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斯瑶的皮肤很白,如此一来皮肤又白皙了几个度,她明眸皓齿,穿着奶白色的裤腿长裤,上面则是黑色的露脐一字肩小衫。
秦司远咕噜了一下喉结,看向傅斯瑶身后的保镖,他臂弯里是傅斯瑶奶白色的外套。
他鬼使神差地瞪了一眼那保镖,他觉得那保镖很多余,他才应是站在后面帮她拿外套,推着她的那个人。
傅斯瑶皱了皱眉,“秦律,你生病了?”
秦司远捏住了手里的报告单,垂下眼眸掩盖慌乱,“最近应酬有点多,喝伤了胃。”
傅斯瑶手捏着轮椅的手柄,欲言又止。
秦司远不愿意失去好不容易争取来的见面机会。
他声音沙哑,语气可怜,“累年的毛病了,喝多了酒就会犯。”
傅斯瑶听此才说,“我爸和我哥也总应酬,我妈找个方子养胃的,我们家常备这种汤。”xǐυmь.℃òm
她想了下,“山药和芡实、茯苓、莲子熬成四神汤,然后再加入百合、麦冬还有生姜,少量红糖,功效是健脾养胃。”
秦司远每听一位物料的名字,他的心就暖一点,最后心跳得更快了。
“瑶瑶,你说得太快了,我记不住。”
秦司远委屈的语气听得人心里不舒服,她抬头看向保镖,“你带纸笔了吗?”
秦司远忙说,“我记在手机里。”
而后,傅斯瑶坐在轮椅上,而秦司远则坐在医院的长椅上,就在她身旁。
傅斯瑶说,他记在备忘录里。
记好了药方,秦司远紧抿着嘴唇,看上去像是有什么伤心忧愁的事情。
傅斯瑶皱眉,“你怎么了?你不会得了什么不好病吧?”
秦司远顿觉自己表情过于哀伤了,他忙笑着说,“不是,我只是在想这么好的方子,可我没时间做,也没人替我洗手作羹汤。”
他叹了口气,“到底辜负了瑶瑶的心意。”
傅斯瑶,“......”
扶着盛以若的傅兆琛站在那听到秦司远的话,他咋舌,“老婆,你这秦家四哥怎么没学表演呢?可惜了,不然一定能成双料影帝。”
盛以若笑得开心,“为什么是双料影帝?”
“骗人、套路人的好材料,”傅兆琛无奈一笑,“秦司远比我大两岁吧?他怎么这么幼稚?”
“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有什么幼稚的?”
盛以若想拉住傅兆琛,让他等会儿再过去。
但傅兆琛却说,“秦司远之前追你,知道我们结婚后,他又去追瑶瑶?”
傅兆琛眼中闪过厌弃之色,“秦司远是无缝衔接,连个空窗期都没有。你说这样的秦司远配和瑶瑶在一起吗?”
盛以若哑然,这话她不好说配不配,因为她是秦司远追求她时的当事人,她现在说多了反而惹傅兆琛不高兴。
另一边,秦司远看着傅斯瑶微红的小脸,心里满满的,“瑶瑶,我这个人后知后觉,你离开律所后,我每天都会想起你。”
“打住,我不想听”傅斯瑶可不觉得秦司远说的是什么真心话,“我要去拆石膏了,你赶紧回去吧!”
秦司远没想到傅斯瑶对他竟然还是这么排斥。
这也怨他,傻了吧唧地打着去看盛以若名义接近她。
一方面让傅兆琛嫌弃他,一方面让傅斯瑶看不上他,作茧自缚不过如此。
秦司远听此忙起身,“那我送过去。”
他怕傅斯瑶拒绝,“你给我方子,我送你一下就当投桃报李了。”
傅斯瑶没拒绝。
眼瞅着秦司远推着轮椅去骨科,傅兆琛手攥得紧紧的,嘴上不悦,“瑶瑶难道长得是恋爱脑?被秦司远的三言两语就给骗了?”
