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这里!”
“这里也没有...”
突然的变故让赛场一片混乱。
“谢尔”靠坐在后座,体内的药剂对他也产生了一定的影响。
男子戴着鸭舌帽,看着逐渐甩掉的人群松了一口气。他刚扭头,谢尔的手就伸了过来。
“你做什么?”男子一把将“谢尔”的手抓住,熟悉的音色让“谢尔”一顿。
“你...”
“蠢蛋.....”男子讥讽直接打断了他的话。
谢尔眉心突突,“....”
两秒后,前面的司机连忙开口,“唉唉哎,两位乘客不要打架,不要打架.....”
由于药剂的原因,“谢尔”被男子反制,双手皆被禁锢在头顶。
“谢尔”哪里受过这种委屈,抬脚就要反击,可眼前的男子像是早就料到一样,在他右腿抬起来的那一刻,左腿就已经压了上来。
司机一边看路一看后视镜,“哎呀...你们不要打...架?”
看着现在两人的动作,司机突然怀疑人生。
车里的空间本来就狭窄,为了更好的将“谢尔”囚禁,男子只能将“谢尔”摁在座椅上。
男子很高,从司机的视角来看,此时的男子完全是压在另一位男子身上的,再加上被举起的双臂,很难不令人遐想。
“谢尔”怒视,表情黑到极致。男子似乎觉得这个姿势很不舒服,毕竟为了不碰到脑袋,他必须弯着腰。
男子微微抬头,昏暗的灯光正好映射在他脸上,熟悉的感觉让“谢尔”瞳孔骤缩,下一秒,男子突然出手。
*
*
“先生一共100金币。”司机着男子抱起另一位男子,愈发觉得自己刚才的猜测是正确的。
刚才在车上打架,估计也是情侣之间在闹小别扭。
谢妄愣了愣,突然意识到在这里自己身无分文。
“你等一下,我去取。”
司机呆呆的嗯了一声,还没反应过来男子就只留了一个背影。
对于这里谢妄可是一点都不陌生,他熟练的输入了密码,伴随着一声嘀响,房门被打开。
打开灯,柔色的灯光映射出沈池面容,沈池紧紧抓着谢妄的衣领,眉心紧蹙。
别墅一共两层,沈池的房间在最里侧。谢妄将人放下,刚放到床上沈池整个人蜷缩起来,脸色看起来十分痛苦。
谢妄摸了摸沈池的额头,低声暗骂。他熟练的从床头上拿出一部手机,拨通。
“谢医生,你可能需要来一下。”
谢祁年接到电话时正在和姜时温存,谢祁年阴沉着脸色,姜时身着睡袍,半倚在门上手里还夹着一根香烟。
谢祁年一边穿衣服一边抱怨,“我就说,我们不应该来m国,这下可好差点丢了性命不说,还签了卖身契。大晚上的都不让人睡觉,他可是逮到一只羊使劲薅....”
听着谢祁年的吐槽,身后的姜时不由的笑出了声,“行了,人家好歹是你的救命恩人,别那么大的怨气。”
姜时熟练的将手中的烟头年灭,掏出皮套将自己的长发困起,精致的面容雌雄难别,狭长的双眸因为刚才的动情此时变得愈发勾人。
这样的姜时让谢祁年眼神沉了下来,一把将人抱住扯进怀里。
狼狗摩擦着腰,姜时有些苦笑不得,他摁住谢祁年不安分的右手,挑起他的下巴。
“现在是凌晨1点,明天中午我还有通告,如果你还想做的话,我觉得你应该尽早去。”
姜时的话提醒了谢祁年,他拦住姜时的脖子,发泄似的吻了上去,再抬头时,一脸微屈。
“那我走了,等我回来。”
姜时笑着踹了他一脚,“去吧你。”
谢祁年拿上自己的专业小包包,一步三回头。刚走到门前,姜时的声音从背后传来。
“算了,我还是跟你一起去吧。”
别墅的另一边,沈池整个人蜷缩在谢妄的怀里,他紧紧的攥着谢妄的衣服,额头上涔出一层冷汗。
谢祁年到时,开门的却是一个从未见过的陌生人,他怔了片刻想要退回去看看自己是不是走错了,谁知道他刚退半步,男子就直接抓住了他的胳膊。
姜时百般无赖的坐在车内,眼睁睁看着自家小老公被拽了进去。
他啧了一声,“看来沈先生病的不轻啊....”
正如姜时猜的一样,此时的沈池确实病的不轻。
谢祁年看着蜷缩在床角里的沈池,终于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这是发病了?”
谢妄,“今天不是十五号,怎么会发病。”
谢祁年紧缩眉心,思考了片刻反问,“他是不是吃了什么或者喝了什么?”
谢妄的脸色瞬间阴沉了下来,“他被下/药了。”xǐυmь.℃òm
谢祁年一副果然的模样,“那就是应该体内的药剂促使了病情的提前发作。”
说着谢祁年从包包里掏出一瓶没有标签的药水,和一根针管。
“hov-e3药剂的副作用对人体的伤害最大,沈池体内的病毒虽然被清除,可已经伤了身骨。”
“一些药物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是救命药,但对于沈池来说那就是致命的毒药。”
谢祁年将注射好药剂的针管竖起,眼眸微垂,弹了弹继续开口,“如果我没猜错的话,沈池之所以提前发病,就是因为他现在体内的药物。”
谢妄双手插兜,凤眸被蒙上一层寒意。
8年前疫病席卷全球,宛如死神下帖一样,死伤无数。为了安抚民心,m国政府将压力给到研究所这里。
可他们试了很多方法,最后还是以失败告终。面对巨大的舆论压力和政府的施压,以林博士为首的研究院提出以“毒”攻“毒”的方法,在人体内植入新的病毒。
而刚被买来的沈池,就成为了第一批实验品,沈池的病根也是那时候落下的。
好在沈池的状况没有糟到无法挽回的地步,药剂被注射下去后,沈池的状态渐渐缓和。
谢祁年看着一直守在旁边的谢妄,叮嘱道:“这是急救药剂,副作用不是那么大,就是可能会昏上一天。”
说着他又从背包里掏另一瓶,“等他醒后,将这个给他注射下去就行了。”
谢妄接过,现在的沈池完全被他圈在怀里。
“谢谢。”
..........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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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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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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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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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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