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在掰玉米掰得燥热的时候,一瓶冰汽水简直是救急,沈怀砚为人风趣又大方,十分了解女性的心理,不过半月就成了村中众多妇女心目中的妇女之友。
一群穿着傣族服饰青春靓丽的小姑娘围着他面前,正是年少慕艾的时候,面颊羞红的邀请他去自己家里做客,“林哥晚上去我家吃饭啊,我阿爸刚打了鱼,晚上我们烤鱼吃。”
沈怀砚充满绅士风度地微笑婉拒了,“太可惜了,我晚上还有事,就不去了。”
小姑娘遗憾的啊了一声,不过也没有缠着他,赶紧回玉米地里帮自家阿妈掰玉米去了。
沈怀砚借住在一位村民闲置的旧屋里,这屋子就他一个人住,有点什么也不会伤及无辜。
他拒绝了村民的晚餐邀请,回家的时候却被硬塞了一条肥美草鱼,让他拎回来自己做,他拒绝不了,只能收下了。
他拎着鱼进门,不动声色的扫了眼屋内,然后走进厨房将鱼放水池。
突然耳边一道劲风刮过,他身形如闪电,错身一躲,泛着冷光的刀尖距离眼前不足一寸,他反应迅速抓住持刀人的手臂反手一拧,那人被他摁得和鱼嘴来了个世纪kiss。
沈怀砚觉得这鱼他是不会再吃了。
把人转身一记重若千钧的后踢,轰然正中胸骨,把他踢飞出来。
来人手持匕首,黑背心迷彩裤,剃着板寸,标准的反派式三角眼,他恶心的抹了抹嘴,露出充满恶意的笑,“还不错嘛,难怪阿K会栽你手里。”
沈怀砚故意恶心他,道:“要不你先洗个嘴,我听说这里的牲畜屎都往一条河倒,说不定你媳妇吃过屎。”
阿罗想呕又不想在对手面前露怯,只能喝骂:“妈的,死条子,谁是我媳妇!我看把你宰了还会不会话那么多!”
沈怀砚一边和他扭打一边躲,嘴还撩闲道:“你都亲人家了,怎么还不负责任呢?”
“我草你妈!”
“还有我不是条子了。”
沈怀砚四指并拢一记手刀,当空劈在阿罗咽喉上,劈手将人推得退后几步,咣当撞上翻到的桌子上,阿罗抓住他手臂敲得他手筋发麻,想将人摁在墙上,沈怀砚长腿往墙上一蹬翻了过来,挣脱他的钳制。
阿罗翻身立起,手持匕首眼神锐利的盯着他,“我老板要见你,或许你现在需要一个新老板。”
沈怀砚抬手随意的擦掉嘴角的血,冷冷道:“回去告诉你们老板,让他少做梦了,老子就算做不了警察,也不会和你们这些犯罪法子同流合污。”
“哈哈哈哈......”
阿罗像是听到什么笑话,狂妄不屑的捧腹大笑了起来,“我说姓沈的你不会还没对你们那所谓的信仰没死心吧,只要我们稍稍用点手段,你现在就得像条狗一样东躲西藏,你那组织可真不够相信你的,他们上头坐稳了高位,你们这些杂碎的清白算个屁。”
“滚出去!”沈怀砚像是被说中了心事,眼底冷如冰霜,将塑料椅子迎面踹飞出去,阿罗翻身将椅子踹成碎片,两人又扭打了起来。
一屋子的东西被打得破烂不堪,墙上还踹出一个大洞,沈怀砚死死掐着阿罗的脖子,因为极度的窒息阿罗的脸色憋得涨红,用劲掰着沈怀砚的手。
就在这时,他似乎听到警笛声,而且听声音越来越近,他下意识松了手劲,阿罗得以喘息。
“这是送你的礼物,祝你好远!”
说着,阿罗将人一脚踹倒,拿起桌上的摩托车钥匙跑得如狗一样快。
沈怀砚听到摩托车打火的声音,暗骂了一声草,快速追了出去,他跑得脚底都要起火,犹如老婆和别人跑了一般歇斯底里吼道:“他妈的,我愿意,带我走!带我走啊啊啊!”
阿罗骑在摩托车上,邪邪一笑,“晚了喔,你错过机会了,你如果能摆脱那群条子,我再带你走。”
“我操你大爷!”
几辆警用越野车停在村口,村民从没有见过村里来这么多公安,不知道出什么事,村口嬉闹的小娃娃都不敢乱跑了,躲在大人的怀里偷偷看。
“确定是这里吗?”林溪知穿着蓝色的制服衬衣加防弹衣,腰间配着枪,头发乌黑,五官俊秀端庄,普通的制服被他穿得极其好看,特别显身段,那腰特别柔韧狭窄,一双长腿修长而笔直。
谢长刚道:“定位是在这里。”
卫宁拿出照片给村口的村民认,那几人先是犹豫了一下,后一人不确定的对另一人道:“这是林先生吧?”
“林先生?”
小姑娘有些害怕道:“对啊,林哥是半个月前来的,天天戴着口罩,说是自己毁容了,怕吓着我们,虽然没见过他全脸,但看这张照片上的人气质和体形,应该是同一个人没错了。”
“怎么了,他犯什么事了吗?”
林溪知瞳孔骤缩,转身跟着刑警去沈怀砚的住处找人,一路心脏疯狂跳动和剧痛,他就在这里,待会见到他要说些什么呢?他会跟自己说些什么呢?他受伤了吗?
结果等他们找到沈怀砚住的地方时,却发现一地狼藉,墙上的洞和刀痕,明显是刚刚打斗过。
门口还有摩托车的压痕,根据村民提供得沈怀砚回来的时间,应该是刚跑不久。
谢长刚余光见林溪知身形一颤,下一秒就见林溪知上了一辆车,车轮刺啦一声,车身如飓般飞了出去,他屁都没追上一个。
“我靠,林老师,别乱来啊!”卫宁大吼道。
其他警察快速跟了上去,但还是被林溪知拉开了一段距离。
与此同时,中缅350国道高速公路上。
呜一声摩托快速如鬼似魅般风驰而过,沈怀砚利用一旁的小三轮货车蹬脚翻到摩托车后座上,他死死的抓住阿罗,让他想甩都甩不掉。
摩托车歪歪扭扭的撞到一片路障,冲出隧道,路上的车辆紧急避让,宁愿慢那一分钟,也不想追车。
车主们缩着脑袋生怕子弹穿脑而过,看着摩托车上扭打的两人,咽了咽口水,“这是拍电影呢?”
沈怀砚眼睛被风吹得生疼,他死死别着阿罗的脖颈,威胁道:“带我走,不然今天我们俩就一起死这。”m.χIùmЬ.CǒM
阿罗骂了一句缅语,刚想答应,身后突然轰隆一声,一辆黑色的警车紧咬着摩托车的屁股追了上来,不过片刻之间,就与摩托车并驾齐驱。
沈怀砚侧头往警车内看去,瞳孔蓦然定住。
我草,我老婆怎么来了!?谁把我老婆送到这来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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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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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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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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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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