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这些蛤蟆蛊咬过的人们,就会变成双腿弯曲如同蛤蟆般模样,嘴里发出呱呱蛤蟆的叫声,身体表面长出大量大小不一样的脓包疙瘩,眼睛外突智力呆滞,成了外形酷似蛤蟆的中蛊人。
如果孙大牛爹娘真有了老母鸡的症状,嘴里不停咯咯哒的叫唤还坐在棉絮里抱窝,正巧宁静还看到红紘也在军区大院附近出没,就说明孙彪子老两口只怕是中了红紘的蛊了。
姚宁静就感到头皮发麻,红紘能够在眼皮底下下手,只怕一家人也危险了。
她就在附近,为了保护一家老小,只能让家里人呆在家里不要外出了。
周志远听姚宁静这么一说,当机立断抓起一根木棍朝着孙大牛家的方向跑。
大老远就听到孙大牛家里不停传出咯咯哒叫唤的声音,声音出奇的大,引得一群大公鸡发疯般朝着孙大牛家的方向跑。
一群家属院的婆子忙着抓自己家的鸡,嘴里嗷嗷叫唤的弯腰伸出手臂去抓家里发狂的大公鸡,被公鸡啄到脸的,还有鸡屎拉到头上的,鸡叫声同人叫声混杂一片,现场一片混乱。
一群看热闹的街坊邻居嘻嘻哈哈趴在墙头上观望,几个婆娘笑的前仰后合,拼命拍着大腿嘴里发出哈哈哈的狂笑声。
还真是稀罕了,他们活了半辈子都没有看到过这么热闹的场面!
这都弄些什么事情啊,这老两口还真不创人了!
大老远来新婚儿子媳妇家一趟,各自甩着十个胡萝卜不说,来了之后一番胡吃海塞闹肚子,把人家的崭新结婚被褥都给弄脏了!
人家陈春花费劲巴拉把被褥拆洗干净并且把棉花晾晒了,他们倒好了,竟然把自己当成了老母鸡,把那些洁白崭新的棉花一股脑塞到屁股底下抱窝了!
要不是这老两口看着有点吓人,嘴里咕咕咕咯咯哒叫唤着,眼神呆滞直勾勾的盯着一处地方看,那脖子抻的青筋都凸出来,就感觉那顶着一头乱蓬蓬头发的脑袋随时都能从脖子上掉下来似的。
要不是感觉吓人的厉害,他们早就冲进去看热闹了呢!
“志远来了,你快看看吧,这都弄些什么事!这老两口在耍猴子呢!好好的人不当,非要当老母鸡,还学着老母鸡抱窝呢!你说这老两口就是享不了福气,是不是魔怔了!”
“哈哈哈,快叫这老两口笑死了,那老婆子腿上不是打了石膏了吗,这会就跟不知道疼痛似的,打了石膏的那条伤腿竟然还跪在地上……”
“真魔怔了,用棉花絮的鸡窝里竟然真的有鸡蛋呢,多金贵的东西啊,都被他们压的稀碎……”
议论声中,那群趴在墙头上捂着肚子笑的嗷嗷叫唤的婆娘,个个笑的老脸通红,看周志远周光义爷俩拿着棍子来了,嗷嗷叫唤着起哄使劲揍他们,让他们两个老不着调的丢人现眼!
“回去,都回去!”
周光义黑脸高声喊了一嗓子,那群趴在墙头上的婆娘非但不回去,反而笑的更放肆了。
话说孙大牛爹娘能出洋相是真,可也是给军区大院带来了太多的欢乐了。
以前丁大花活着的时候,经常跟东家吵架西家武斗的,时不时闹腾一阵子上演个全武行,能给沉闷的生活带来一些乐子,要不然天天忙于生计,日子过的多苦闷呀!
