自己。
在涌毅等人走后不久,军官的命令才姗姗来迟:全军不得进攻,镇守原地。许多士兵听到了便停留下来,最终只有像涌毅这样的一小撮人冲了上去。
战壕里十分混乱,即使有照明弹也不能完全照亮所有区域,也加上与小股敌军交战,涌毅还是逐渐和友军走散了。
涌毅小心翼翼地走在寂静的战壕中,战壕里偶尔能碰到双方士兵的尸体,枪声听起来也在较远的地方。这里看似没有危险,但谁知道会不会突然跳出来一个敌人攻击自己。涌毅紧靠在边上,走一步瞄三步,同时尽力把脚步放轻,以免被敌人发现。
正当涌毅将要转入战壕的一个拐角时,一阵响动突然从背后传来。涌毅吓得颤抖了一下,立马转过身子向响动发生的地方瞄去。
只见一个阿三模样的敌人狼狈地跳入战壕,也几乎在同时发现了涌毅,发现自己正在被枪瞄准,吓得大叫了一声。
“砰”涌毅急忙扣下了扳机,可惜即使有了预瞄也没有打中,枪法可不是一朝一夕就能练成的。敌人见状也举起枪瞄准了涌毅。
涌毅此时也着急了起来,他将步枪丢在一边,拔出匕首,低吼一声反而向敌人冲了过去。涌毅在赌,在赌他一定会慌,一定打不中自己。
如涌毅所料,敌人果然慌张起来,随意开了一枪后竟然提着枪向涌毅砸了过来。涌毅浑身肌肉绷紧,选择用肩膀硬抗下这一击。事实证明人在情绪极端时痛感会急剧降低,现在涌毅硬吃下这一击竟然没有感受到疼痛。同时将匕首刺入敌人腹部,然后顺势将敌人推倒在地上。
敌人受到重创,疼痛与求生欲迫使他给涌毅来了一下狠的。他将枪托狠狠地摔在涌毅的头部,晓是涌毅此时痛感降低,也被砸的脑袋一晕,眼前一黑。
涌毅只感到一阵愤怒与疯狂吞噬了自己的理智,他像疯了一样将匕首拔出,刺入,再拔出,再刺入。鲜血飞溅出来,使涌毅眼前一片猩红,他闭上眼,只是不断厮杀着。敌人此时也疯狂攻击着涌毅,涌毅狂性大发完全不去防御,两人像野兽一样搏杀着,你死我活。
不知过了多久,涌毅感觉反抗渐渐弱了下来,停了下来。涌毅缓缓擦去脸上的血迹,睁开双眼。他看见敌人已经只有出的气没有进的气了,只是嘴角在翕动着,仿佛在说着什么。
涌毅这才松懈下来,甩开手中的肠子,踉跄了几步,靠在一边休息起来。刚才的搏杀虽然时间不长,但却耗尽了涌毅的全部体力,同时涌毅的脑袋到现在还是昏昏沉沉的。
涌毅只是休息了数十秒就站了起来,他知道出现一个敌人就会有第二个第三个,自己还不能休息,自己要活下去,离开这里。
涌毅站起身来,将敌人尸体旁的步枪捡了起来。此时他终于看到了敌人尸体的全貌,敌人的肚腹几乎被完全剖开,内脏稀里哗啦地被丢在一边,甚至有些内脏还是破碎的。恐惧与对生存的渴望却永久凝固在他的脸上。
涌毅突然感到一阵不安,这真的是自己干得吗?他什么时候变了,变得这么狠了?这还是自己吗?涌毅晃了晃脑袋,现在还不是想这些的时候,还是先离开这里为妙。
涌毅走了,只不过这一次,他没有像之前一样慢慢行进,而是小跑着迅速离开这里,向着友军所控制的战壕跑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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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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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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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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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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