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雾气中睁眼,感受到他的反应,忍不住惊道:“你这叫坏了?”
濡湿的吻交错着,沈怀砚不容抗拒的将人压在身下亲吻,慕云溪勾住他的脖颈竭尽所能的回应,衣襟被浪潮推开,触手温凉的肌肤引得圣人流连忘返。
沈怀砚像是一把火,不管不顾的要将人烧死在烈火中,但即使这样,慕云溪也甘之如饴,他侧脸濡湿得蹭着身下的被褥,闭眸喘息,染上情欲的脸更令人惊艳。
他半道惊觉不对,这事不应当是他来做主导吗?他慌张的抓住床头,想要起身,却立刻被身后的浪潮推了回去。
沈怀砚捏起他的下巴,恶狠狠的吻着他,要他痴迷,要他沉沦,要他忘却自我,他一边欺负着人一边哑声诱哄:‘我好爱你啊,我为什么会这样爱你,你爱不爱我?嗯?怎么不说话?
“有这么舒服吗?都说不出话来了,真可怜。”
他要他回答,却恶劣的逼得他眼角不住的流泪,慕云溪攥紧他的手指,青丝铺了满床,哽咽道:“阿砚,爱你......”
“回家吧。”
......
梅兰竹菊四人守在屋檐下。脸颊臊红的垂着脑袋,入宫后嬷嬷都教过人事,屋里头的动静是在做什么,她们如何不知。
没想到太子殿下当真有龙阳之癖,还是与那位苗疆少主。
太子殿下当真是一点都不避讳她们,她们不想知道这么多啊!
容公公刚送完陈刀儿匠回来,见屋门紧闭,他正想过去瞧瞧怎么回事,梅姑娘大着胆子将人拉住,羞耻道:“公公,现下还不太合适,你还是先别进去了。”
见几人通红着脸,里头的人在做什么,他还能不明白嘛。
梅兰竹菊毕竟是还未出嫁的姑娘家,让她们在这守着也实在不合适,他命几人退下,自个守在门口。
容公公虽心中郁结,但现在也没法子了,殿下若是不愿,那沈怀砚有通天的能耐也无用啊。
他只能安慰自己,虽然是个男的,但好歹身份尊贵,是不是,只能期望太子殿下能在房事上赢回来,
想到他家白白嫩嫩的太子殿下是自己亲手推出去的,容公公就老泪纵横,直呼愧对端容皇后,里头的人在热浪滚滚,他在外头抹眼泪。
眼泪抹着抹着听到里头一声低低的泣音,明显是他家太子的,他哎呦一声,心中怒骂沈怀砚这禽兽,将他家太子弄得那般惨,哭得更惨了。
主仆二人,一人在里头哭,一人在外头哭,真是感天动地的主仆情意。
屋里头的动静直响到晚膳过了两个时辰才歇下,每过一炷香,容公公都要将里头姓沈的某人骂一顿,让人随时备好热水。
床帐被一只手掀开,沈怀砚坐在榻边,敞开的衣裳露着半面胸膛,他低头在慕云溪额上落下一吻,“饿不饿,不沐浴了,先给你弄些吃的好不好?”
慕云溪浑身酸软无力,撩开黏腻的眼皮,声音哑的像是要碎了,“不成,先沐浴,我舒坦,黏得慌。”
沈怀砚被他幽怨的小眼神逗笑了,学着他的样子眨眨眼,低头在他眼皮上吹了一口气,柔声道:“好,你再眯会,我让人备好水再叫你。”
慕云溪实在累极了,轻嗯了一声,眼皮沉沉的闭上了。
屋内的味道有些怪,但也没办法开窗散味,慕云溪身上汗津津的,吹着凉了就不好了。
沈怀砚将衣裳穿严实,打开门出去,房门一开,容公公迫不及待的蹿了出来,目眦欲裂的瞪着他,朝屋里瞅了一眼。
容公公伸出一指指着沈怀砚,压低声音怒道:“你好大的胆子,搞我家殿下,还一搞就这么多个时辰,你...你简直是不要脸你!”
