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到厕所。
他用黑色短袖把自己的头和脸蒙起来。
把厕所门后一根堵门用的手臂粗的木棍拿在手里。
“系统,使用定点穿梭。”
“请宿主设置穿梭目的地。”
“刘文斌的房间。”
“已将穿梭目的地设置为刘文斌的房间,倒计时十、九…”
随着最后一声“一”
刘一航眼前一黑,再睁眼的时候,他人已经出现在了刘文斌的房间里。
借着窗外的月光,他清楚的看到床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刘文斌。
农村人睡的早,加上刘文斌最近诸事不顺,所以早早就睡下了,现在正跟个死猪一样打着鼾。
刘一航争分夺秒上去就是一棍子,正中刘文斌的后背。
在他还没叫出来之前,一双臭袜子塞进了嘴里,堵的死死的。
接着就是接二连三的闷棍落在身上。
刘文斌疼得挣扎的力气都没有。
刘一航把前世刘文斌带给他的所有痛苦如数还回去,每一棍子都用尽全力。
不过他都尽量避开了要害,不危及性命。
这辈子他的前途一片光明,不能为这个人渣脏了自己的手。
刘文斌承受着非人的毒打,却无法动弹,他爸被抓走,他妈回娘家去借钱找关系想办法了,家里就他一个人。
如今他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啊!
刘一航一直看着时间,还有最后十秒钟的时候,他让系统把倒霉符种在了刘文斌的身上。
有一天算一天,能让刘文斌倒霉,他就高兴。
十秒钟后,刘一航突然原地消失。
刘文斌趴在床上没动静,他早就疼得昏死过去,没看到刘一航消失这一幕。
凌晨四点,刘文斌在剧烈的疼痛中醒来。
痛,全身没有一处不痛,小腿骨和肋骨估计都有骨折,完全动不了啊!
他努力的想挪动,攒了半天劲,就移动了几厘米。
放弃,还是等人回来吧,他妈应该是今天就要回来了。
疼得睡不着,刘文斌想着,奇了怪了,这人也没开门,门口的大黄也没叫,那人咋进来的?
这个身高和身形,像是刘一航啊!
肯定是他!
不然这村里还有谁跟自己有这么大的深仇大恨,半夜翻墙进来打人呢。
刘文斌一边忍受着疼痛,一边意淫自己逮住了刘一航的小辫子,改明儿把他送进监狱的场景。m.χIùmЬ.CǒM
仿佛这样就能好过一点。
然而他不知道,这才是他倒霉的开始。
本来应该早上归家的刘母,因为娘家有事绊住了,没有及时归家。
刘文斌的生理需求得不到及时解决,直接尿湿了裤子。
他羞愤的准备挪下床去找一条裤子换。
没想到一个没稳住,直接掉下床去,一个激灵,屎没憋住,拉了一裤兜子。
不仅如此,掉下床的瞬间,他听到自己的骨头一声脆响。
造成了二次伤害。
小腿锥心的疼。
小腿肯定是断了,完了完了,我的亲娘哎,你怎么还不回来,再不回来你儿子要死于非命了。
刘文斌脑海里瞬间闪过很多不好的后果,眼泪喷涌而出,挺大个男人,哭的像个小孩。
“妈,快回来啊,妈,救命啊!救命啊”
他开始拼命呼救。
平时他们家里是门可罗雀的,但是此一时彼一时,现在村里人看到他们都绕道走,不带往跟前凑的。
他家房子修的宽敞,院子也老大,他妈还经常炫耀来着。
如今倒成了他的催命符。
任他喊破喉咙,也没半个人能听到。
他家的狗倒是听到了,但是问题是狗也听不懂人话啊!
刘文斌喊了半个小时,声音都变成鸭公嗓,一个人影也没看到。
浑身又痛又难受,骨头断了,下身还被屎尿糊满了,能好受吗!
叫了半天,又累又渴,嗓子直冒烟,也没水喝。
肚子还饿得难受,咕咕咕的叫唤着。
这简直是他活在这个世界上最悲惨的一天,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刘一航!你给我等着,我一定要让你下辈子吃牢饭!”如今也只有对刘一航的恨能让他支撑着。
刘文斌眼巴巴的盼着,数着。
从早晨盼到太阳落山,天都擦黑,刘母仍不见人影。
就在刘文斌绝望之际,大门终于开了。
终于等到救星的刘文斌用最后的力气大喊:“妈,救我!”
刘母来到他门口,发现门反锁着。
窗户也没打开。
最后无奈只能用斧头劈开木门,这才得以进屋。
躺在地上一整天的刘文斌已经拉了几回在裤子里,整个屋里弥漫着熏人的臭气。
“儿子,你怎么搞成这样?”
刘文斌一把鼻涕一把泪的把自己遭受毒打的事情告诉了刘母。
“不对啊,这门和窗户都是反锁住的,刘一航怎么进来的?”
我的娘哎,现在是关心这个的时候吗?
先救你儿子好不啦。
“妈,快去找人帮忙,把我拉到县医院,我这腿耽搁了一天,不知道还能不能治。
如果瘸了,我一辈子都完了。”刘文斌痛苦的大喊道。
“好,好,好”刘母连忙出去找人。
虎落平川被犬欺,平时他们得罪了不少人,一朝失势,任何人都想踩一脚,哪里会帮忙。
刘母好不容易才拿钱找了几个村里的小伙子来帮忙。
三人嫌弃的捏着鼻子把刘文斌抬上三轮车。
一向高傲的刘文斌哪里受的了这个,痛苦的把头埋起来。
他的腿现在完全动不了,肿的老高,裤子直接卡在上面,刘母尝试了几次想把裤子给他拔了,也没弄下来,还把他弄的疼痛不已。
也不好光着屁股啊,只能让他继续穿着脏裤子。
天色太黑,三个男人,有的骑三轮车,有的打电筒,有的跟着跑。
刘母也在后面跟着。
突然,一道刺眼的灯光从对面射来,正骑车的小伙子被闪了眼睛,方向盘一个急甩,这条路本就不宽,这么一甩,三轮车直接掉沟里了。
闪了小伙眼睛的摩托车见状,飞快的骑走了。
幸运的是,骑三轮的小伙子毫发无损。
不幸的是,车斗里的刘文斌直接被甩出去,掉在玉米地里。
脸被玉米叶子刮花了不说,掉地上还啃了一嘴泥。
这还不是最惨绝人寰的,掉落的瞬间,他又听到了一声清脆的响声,这次不知道又是哪根骨头裂开了。
“我的儿啊!”刘母叫的惨绝人寰。
几人七手八脚的把他从地里抬出来,这时候也顾不上什么伤害了,直接往车斗里一扔,又上路了。
骑车的小伙还不忿的说:“今天这趟跑的太辛苦了,差点出事,你得加钱!”
刘母本想骂人,又怕他们把自家儿子扔在半道上,只得掏出几张票子递过去。
这回,几人终于顺利来到县医院。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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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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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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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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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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