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事态紧急,他们根本没有足够的时间收拾东西,再加上船身各处都出现了裂缝和塌陷,有些东西直接掉进了水里。
白瑶心痛的是,那些东珠与宝石她还没捂热,那本书也还没有翻到结局呢,结果全都没了!
小雀看到了有人进了房间,在那人目光示意下,她行了一礼,躬身退出了房间。
白瑶沉浸于痛苦不能自拔,过了好一会儿,她鼻尖轻动,然后顺着味道就起身扑了过去。
白漪抱住了她的身体,失声笑道:“不难过了?”
白瑶靠在他的怀里,拼命地吸着他身上的味道,闷着声音说:“我需要用你的味道来治愈我受伤的心。”
白漪摸着她的脑后,“如果这样能治愈你受伤的心,那你便多闻闻。”
白瑶抬起脸,如同缀了星星的眼睛闪闪发光,“哥哥,这样还不够。”
白漪眼眸含笑的低下头,轻声问她,“那如何是好?”
白瑶一手拽开了他的衣襟,穿着向来严实的谪仙一般的人物,修长的脖颈全部外露,锁骨精致的线条明媚漂亮,还有那结实有力的胸膛,若隐若现的时候,更是让人想入非非。
白瑶夸张的把脸埋了进去,贴上了年轻男人胸膛的肌肤,那浓郁而来的体香把她熏得神魂颠倒。
她时常喝点小酒就会醉,其实她也会醉“香”。
白瑶现在就觉得自己醉了,她有了一种如履云端的飘飘然之感,连站都站不稳,满足的蹭着他的胸膛,把他衣襟也蹭的更开。
她眯着眼睛抬起脸,两颊晕染了绯红,痴痴的笑着,“你的心跳的好快。”
白漪抱起她坐在了椅子上,他微冷的手覆在了她发热的脸颊上,白瑶觉得舒服,一边脸靠着他的胸膛,握着他的手往自己另一边脸上贴的更紧。
他轻轻的笑,低声说:“瑶瑶,抬起脸,把嘴张开。”
白瑶依言照做。
他附身吻住她,轻而易举的含住了她的舌尖,她本就被他的味道迷得神志不清,现在他送来了更加浓郁的香味,她是十分的配合。
他担心她呼吸不顺畅,打算撤退之时,她直起身子追了上去,抱着他的脖子,继续延长这场让她所有感官都变得异常舒适的游戏。
他的手按着她的后脑,用着温柔的力量把她压向自己,帮助她更好的对自己攻城略地。
白漪向来衣物严实,衣摆都被打理得没有一丝皱痕,翩翩君子风度,是年轻一辈人里争相效仿的对象。
然而谁又能知道,他每每从她房里走出来时,淡色的唇多了份艳色,衣领之下的脖子与锁骨,有时还会是胸膛,会添上几抹亮眼的痕迹,只靠被胡乱磨蹭得皱皱巴巴的衣服遮挡着。
什么君子风雅,不近女色?
不过是与世间最普通的男人一般,也爱奔赴一场情事,且贪婪其中,沉迷而不可自拔。
白瑶尝到了太多的浓香,她上了头,便没有力气再去欺负他,懒懒洋洋的趴在他的怀里,她脸色酡红得越发厉害,半睁着眼睛,浑身都提不起干劲。
白漪抬起她的下颌,亲了一下她红润的唇角,“够了吗?”
白瑶点头,又摇头。
他笑:“那是还不够?”
她双眼迷离,视线模糊不清,还要逞强,“等我缓缓再继续。”
屋子里都被他身上散发出来的香味溢满,白瑶窝在他的怀里,只觉得自己已经被他的味道包围,那看不见的味道仿佛顺着皮肤的毛孔袭入了她的身体,她难受的蹭蹭他,唇间压抑不住的泄露了一道破碎的音调。
白瑶抬起被情占满的眼睛,懵懂的问:“祛灾,你在对我做什么?”
