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表态,她还真就竖起了三根手指,然而章彦成紧盯着她的手指,不禁在想,方才就是这只手,在锦被中放肆按捏!
眼瞧着他一直盯着她的手,瑾娴心虚的将自个儿的手收了回来,“王爷,我错了,我再也不捣乱了,我这就乖乖睡觉,不挨着你。”
她若一早就乖乖躺着,他也不至于有感觉,“这会儿知道错了?晚了!它已经醒了,你得哄睡它。”
事实上瑾娴觉得一次是最好的,她已然得到了满足,也就没了念想,“方才我被你折腾许久,已然有些累了,也有点儿困了呢!”
“是谁说下午睡得太久,这会子睡不着的?”
“那是半个时辰之前,现下是真的困了。”她转过身去想逃避,他却自身后凑了过来,贴覆于她,“少找借口,你燃的火,便该由你来灭!”
瑾娴一本正经的提醒道:“王爷,您可别忘了自个儿的原则,不能沉迷女色。”
他一直想克制来着,偏她不老实,总是耍花样,他合该好好教训她,省得他以为他真的恪守规矩,不会动她。
“是你说的,恪守成规便会失了乐趣,偶尔犯一下规也无妨。”
他总是虚张声势,次数多了,瑾娴也就不怕他,因为她总觉得,关键时刻他肯定会停下来的,殊不知,这一次,章彦成忽然就不想再守规矩,如此叛逆的女人,他绝不能再轻饶,必得让她晓得挑撩的代价!
待到他再一次造访,掠门而入,瑾娴才惊觉他这一次没吓唬她,他是真的不管不顾了!
此时的章彦成已然打定主意,不论瑾娴如何求饶,他都不可能放了她。
瑾娴暗自懊悔,她就不该手快捏那一下,也不至于被他又一次拆吃。
从前她总以为章彦成那般自制,始终不肯要第二次,是不是不太行?
等到真正感受时,她才终于明白,他是真的不想要,而不是不行!
没多会子,她那光洁的额前便已冒出细密的香汗,瑾娴快要承受不住,忍不住提醒道:
“王爷,好像已经两刻钟了,你不累的吗?我的嗓子都哑了呢!”
章彦成从未尝试过一晚两次,今晚还是头一回,血气方刚的他还真不知疲倦,依旧如猎豹般悍勇,只因怀中的女子娇呼嘤啼,惹得他心火烈烈,只想继续品尝她的细软,压根儿没有想结束的念头。
“这才刚刚开始,你就喊累?你动来闹去,吵得本王睡不安稳,那就都别睡了,今晚本王奉陪到底,彻夜与你研究避火图。”
“……”大可不必!她还要睡觉的啊!
既然要放纵,章彦成也就不再顾忌,凭心而动,接连要了她三回,而他不知疲倦,仍有继续再战的想法,他已经打定主意,今夜不眠不休,瑾娴累得连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哭着说要回织云阁去。
她若是不离开,今晚怕是要累死在帐中!
眼瞧着她勉强起身往帐外逃,章彦成一把将她捞了回来,再这么闹下去,她可能会喝风着凉,最终他还是心软饶了她,没再继续。
躲在被窝里的瑾娴再不敢像从前那般放肆的挨着他,她用锦被将自个儿包裹得严严实实,让他盖他自个儿的被子。
亲自体会过之后,瑾娴红着眼眶呜呜抱怨着,“你这人,端方时如神佛般庄正,放纵时竟如修罗般邪肆,太可怕了!”
满足的章彦成枕着胳膊,悠然自得,并无一丝疲惫之态,“谁让你一直挑撩?本王不亮剑,你便以为本王是个好欺耐逗的君子。”
瑾娴很想反驳,却实在没力气,外头隐约传来打更声,她仔细听了听,好似已是四更天了,她筋疲力尽,翻了个身,没多会子便睡着了。
她睡着时还皱着眉,章彦成不禁在想,梦里的她大约也在愤愤不平的骂他吧?
明明已是后半夜,可他却不觉得困顿,反倒有种神清气爽的感觉,这个女人时常说话不着调,但有一句话她说得很对,长期压抑自己并非好事,偶尔纵容自己一回,反倒是一种放松的舒解。
不论睡几个时辰,晨间他都能如常般早起,瑾娴可不行,昨夜被他折腾得太狠,她睡得昏天暗地,浑忘了时辰,连他更衣起身,她都浑然不觉。
整理好仪容,小允子打开房门,章彦成迎着风雪往漆黑白茫中走去。
路过院中时,他下意识瞄了一眼,一夜大雪,已将地面上的字迹覆盖,再也看不到两人的名字。
身着貂裘的他抬步继续向前,隐于乱雪寒风中。琇書網
这一夜,沧澜院中的江心月彻夜难眠,清晨起来,她也食不下咽,只因昨晚她差人相请,荣王却没过来。
若是忙于政务也就罢了,偏偏青茶说是因为瑾姨娘在那儿,江心月又岂会不懂荣王的意思,青茶没听小允子的话,小允子便挨了罚,荣王看似是在责罚小允子,实则是在借机敲打于她。
她实在不明白,瑾姨娘不就是睡个觉嘛!有什么了不得?吵醒她又能怎样?怎的旁人就不能回句话了?
荣王总说他有分寸,他对瑾姨娘这般上心,到底是有什么谋算,还是被美色所惑?
算起来,后院有姿色的侍妾并不少,荣王可是眼光极高的人,应该不至于被瑾姨娘所惑吧?
偏在此时,青茶过来回话,“奴婢去打探了,昨晚瑾姨娘根本没回织云阁,而是留宿在王爷的寝房之中。”
乍闻此言,江心月惊得瞪大了双眼,手中的瓷勺瞬时落入碗中,发出清脆的响声!
荣王从来不许女人留宿他的寝房,她这个王妃都不例外,怎的瑾姨娘可以留宿?
江心月越想心气儿越不顺,可上回两人已经为了瑾姨娘而发生过争执,她若再去提醒王爷,只怕王爷又该不耐烦了。
青茶也为主子抱不平,她在旁小声出着主意,“不能跟王爷说,那就敲打瑾姨娘呗!让她安分守己些,莫要兴风作浪!”
是啊!她可是王妃!有的是法子管教侍妾!
长眸微转,江心月已然有了主意……
琅华院中,巳时二刻,瑾娴仍在睡梦中,浑然不觉有人靠近软帐。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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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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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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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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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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