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打孩子出生,她公婆也好,世家好友也罢,都说孩子长得不像傅兆琛,这会儿就连傅兆琛这个亲生父亲也开始质疑这孩子皮肤黑又不乖。
她走过去看了看孩子瞪了傅兆琛一眼,“你就这么嫌弃你儿子吗?”xiumb.com
傅兆琛,“......”
南艺过去拍了傅兆琛后背一巴掌,“你刚回来就惹以若不高兴,你养过几个孩子,懂什么?”
傅兆琛耸了耸肩,“我错了,我就是好奇而已,没别的意思。”
盛以珩和盛以溟笑着向南艺打招呼,“南姨,您还是这么年轻漂亮。”
南艺捂了下脸,“我都当奶奶的人了,一把年纪...”
她忽而抬头,“我亲家,你们爸爸呢?”
南艺的第一个想法就是盛以珩都回来了,盛谨言怎么不在?
盛以珩抬了抬下巴示意里间,“我爸在给我妈负荆请罪呢。”
南艺拍了拍胸口,“回来就好,你俩去隔壁吧,刚才小兔要开奶,我把他们都撵到那边去了,你傅叔叔他们在隔壁呢,以夏回家给你们取衣服了,估计马上就回来了。”
盛以夏得知父亲和弟弟都要回来了,高兴得不得了,她知道北疆与宁城的温差很大,她提前回去给他们取衣服了。
盛以珩和盛以溟扫了一眼刚才容琳放在地上的水盆,他们俩垂眸走了出去。
两人刚走,傅兆琛去洗漱间又打了热水。
里间内,容琳坐在床上,她靠着盛谨言的肩头,两人没说什么话,只是手紧紧的握着,她依偎着他,他半抱着她。
良久,盛谨言才吻了吻容琳的额角,“容容,到了这个岁数还要你为我担惊受怕,有没有后悔嫁给我?”
“矫情,再过两年,咱俩在一起都快四十年了。”
容琳抬头吻了下盛谨言的唇角,“我现在后悔是不是晚了点?”
盛谨言抱紧了她,“我有时候在想是不是我年轻的时候手段太狠厉了些,所以才被害,我给人的印象就是个机关算计的人?”
容琳伸手捋了一下盛谨言微皱的眉宇,“阿言,别妄自菲薄,你是一个好人,更是一个好男人。我这辈子和你在一起是我最大的幸运。”
盛谨言低头吻住了容琳。
人过了中年,重欲的盛谨言在容琳的要求下懂得了节制保养和细水长流,他的吻温柔又缱绻。
容琳呼吸乱了的时候推开了他,“别闹了,傅辰还在等你,孩子们也在外边。给我留点脸,行吗?”
盛谨言微微挑着眉眼,他伸手揩了下容琳的嘴角,“都是过来人,又是老夫老妻,不信傅辰一年多没见南艺能端得像个佛爷?”
“他妥妥的一秒变禽兽。”
嘴巴不饶人的盛谨言依旧如是,能与之匹敌的也就剩下傅辰了。
容琳拉着盛谨言出去了,傅兆琛和盛以若齐齐看过来,两人脸上的笑容很潋滟,房间里只剩下他们一家三口。
盛谨言不好意思,“我和你妈说几句体己话没打扰到孩子休息吧?”
傅兆琛很是佩服他岳父盛谨言会说话的本事,他眉眼含笑,“没,小家伙睡得很香,爸,我爸在一旁的休息室等您。”
他又说,“等我帮以若清理好,我们就搬到楼上的VVIP病房去,那边更方便。”
盛谨言看向盛以若,“嗯,你照顾好小兔。”
两人出了门,傅兆琛跟了过去将门从里面轻轻地反锁了。
他转过身边走边把穿着的开衫毛衣脱了挂在了衣服架上,他挽着衬衫袖子。
盛以若不解,“你要干嘛呀?”
傅兆琛桃花眼含情,嘴角上扬含笑,“收拾你。”
说完,他撩了撩盆子的热水,觉得水温刚好,够热却不烫。
傅兆琛拿着柔软的毛巾丢在了盆子里,他开始过来解盛以若的豆粒大的衣扣,盛以若知道傅兆琛要给她擦洗。
她含着胸而后十分羞赧,“我自己来吧!”
“不好意思?你哪我没看过?”
傅兆琛袖长的手机解着纽扣,他语气暧昧,“都看过,就是很久没看了而已。”
盛以若被他调得脸颊发红,她挥着粉拳捶傅兆琛,他也没反抗只是解纽扣的手速更快了些,“一会儿我给你清理下面,排恶露的时候,周围的卫生要做好,不然容易感染。”
盛以若又拒绝,“不要,我...我让...”
“谁来给你擦?”
傅兆琛堵住了盛以若的话头,“我不仅看过而且亲过,还有比我更合适的?”
“傅兆琛,你浑蛋!”
盛以若挥着拳头揍得更加卖力起劲儿了,傅兆琛却扣住她的手腕,“我不疼,仔细你把自己手打痛了,别闹!”
最后一颗纽扣揭开,盛以若美好的身躯暴露在傅兆琛的面前,他咕噜了一下喉结。
无论何时,傅兆琛对盛以若的白皙细腻的肌肤都没有抵抗力,他伸手过去抚摸了一把,他嘴角上扬,“好好看。”
盛以若,“流氓!”
傅兆琛压着欲望蹲下,拧干毛巾给盛以若擦洗,他眼睛一瞬不瞬地盯着那对儿娇软,“额,我儿子的口粮还没生产出来呢吧?”
“我又不是奶牛,你竟然用生产这个词?”
盛以若被气得小脸涨红,傅兆琛却甜笑着说,“那我应该怎么说?其实我就是关心下产量。毕竟,这‘口粮’,我是一时半会儿吃不上了。”
夫妻之间的情趣就是这样,话可以荤,但却不能太直白,不然没意思。
盛以若却觉得找个嘴巴太会说的老公不是件好事儿,“早知道我就找个笨嘴拙舌的男人了,省得挨气受。”
“口活不好的?”
傅兆琛手上没停,俯身拧毛巾的时候又说,“那你可亏大了,既听不到甜言蜜语也享受不到极致体验。到时候,你哭都没地儿。”
盛以若要拧傅兆琛,他却掐着她下巴,“别动手,动嘴,不落病根。”
说完,傅兆琛吻了上去,他的手指挑弄着她脖颈间的细肉,而后一路抚摸。
两人很久没有过,连接吻都变得格外动情又专注,甚至带着缠绵的拉丝。
盛以若陷在傅兆琛的脖颈间,她被吻得整个人都发颤。
良久,傅兆琛松开了她。
盛以若又说,“不行的,刚生产完。”
“我哪有那么畜生?我都懂,”傅兆琛抬了下眼睛,算了一下,“顺产后六周属于产褥期,为了保险起见,八周后比较安全,也就是6月23日。”
盛以若翻了个白眼,“我谢谢你!”
有时候,她觉得男人脑子太好用也不好,难糊弄!
傅兆琛清理完后,将松软的内衣拿给她,“换上吧,我换盆打水,完成下一步清理工作。”
盛以若不愿意,“老公,那个东西很脏....”
“我不嫌,”傅兆琛吻了一下她的头顶,“等我....”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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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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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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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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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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