傅兆琛拉着盛以若过去,但盛以若穿着平底鞋,上次先兆流产的经历让她更小心翼翼,走路自然也慢。
到了骨科,医生示意傅斯瑶坐到床上。
还没等保镖动手,秦司远已经俯身将傅斯瑶抱了起来。
他的手碰到了她腰间的细软白皙的皮肤,他直觉一股灼烫直冲心底,燥意骤起,他紧绷下颌掩饰自己的慌乱。
傅斯瑶也不自在,与实习鉴定报告一样的男香钻进了她的鼻孔,扰乱了她的思绪。
这个味道清凛,淡然,给人以安宁。
秦司远将傅斯瑶放在床上,不敢看她的眼睛,他对医生说,“医生,手法轻一点,她怕疼。”
“啧,秦律,你也来看骨伤科?”
傅兆琛拉着盛以若的手推门进来,“哪受伤了?不是脑子吧,脑骨?”
秦司远直觉自己的天灵盖冒起了冷烟,他怎么这么寸?
盛以若扯了扯傅兆琛的袖子,“老公...”
傅兆琛将盛以若安顿在一旁的椅子上走到了傅斯瑶的身边,“医生,开始吧。”
他冷冷地剔了一眼秦司远,“我过来了,秦律可以走了。”
秦司远神色尴尬,傅斯瑶瞅着怪可怜的,“哥,我这脚也拜他所赐,他想看着就看着吧!”
傅兆琛,“......”
他伸出手指戳了戳傅斯瑶的脑门,“你是不是缺心眼?”
傅斯瑶拨开傅兆琛的手,娇嗔,“哥,你把人家头发弄乱了。”
秦司远低头偷笑,他突然间有点明白他爸妈关于要女儿的执念了,他若是有个妹妹,也是此时的模样吧!
宠着,护着,闹着,嫌弃着。
盛以若笑着笑着也想起了她的二哥和三哥,笑容淡淡地敛了回去,消失不见。
拆完石膏,秦司远忙不迭地询问,“还疼吗?要不要下来试着走走?”
傅兆琛则在和医生说接下来的护理事宜,他揉了揉眉心,“秦司远,你现在脸皮怎么变得这么厚?”
医生听完愣了愣,低下了头偷着乐。
秦司远蛮不在乎,“哥,你追以若的时候脸皮薄嘛?”
“呵....”
傅兆琛眼睛精光一闪,露出丝丝冷笑,“和我比?你脸呢?”
秦司远觉得刚才不应该反驳,他追求盛以若这一项就足够在傅兆琛这没脸了,何况他现在又来追人家妹妹?
傅兆琛见秦司远熄了火,他心情大好,“瑶瑶,拆了石膏也要注意。爸给你安排了好多场相亲,不要贪图漂亮穿高跟鞋。”
秦司远,“......”
盛以若看着已经换了鞋的傅斯瑶神情有点蒙,她圆场,“爸妈定的,都是世家公子哥,青年才俊。”
秦司远的手攥得紧紧的,傅兆琛看着秦司远的手掌,他嘴角上扬,总觉得之前秦司远惹得他生的那些怨气得到了纾解。
傅斯瑶也觉得自己应该谈恋爱,看着自己好了的脚,嘟囔,“行啊,不就是不穿高跟鞋吗?我长这么高,不穿高跟鞋也没问题,不影响我好看。”
秦司远脸色阴沉难看,但他不敢表现出来。
傅兆琛经过秦司远身边的时候,压低了声音,“智难而退,不丢人,秦律师。”
他拉着盛以若起身,“瑶瑶,走,陪你嫂子去建档,我申请了去b超室陪同,我就要和我女儿见面了。”
傅斯瑶也很兴奋,“我也要去看小侄女...”
她转头看向秦司远,“秦律,你要一起吗?”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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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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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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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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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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