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查尔登说出这番话后,霍时宴完全不可置信。

  “邪术?这怎么可能?”

  霍时宴确实听闻过那些骇人耸听的邪术传说,只是霍时宴这个人属于无神论者,他是坚决不会相信这些封建迷信的。

  “霍少,我说的邪术不是你认为的鬼神之说,而是在神秘的东方和西方都存在的蛊术。”

  “你的意思是我太太中了蛊术?”

  霍时宴心惊,宁思甜一直未离开他的视线中,除了那日去了樱花园接触到了疯狂的人群,难道是那群人中间有人悄悄的给宁思甜下了蛊术?

  “我对蛊术略知皮毛,依我看,霍太太中的是噩梦蛊。”

  “噩梦蛊是什么东西,如何能够治好我妻子?”

  “噩梦蛊必须采用下蛊者的血液混合一种能够导致人产生幻觉的特殊药物,这种花名叫彼岸花。”

  “传说彼岸花生长在阴阳两界,吸取了天地精华,是一种名副其实的死亡之花。彼岸花加上下蛊人的血液,最后让培植的蛊虫将掺和了身体血液的彼岸花吞下,就能够导致被下蛊的患者困扰在噩梦中,从而被噩梦彻底控制精神,进而气血耗尽直到死去。”

  听完查尔登的叙述后,霍时宴猛地抓住查尔登,哪怕不惜一切代价也要救治宁思甜。

  查尔登被他的激动和戾气吓到了,连忙说道。

  “霍少,你别着急,霍太太中的噩梦蛊很轻,还没有到无法挽救的结果,只要找到下蛊的人,用她的精血将蛊虫从霍太太的身体内引诱出来,霍太太就能不药而愈。”

  “除了找到下蛊的人,就不能把蛊虫直接从身体内割除?”

  霍时宴不忍心看着宁思甜受苦,他发现宁思甜短短两天内,身体就消瘦了不少,面色苍白的让他心痛。

  那个下蛊的人如果被他抓到,他一定会将对方千刀万剐。

  “霍少,因为蛊虫是在血液中蠕动的,根本就无法强行割除它。如果贸然动手术,一旦没有将蛊虫整条割下来,它的毒液就会马上侵入霍少奶奶的五脏六腑,到时候,耶稣都救不了她。”

  蛊虫其实就是一种寄生虫,而且这种虫子毒性强大,特别的恐怖。

  霍时宴紧攥着拳头,英俊的脸上布满阴郁。

  “在找到下蛊人之前,你有没有办法能让我太太不要那么痛苦。”

  霍时宴看着宁思甜那么痛苦,他宁肯痛在自己的身上。

  查尔登点点头,“我可以给霍太太注射少量的镇定剂,可以让她暂时安睡,不受梦魇的困扰,但是镇定剂只能管一天,还请霍少务必找到下蛊之人。”

  查尔登还说,蛊虫会随着寄生在人体内慢慢的长大,甚至还会产下小蛊虫,一旦蛊虫侵蚀了脑袋,宁思甜必死无疑。

  而蛊虫长大到产下小蛊虫快则一个月,慢则两个月,留给宁思甜的时间不多了。

  查尔登当着霍时宴的面给宁思甜注射了镇定剂,过了没多久,宁思甜身体也不挣扎了,面色变得平静,好像真的睡着了。

  家里又是来了医生团队,宁思甜一天也没有出门,霍老夫人和霍老先生焦急的叫住脸色凝重的霍时宴。

  “时宴,甜甜是不是生病了呀?”

  霍时宴并不想让外公和外婆担心。

  他收敛了脸上的怒意,勉强自己露出一丝笑容。

  “外公,外婆,你们大晚上的就别出来着凉了,思甜没什么大问题,就是前几天出去着凉有点发烧,医生给她打了退烧针,马上就会好。”

  “是吗?”精明的霍老夫人表示怀疑。

  霍时宴露出特别真诚的笑容,“当然,你外甥什么时候骗过你。”xǐυmь.℃òm

  “那我要进去悄悄的看看思甜才安心。”

  “好,不过思甜睡着了,您要轻轻的。”

  霍时宴小声的叮嘱。

  霍老夫人和霍老爷子点点头,两人轻轻的走到了房间,看到宁思甜安静的躺在床上闭着眼睛,她们就放心了。

  “时宴,思甜是你的妻子,你可不能只顾着工作忽略了思甜的身体,我还指望着思甜给我们霍家生大胖小子呢。”

  霍老夫人埋怨数落霍时宴。

  霍时宴听到外婆的数落,确实感觉到自己太粗心大意了,如果他谨慎一点,宁思甜也不会被下蛊。

  “外婆,您说的对,我会改正的。”

  “好了,老婆子,甜甜生病时宴也不想的,你就别唠叨了,赶紧让时宴休息。”

  霍老爷子拉着霍老夫人回了卧室。

  霍时宴立马驱车去了精神病院。

  他鹰隼的眸子里浮现着杀气,下车后,他直奔冥王园区。

  负责看守冥王园区的值班医生看到霍大少降临,瞌睡虫立马惊醒。

  他几乎是飞奔的追上去,满脸讨好。

  “霍少,您怎么半夜来啦?”

  霍时宴目光如刀,森冷的问。

  “宁思雪在哪里?”

  医生被霍时宴眼底的杀气给吓到了,瑟瑟发抖的回复。

  “宁思雪她受到了刺激,乱抓乱咬的,我怕她自杀,就把她关在了铁皮屋里。”

  “带我过去。”

  “是,霍少。”

  医生将霍时宴带到了一间单独用铁皮建造的小黑屋内。

  黑屋的大门上有一把用锁链锁住的铁锁,值班医生用钥匙打开了锁链。

  霍时宴用力的踹开门,火冒三丈的走进了小黑屋。

  “不要过来,我不是你们的新娘,你们走开。”

  宁思雪惊恐的大叫,看来白天被折磨的不轻。

  霍时宴此时浑身散发出浓浓的杀气,他就如同地狱中的冥王,单单是看他一眼,就能被他诛心。

  他咬牙切齿的怒喝。

  “宁思雪,是你给思甜下了噩梦蛊?”

  宁思雪听到霍时宴的声音停止了叫嚣,她将自己卷缩在角落处,发出咯咯咯的阴森笑容。

  宁思雪的眼神特别的渗人,就好似在看一个愚蠢的傻子,霍时宴被她玩弄在鼓掌之中,恨不得劈了她。

  只是,他克制住了自己的冲动。

  “宁思雪,你根本就没有疯,你是想装疯卖傻,借用宁思情的关系逃出精神病院。你的如意算盘打的很好,可惜已经被我发现了,你如今想要活命的话,就老实交代。”

  宁思雪就那么大胆的看着压抑着怒气的霍时宴。

  “霍时宴,你是说宁思甜要死了吗?哈哈哈,那真是太好了,真是报应啊。”

  “你……”霍时宴愤怒的抬起手。

  宁思雪死猪不怕开水烫,仰起脸,嚣张的表示。

  “霍时宴,你有本事就打死我,反正我死了有宁思甜陪葬!你以为我会相信你吗?我若是救了宁思甜,反过来你就会杀了我。”

  霍时宴收回了手,拳头上布满了青筋。

  “那你怎么才肯相信我?”

  宁思雪阴森的一笑:“除非……”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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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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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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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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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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