丁大花死了之后,石门区军区大院的日子的确是清净了,大家各自关门过自己的日子,日子过的不急不躁的,就是感觉有些过于寡淡了。
孙大牛爹娘的横空出现,就如同寡淡的汤水里抓进去一把辣椒,日子立马鲜活有滋味了。
如此难得的热闹场景,哪里舍得离开呢?
甚至有抱着孩子的婆娘,直接把抱在怀里的孩子放到墙头上坐着,自己抻着脑袋朝着院子里看着,嘴里嘻嘻哈哈笑着,一副乐不可支的模样。
“瞧瞧瞧瞧,这俩老东西干啥呢,扑棱着两个胳膊这是要起飞啊,还真当自己是老母鸡了啊,哈哈哈,他们忘了老母鸡可是飞不起来的,要想能飞,好歹想着自己能变成个大公鸡……”
一婆子笑的不停抬手擦拭着眼角笑出来的泪,伸出手指着那坐在棉絮上嘴里发出咯咯哒动静的老婆子,讨好般冲着周光义就是一顿解说。
周光义退下来之前可是军区的司令,现在的石门区军区司令张破岳就是他的亲家公,两个儿子都是大名鼎鼎的厉害人物,为了表达自己对周光义的亲近之情,还特意转过身朝着周光义说话,都顾不上搀扶那坐在墙头上的三岁孩子了。
“啊!”
尖叫声中,眼看着那坐在墙头上的孩子突然就掉了下去!
“咯咯哒!”
一声尖锐的母鸡叫唤声中,那原本跪在地上棉絮堆里的老婆子,突然抬头抻着脖子,扇动着两个胳膊朝着掉落在地拼命哭嚎的孩子飞了过来!
对,没错,刚才的动作就像是在飞!
她蓬乱着一头头发,一双眼睛满是猩红的血丝,就连黑色瞳仁也变的如同母鸡般呆滞,挥舞着两个胳膊如同扇动着两个翅膀,嘴巴高高撅起如同尖鸡嘴巴一般,嘴里叫唤着就朝着孩子扑过来!
笑声戛然而止,大家这才察觉到事情的确是不对,惊恐喊叫声中,人们慌乱转身嘴里哭喊着四散奔逃。
孩子的母亲吓傻了,回过神来发疯一般就要往大门口的方向跑,一边哭着一边叫喊着孩子的小名。
“虎子啊,往外跑啊,赶紧往外跑啊……”
那从墙头上摔落下来的虎子,定是跌疼了,三岁的孩子坐在地上咧着大嘴闭着眼睛嗷嗷哭嚎,这会看到那老婆子跟怪物一般往自己的身上扑,当场就吓的掉了魂,只有睁大了眼睛惊恐的份了,都不知道该怎么躲避了。
“砰!”
突然两个身影先后从墙头上跳落下来,周志远第一时间把孩子从地上抓起来抱到怀里,跟在周志远身边的周光义拿起手里的长木棍,朝着那自以为自己是抱窝老母鸡的老婆子劈头就是一棍子。
挨了一闷棍的老母鸡原地转了好几个圈圈,嘴里咯咯哒叫唤的动静越发尖锐了。
“老母鸡”有点晕头晕脑。xiumb.com
真是奇怪,刚刚正在忙着孵蛋啊,突然就看到墙头上出现了一群肥肥的肉虫子,这些虫子聒噪的厉害,一个个龇牙咧嘴发出闹哄哄的动静,要不是顾忌着屁股底下还坐着一堆蛋,她定是得冲过去啄几个虫子吃的。
这条白白嫩嫩的虫子从墙头上掉落下来了,这倒是正好,不然她翅膀太小劲不够大,飞上墙头有些困难,这么多肥美的虫子吃不到嘴里,真是罪过。
这又是哪里来的绿虫子竟然多管闲事,竟然打她……
“咯咯哒……”
一边的老头子看老伴挨打,顿时怒了,两个手在地上使劲一划拉,两只脚猛的往后一蹬来了个助力,扇着“翅膀”朝着面前的黑虫子就冲了过去!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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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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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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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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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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