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的每句话都直戳她的心。

  面对洞悉一切面带微笑地师父,宁思甜莫名地发虚。

  “那是因为师父从小教导我们做人要言而有信,我答应要治好霍时宴的顽疾。”

  “师父,今天我来也是为了霍时宴地身体状况,想要请教师父!”

  宁思甜成功地将话题绕回了霍时宴。

  “好。”

  宁思甜将霍时宴在医院地检查报告和抽血化验单交给了师父。

  “师父,霍时宴的血液中有一种毒素叫曼陀罗的花粉。我查过医药学院的记录,这种花在一百多年前就绝迹了。”

  曼陀罗花极为罕见,生长在悬崖峭壁中的缝隙中,数十年才开花,因为吸收了山谷中的毒虫瘴气,因此曼陀罗花毒性剧烈。

  本来一沾染上这种毒液是会立马要命的。

  可是霍时宴的体内却很奇怪,曼陀罗的毒液极少,甚至还有一味药在克制着曼陀罗的毒性。

  “思甜,你有所不知,曼陀罗还有一种效果,那就是极少剂量的曼陀罗是会导致人精神分裂的,并不会立即要命。”

  “给霍时宴下毒的人并不想马上要了他的命,更像是一种对他的控制。”

  师父分析着。

  “师父,我也是这样想的,不过能够运用消失的曼陀罗,想必对方也是一个医药方面的高手。”

  “是,目前最重要的是要找到能解曼陀罗毒液的药物。”xǐυmь.℃òm

  师父告诉宁思甜她目前还不知道克制的药物,需要多方研究才行。

  宁思甜也知道欲速则不达,霍时宴目前也没有生命危险。

  不过师父到是给了她一些治疗霍老夫人老寒腿的良药。

  这些药都是师父精心培养,在无污染的山林中生长的,非常珍贵。

  陪师父居住了一晚上后,次日用过斋饭,宁思甜就要收拾行李离开。

  花萌萌不舍的抱住了宁思甜,“师姐,你好不容易回来,就不能陪我们多住几天?”

  “师妹,我也很想留下来,不过霍老夫人身体不好,我必须尽早下山,将师父的药给老夫人吃。”

  “萌萌,你就不要缠着你师姐了,她毕竟嫁人了。”

  师父过来阻止花萌萌。

  花萌萌不情愿的从宁思甜怀中起开。

  “师姐,那你要经常跟我们联系。”

  宁思甜宠溺的用手刮了刮花萌萌的鼻子。

  “那是当然,你们是我最亲的亲人,等我忙完了这些后,就接你跟师父去山下玩一玩。”

  花萌萌除了上次送师父去医院离开过山上后,这辈子还没有去外面的世界看看。

  因此她特别的向往,喜滋滋的摇晃着宁思甜的手臂。

  “师姐,那你什么时候带萌萌下山去玩?”

  宁思甜笑着看了眼师父。

  “我年纪大了,习惯在清净的山上生活,下山就不必了。到是萌萌年纪小,不能一辈子束缚在山上,也是时候带她去外面的世界见识。”

  “只是外面人心险恶,思甜你要保护好萌萌。”

  “师父,您放心,我会保护好师妹。”

  从龙泉山下来后,她的手机有信号了,好多未接电话和短信微信。

  她点开微信,发现霍时宴并未给她发任何的信息。

  亏她还在山里跟师父研究帮他解毒,这家伙一句歉意都没有,八成又去找哪里逍遥快活了。

  “甜甜,你师父的身体怎么样了?你什么时候回家?”

  她点开了霍老夫人的微信语音。

  她对着手机说道:“外婆,谢谢您的关心,我师父身体恢复的差不多了,我下山了,马上就会回家。”

  除了老夫人,还有清风发的信息,她一一处理后,刚要放下手机,手机里又来了一条新的短信。

  短信没有文字,只有一张照片。

  照片里的背景很昏暗,一群男男女女坐在一起,而中间那个手中夹着烟,无法忽视的冷漠俊逸侧颜让她的心下一颤。

  尽管就是一个侧颜,她也一眼就认出了那是霍时宴。

  对方给她发这个消息是什么意思?

  难不成让她去抓奸?

  她顺着手机号码拨打过去却是空号。

  宁思甜陷入了挣扎。

  她那天赌气说各过各的,还让他去外面找女人,如今霍时宴真的去做了,她如果找过去,不是自己打脸?

  可是,对方发这张照片,明显就是在挑衅她,她要是不去,岂不是证明自己很怂。

  水晶宫。

  于飘飘和几个好姐妹在此庆祝生日。

  她因为上次陷害宁思甜不成,反让自己名誉尽毁,因此被奶奶勒令面壁思过,今天才释放出来。

  于飘飘恨死了宁思甜,刚才她去洗手间的时候,恰好看到了水晶宫的老板肖南风在招呼朋友,曾经在寿宴上帮助宁思甜的霍家大少也在其中。

  她当时就嫉妒的不行,凭什么丑八怪宁思甜能勾搭上英俊的霍少。

  肖南风可是豪门中有名的花花公子,换女人如换衣服,而水晶宫也是绿城最豪华奢侈的顶级销金窟。

  来这里玩的都是赫赫有名的权贵公子。

  想必,霍时宴已经厌倦了丑八怪,这不就过来找美女洗洗眼。

  于是,她偷拍了霍时宴的照片,然后发给了宁思甜。

  至于宁思甜的电话也是之前从宁思雪那边要来的。

  于飘飘就坐等宁思甜和霍时宴反目成仇。

  “飘飘,你跟宁思雪是不是断交了?”

  其中一个小姐妹幸灾乐祸的问。

  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于飘飘脸上的阴笑僵住。

  “对,我跟宁思雪绝交了,以后你们不要在我的面前提及那个贱人。”

  说起宁思雪,于飘飘同样恨的牙痒痒。

  “宁思雪那个绿茶害我们飘飘那么惨,以后我见她一次打一次。”

  “是啊,飘飘你放心,我们肯定站你这边。”

  其中两个想要攀附于家势力的小姐妹疯狂跪舔。

  “可是宁思雪攀上了赵泽新,听说两个人马上要订婚了,宁思雪嫁入豪门指日可待。赵泽新家很厉害的,飘飘我看你还是不要得罪宁思雪。”

  “赵泽新算个什么东西,他能比得上霍家大少霍时宴?”于飘飘不屑的冷哼。

  “霍家大少那可是天神一般的男人,还没有哪个女人拿捏住他的心。”

  “霍少是肖少的好友,他今天就在这里,飘飘,你若是有本事勾搭到霍少,也能在宁思雪面前扬眉吐气。”

  “我看飘飘应该没有那个胆量去勾搭霍大少。”

  依照于飘飘睚眦必报的性情,宁思雪那样害她,她早就撕了她。

  然而,就因为宁思雪背后有赵泽新撑腰,她才不得已罢手。

  然而,这口气一直都咽不下去。

  她将红酒杯重重的放到茶几上,自信满满的站起身。

  “谁说我不敢的?我现在就去见霍时宴,你们等着叫我霍少奶奶吧。”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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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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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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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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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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