此事确实是他理亏,沈怀砚尴尬的摸了摸鼻尖,想夸对方点什么熄灭对方的怒火,想了想不知道夸什么,便道:“容公公您现在真像个太监!”
容公公怒道:“废话!洒家本就是太监!”
沈怀砚点点头,道:“我的意思是您是个好太监,殿下累了,劳您命人备些热水来,再吩咐厨房做些清淡的膳食过来。”
容公公不再耽搁,现下还是自家殿下要紧,弄得慢了还是自家殿下受苦,他赶紧去吩咐人备水。
浴房热水一直备着呢,送来的很快,沈怀砚进内室将人唤醒,慕云溪睡眼惺忪的发呆,见他实在困极,沈怀砚揉揉他的后背心将人从被褥里剥出来,“靠着我睡吧,我替你洗。”
慕云溪轻嗯了一声,靠着沈怀砚的肩昏昏欲睡,沈怀砚将人剥了个溜光放入浴桶里,慕云溪双手撑在浴桶璧上,脑袋磕在手上打瞌睡。
他一身白肉被糟蹋得没个好样,就连腰线的位置亦是斑斑红痕,沈怀砚欣赏着自己的作品,内心隐匿的占有欲得到空前满足。
瞧啊,这个人是完完全全属于他的!
再看自己身上,痕迹就少一点,他有些不满意,下次一定要让宝贝多咬他几口,最好是给他打上标记,让他们生生世世都分不开。
沈怀砚细心的将人里里外外清洗干净,又像打扮布娃娃似的替人换好衣裳,洗了个澡,慕云溪已经没方才那般困,现下才觉腹中空空。
沈怀砚站在他身后,拿帕子帮他绞干头发,袖口挽起一截,露出半截肌肉线条漂亮的小臂,听到慕云溪腹鸣声,他笑了一下,“我已经让人备用膳食了,我也要洗洗,不必等我用饭,你自个先用着。”
慕云溪点点头,见他转身要出去唤人进来收拾,慕云溪突地扯住他衣摆,沈怀砚疑惑转身,“怎么了?”
慕云溪伸手将他袖口扯下,仰着脖颈看他,眼底含着莹莹的笑意,如月色皎洁动人,“有主的人了,注意点。”
沈怀砚轻笑了一声,俯身与他接吻,闷笑道:“好生小气啊,太子殿下...不过我很喜欢。”
容公公候在卧房等着,见慕云溪走路歪歪扭扭,不小心走得快了脸色不对的捂了下腰,面颊敷粉,衣领下隐隐能瞧见斑斑红痕,一瞧便是遭了大罪的!
容公公犹如看见自家小白菜自愿猪啃般痛心疾首,他拿来一个软垫给人垫上,可惜坐下的时候慕云溪还是不由自主的倒吸了一口气。
慕云溪脸红得快要爆炸了,很想转身离开,但这种事情躲得一时躲不了一世。
容公公给他盛了碗粥,在一旁给他布菜,贴心道:“膳食都吩咐厨房备的清淡的,殿下放心用吧。”
慕云溪耳根红红点头,拿勺子的手还有些颤,那是方才被摁在榻上撑太久弄的,他只觉自己脸快丢碎了。
容公公瞧自家太子竟被摧残成这副得性,心头满是对沈怀砚的埋怨,憋了憋还是没忍住,道:“这种事情殿下或许不太懂,弄太久了多身体没有益处的,殿下不能惯着人家弄,瞧瞧给人得寸进尺成什么样了都。”m.xiumb.com
慕云溪从头红到尾,头都抬不起来,跟蚊子似的低哼了一句,“我...当时的情况也没法拒绝了。”
“您是太子,您若是不想要了,你就将人踢下榻不就成了,他还敢强迫您不成!不会是!?”
容公公见他神情不对,瞬间明白了,简直想原地爆炸!
禽兽啊!!!这是生生把人弄晕了,想推拒也推拒不了,只能任人继续弄,他怎么敢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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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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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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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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