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现在被傅兆琛撩拨得不上不下,吊在那,她潮红的脸色闪过丝丝不耐烦,她将被子拱了上来。
傅兆琛系睡衣扣子的时候,一瞬不瞬地看着盛以若,她的细微表情,他尽收眼底。
他嘴角微微上扬,“老婆,我去去就回,你等我哈。”
盛以若看到傅兆琛那张欲气横流的脸,就想到刚才他伺候她洗澡时候的样子,只要他满是暗示又风流恣意的桃花眼含笑看着她的身体某个部位,她脸就会发烫。
她知道她现在又被他看得不自在了,她翻了身不看他,“你要扔的人等你呢,快去吧!”
傅兆琛,“......”
他一直珍视盛以若小女孩儿般的羞涩和忸怩,他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她也是他的第一个女人,两人的性爱经历都单纯,经验都匮乏,好在他一直相信学习的功用——学以致用。
可正因如此,傅兆琛珍视盛以若的一切,矫情也好,娇媚害羞也罢,但凡是她的,他都爱。
傅兆琛笑得爽朗,阔步出了门。
盛以若听到傅兆琛得意的笑声,很不好意思,她手探了一下自己的身体,又烫又湿,可不就是一副欲求不满的样子和身子?
她把被子拱了上来,“真丢人,盛以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总是让他占上风,让他得意。”
想到这,盛以若又笑笑,因为傅兆琛给她的体验感确实很好,舒服到了极致。
傅兆琛过来的时候,傅辰正在门口踱步,显然是在等他。
“爸...”
傅辰瞪了一眼傅兆琛,招手,“磨磨蹭蹭的,你赶紧去敲门。”
傅兆琛快步走了进去,嘴里抱怨,“让我当这个恶人,您还嫌弃我慢?”
说完,他按了电梯进了门。
傅辰顿了顿,他去了一旁的厨房,他怕秦司远出来撞见他,两人都尴尬。
这个时候,不见面的好。
傅兆琛走到傅斯瑶的门口,侧耳听了下,里面有窸窸窣窣布料摩擦的声音,还有很细小的喘息声,娇而媚。
他的火气瞬间上来了,他觉得秦司远拎不清,在他家里要他妹妹,秦司远是不是脑子有包?
傅兆琛上手敲门,“瑶瑶....”
傅斯瑶猛地推开秦司远,秦司远本来就怕压到傅斯瑶一手撑着身子吻她的锁骨,猛然挨着一下,他一个趔趄就从床上瘫坐在了地上,声音不小。
“嗯——”
秦司远手挫在地上,疼得他一阵闷哼。
傅斯瑶则慌忙地系睡衣扣子,她慌乱地应答,“哥,我马上好了,你等我下。”
秦司远,“......”
傅斯瑶,“......”
傅兆琛一顿,他皱着眉开始上手敲门,声音越来越大,越来越急,“开门!”
秦司远忙起身,他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他衬衫被傅斯瑶给拉扯得很皱,他抻了抻衬衫,而后又从西裤口袋里拿出手帕擦了擦手。
他想到刚才这只手触碰到了傅斯瑶的敏感,他心跳又快了很多,耳尖都红透了。
敲门声将他从欲望中拉了回来,他擦了手就去开门。
门打开,傅兆琛剔了秦司远一眼,面上露出讥诮的笑容,将他上下打量了一下。
秦司远的皮带系得好好的,他又扫了一眼傅斯瑶,她坐在床上,床铺不算乱,而且她的衣服也穿着。
傅兆琛轻咳一声,呵斥秦司远,“秦律,几点了?你是不是该回家了?”xǐυmь.℃òm
“啊?啊!”
秦司远紧张地点头,“我正要走呢!”
傅兆琛推开秦司远进了门,他拿过秦司远的西服外套扔给他,“还不快走?再不走,我家可要开门放狗了。”
傅家根本就没养狗,哪来的开门放狗?
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秦司远再解释,再不走,那真成大傻子了。
秦司远在傅兆琛面前落荒而逃,脚步很快,边走边套西服外套。
傅兆琛笑出了声,“走慢点,我担心我家拖鞋被你穿坏了。”
看着秦司远滑稽的样子,傅斯瑶也笑出了声,傅兆琛转身看向她,伸出手指点了点,警告意味明显,“你还笑?赶紧睡觉,小心爸妈一会儿来找你谈心谈话。”
傅斯瑶,“......”
她特别像个做错事被现场抓包的小学生。
傅斯瑶吐了吐舌头就去了洗漱间。
傅兆琛则跟在秦司远后面下了楼,他叫住秦司远,“妹夫,等我下,我有话和你说。”
秦司远,“......”
他站在那等傅兆琛,表情极其促狭。
傅兆琛忍着笑揽过秦司远的肩膀往外走,他压低了声音,“不是我说你,你太猴急了吧?”
秦司远也觉得自己冒失了,他和傅斯瑶在一起的时间没有陈君寒和傅司瑜在一起的时间长,而且傅辰和南艺是看着陈君寒长大的,在得知两人恋爱后就默认了他们的关系,甚至乐见其成。
他呢?
不提也罢,两头一头都没占上。
他比傅斯瑶年纪大了八岁,相处时间不到一年,更没有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情分,在傅斯瑶父母的眼里可不是太快了?
秦司远尴尬地抿了抿嘴唇,“我...我没忍住,我错了。”
傅兆琛憋着笑,“不要紧,以后注意哈。走吧,我送你出去。”
他觑了一眼厨房露出一个侧影,那拖鞋,他可认得,是他爸傅辰。
傅兆琛觉得“老头儿”现在精明又周全,这要是年轻的时候,他早就一拳把觊觎他宝贝女儿的登徒子掀翻在地了吧?
用傅辰的话说,“兆琛,你不明白当父亲的心情,尤其是有了女儿以后。她早恋,我会想这是哪个小王八蛋敢觊觎我的女儿?她该恋爱不恋爱,我又会捉摸这个小王八蛋怎么还不出现?”
傅兆琛垂下眼眸没再说话,继续往前面走。
到了门房,傅兆琛叮嘱等秦司远的傅家司机,“路上慢点开,把秦律安全送到家。”
司机满口答应,拉车门让秦司远上车。
秦司远沉声问,“哥,谁让你来敲门的?傅叔还是南姨?”
傅兆琛双手插在丝质面料的睡衣口袋里,他哂笑,“是我爸!”
秦司远脸色灰败了几分,他愣了一会儿神,“那个...傅叔他不会因此就....讨厌我吧?我是说他反感我,甚至...不让瑶瑶和我在一起?”
傅兆琛算是见识到热恋中的男人智商下线的样子了,他笑着说,“不会的,秦司远,你在法庭上的伶牙俐齿,机敏睿智的那股劲儿呢?”
秦司远苦笑,“被恋爱脑代替了,你妹妹太厉害了,我算是彻底陷进去了。”
傅兆琛笑了笑,“啊,那以后好好待她,赶紧上车走吧,你不困,我还困呢!”
而后,秦司远坐车离开。
傅兆琛送走了秦司远,闲庭信步地往回走。
忽而,听到远处有窸窸窣窣的声音,像是谁在摇动树叶。
傅兆琛抬头看看头顶的树冠,树叶无波地垂着,今夜无风。
他看向了花园深处......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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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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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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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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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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