年轻公子衣衫半解,却坐姿端正,他弯着眉眼,温声反问:“我有做什么吗?”
他只不过是用一双手抱着她而已,别的事情可没有多做。
白瑶看不见,但她能切实的感觉到自己的身体仿佛张开了所有的毛孔,迎接着本不该有实体的气息入侵。
她把头埋进他的怀里,横坐在他身上的双腿绷紧,双手抓紧了他的衣角,太过用力,骨节都泛着白,嘴里偶尔流露出来的“哼”声也越发频繁。琇書網
白漪掰开了她紧握着的手,只让她想抓就抓自己,这样就不会抓伤她自己的手。
在屋子里的香味达到了极端之时,她的身体微微僵硬了一会儿,接着便泄了所有的力气一般瘫软在他的怀中。
她微微喘着气,头脑一片空白,连自己的衣裳被轻轻拉开了一角也没注意。
白漪俯下身,吻落在她的锁骨旁,唇角碰到了她里衣之下的红色系带,他的吻再往上,落到了她的脸颊,又到了她的唇。
白瑶慢慢的回过了神,她恼怒的推了推他,“祛灾!我以后再也不叫你好祛灾了!”
他轻笑,有几分黏糊,垂眸看着她漂亮的脸,他问:“不舒服吗?”
白瑶嗫嚅几声说不出反驳的话。
她不能否认的是,确实很舒服,舒服到了她觉得那些带颜色的话本都弱爆了的地步。
白漪把她的衣服整理好,他眸中笑意淡了许多,“今天你遇到了危险,我并没有及时回到你的身边。”
白瑶摇摇头,“你回来的刚刚好呀,你救了我,而且我也没有受伤呢。”
他握着她的一只手,手指轻轻的揉了揉她的手肘,白瑶眉头轻皱,这里青了一块,是她摔在地上时磕到的。
她没有说出来,但他对她的身体状况就是了如指掌。
白漪与她额间相抵,注视着她的眸子,轻声说:“瑶瑶,对不起。”
就算她胆子再怎么大,但是遭遇到的生死危机时实打实存在的,谁在死亡面前会不害怕呢?
白瑶抬起手捧着他的脸,小声嘀咕,“就是因为害怕你自责,所以我才不想告诉你的。”
她不谈自己遇到变态的恐慌,也不提及自己摔倒受了伤,于是他才会用这样的办法让她释压。
所有认识白漪与白瑶的人都说,他对她是细心呵护到了极点。
然而此时此刻,白漪双眼微敛,舒服的蹭了蹭她的掌心,他低喃,“瑶瑶,不要这么宠我,再这样下去,我会被你宠坏。”
白瑶却很有担当,“我宠坏的我负责。”
他笑了一声。
衣服还黏黏糊糊的,贴在身上很不舒服。
她轻轻的推了推他,“我要换衣服了,你出去。”
男人的手探进她的裙子,白瑶大惊失色,赶紧按住了他的手,“祛灾!”
白漪笑,“我来洗。”
她个老司机都红了耳朵,“你说什么呢!”
他的手被抽了出来。
白漪的手很好看,手指骨节分明,修长漂亮,烛光之中,指尖还带着点点润泽,他贴着她的脸,愉悦的笑出了声:“莫非你好意思让其他人来?”
白瑶没吭声。
她确实是不好意思让小雀帮自己洗衣服,所以她打算待会儿就自己悄悄地洗了衣服,不然她怕天气潮湿,换洗的衣服不够。
白漪温和的声音似是裹了蜜糖,黏糊得厉害,“我还带了几件你的小衣,不够用的话去我那儿拿。”
他浅浅一笑,“瑶瑶,我们一起长大,没什么不好意思的。”
他又说:“脱下来吧,我来洗。”
最后,他笑着在她烧红的耳朵这里落下一个吻,“反正也不是第一次了,对不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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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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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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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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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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