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长青猛的坐了起来,惊讶地看着苏曼香:“你……你干什么?”
他正在想事情,被惊了一跳。
苏曼香手像是被烫了一样,缩了回去,红着脸道:“我……那啥……不小心碰到了。”
面对质问。
她心中涌动的渴望,一下子化为乌有。
作为女人的矜持,含蓄,让她不敢直白地表达心中的想法。
但说着话的时候,她的俏脸更加红了,一直红到了耳根。
就连脖子都红了一半。
呼吸也变得不稳定,胸口快速地起伏。
叶长青坐着,看着近在咫尺的女人。
俏脸飞霞,红唇动人,随着呼出的热情,傲人的双峰浮动。
他不由得咽下一口口水,下意识地道:“我……我还以为你……想那啥了……”
说到一半就觉得说错了话,赶紧含混过去了。
他的表情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坐着不动,顺势站起来。
苏曼香几年没碰男人了,叶长青说的话,几乎点破了窗户纸,听得小心脏都快要跳出胸腔了。
同时作为女人,不胜娇羞。
忍不住娇嗔了一句:“你讨厌!”
叶长青听到讨厌,知道苏曼香拒绝了,略感遗憾,站起身,看着苏曼香浑圆的小翘臀。
忍不住叹口气:“可惜了。”
说完就往外走。
苏曼香愣住。
打情骂俏,气氛正好,怎么就走了?
不应该干柴烈火,然后干正事吗?
直到叶长青打开房门,见她还在原地,问了一句:“不走嘛?”
她才迷迷糊糊地应了一句:“走。”
她的心情却无比失落。
是自己不够漂亮,还是不够诱人?
那错了?
叶长青走出几步,远处,孟顺义跑了过来:“那边的事情已经处理完了。”
这么快?
叶长青觉得找他们算是找对了,这帮人雷厉风行,而且身份特殊。
像是收拾尸体打扫战场这种工作,他们太合适了。
关键是亮出身份,没人敢询问。
笑着道:“辛苦了!”
孟顺义站得笔直,但却欲言又止:“你……出手有些狠了……有老人!
还有女人!”
叶长青叹口气:“我也有点后悔!”
孟顺义见叶长青也这么说,他觉得有必要多说一点:“我其实不够资格评论,更没资格说三道四。
但我还是觉得,得饶人处且饶人。”
他看到那个老人胸腔塌陷,那个女人头破血流,半个椅子腿都镶嵌进了脑袋。
看得有些于心不忍。
他见过血,出去执行过任务,但针对的都是军人和恐怖组织的武装。
都是年轻人。
女人和老人的死状,突破了他的心理防线。
叶长青抬眼皮瞥了孟顺义一样,冷声道:“若是杀人之前,掏出他们同伴的信息。
再杀就更好了!”
说完就朝着电梯走去。
……
孟顺义愣在那里,以为叶长青后悔杀人的事情。
没想到是后悔没有问出同伴。
杀老人和女人,完全没有一点悔意!
他看着叶长青离开的背影,眼中的炙热变得暗淡,脸上露出失望:“原来带錾龙戒的人,没有自己想象的伟大!”
石头村。
一辆汽车停在路口。
苏曼香从车上下来,旁边一个女人就冲着苏曼香喊道:“苏大夫,你先别回家。
你去别人家转一圈,等几个小时再回家。”
嗯?
苏曼香一愣,随后就意识到了什么:“你是说有人在我家?”
那女人点点头:“来了很多人,身份都不一般。
连村长都屁颠屁颠地去巴结人家。”
叶长青皱起眉头,怪不得前面停了那么多车,堵住了路。
原来有大人物光临。
推开车门下了车:“走吧,我陪你回去。”
苏曼香点点头:“也只能这样了。
我首先要告诉你,家里只有攻邪派传承信物金质文昌笔吊坠。”
叶长青看向了苏曼香:“啥意思?”
他来找苏曼香要取的不但有刻着鬼门十三针的金质文昌笔吊坠,还有《儒门事亲》这本书。
拿回去一个信物,等于任务完成一半。”
苏曼香皱起眉头:“当时因为医书,我男人死了。
家里总是遭贼,我只要从外面回来,回到家就是一片狼藉。
你是不知道他们找东西多仔细,每双鞋子都要搜一遍。
房顶上,家具底下,就连墙上有缝隙的地方,他们都要把砖敲碎了,找一遍。
我实在是顶不住了,才把医书放在了我娘家。”
叶长青听到是这个原因,心中一块石头落地:“拿完了信物,再去你娘家拿医书。”
两个人边走边小声地聊着。
孟顺义特意落后了几步,跟在后面。
吱吖吖~
推开院门。
院子里空空荡荡的。
苏曼香站在门口,伸头看了看:“不是说有人吗?
怎么不见人?”
叶长青先一步跨入了院子,苏曼香也一起走进去。
两个人朝着堂屋的房门走去。
咣当~
堂屋房门突然打开。
从里面涌出几十人,一出来就把叶长青三人围在了中间。
苏曼香吓得一把拉住了叶长青的胳膊:“怎么办?
好像还有警察。”
叶长青只是皱了一下眉头,随后就面色冰冷地看着。
一个穿着白衬衣,灰色裤子,黑皮鞋的中年男人走了出来。
男人有些胖,肥头大耳的,还挺着将军肚,他戴着一副金丝眼镜。
气质一下子提升了许多。
男人很有城府,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视线在叶长青苏曼香孟顺义三人身上扫过,最后落在了叶长青身上:“是你把张建聪打残了?”
叶长青一下子就知道了这个人是谁:“你是张建聪的二舅,你是区长?”
王守业没有表情的脸上,露出了惊讶:“你知道我?
既然知道我,为什么还敢动他?”
叶长青冷声道:“不是我想动他,是他先对苏曼香动手的!”
王守业瞥了一眼苏曼香,冷声道:“又不是黄花大闺女,就是一个小寡妇而已。
建聪找她玩玩,是给她脸!”
叶长青听得心中震惊,这家伙竟然说出这种话。
他觉得能不闹翻,就不要闹翻,他的目的是找回信物和医书。
不想再旁生枝节,忍着心头的火气,开口道:“他先向我出手的。”
王守业淡淡地道:“我了解建聪,他就是有些胡闹。
你就让他打一顿,绝对不会被打残,也不会出人命的。
你千不该万不该,不该动手打他!
还下手那么狠!”
让他打一顿?
叶长青听得额头青筋暴起,这他妈是什么狗屁道理,怒问道:“凭什么?!!”
王守业冷声道:“建聪应该给你说过我的身份。
你竟然敢动手!
你打的不是建聪,打的是我的脸!”
说到这里,冲着旁边的几个警察一摆手,旁边几个立刻朝着叶长青围拢上来
叶长青眼中闪过一道寒光,抬手一巴掌扇在了王守业的脸上。
啪~
清脆的耳光声陡然炸响。Χiυmъ.cοΜ
宛如鞭炮一样响亮。
房间里所有的人都被这一幕震惊了,几个警察吓得停住了脚步。
苏曼香捂着嘴瞪圆了眼睛,就连孟顺义都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
这家伙疯了!
不但杀老人和女人。
竟然还敢打王守业这种身份的大人物!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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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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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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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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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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