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放在保险柜的那条蓝钻石项链,两人的结婚证和其他证件,再有就是盛以若的那条腰链是傅兆琛要亲自带走的。
傅兆琛摩挲着那条腰链嘴角上扬,他爱盛以若这个人也爱她的身子,每每看到这条腰链,他就会想起两人不同常人的夫妻情趣和盛以若腰窝处的胎记。xǐυmь.℃òm
他将这些装进了保险箱提在手里放了车,而收拾好物品的车已经先行出发了。
傅兆琛开车离开时,他心里隐隐有些不安,右眼皮时不时地要跳一下,他揉了揉好久的眉心与太阳穴才开车离开。
到家后,看到傅家平宁庄园的佣人进进出出地往他和盛以若要入住的那栋楼搬东西,他嘴角扬了扬。
他也跟着进去将保险箱的东西放进了保险柜,他看了看南艺为二人准备的床品,竟然是大红色的,上面用金线绣着龙凤呈祥和牡丹的图案,十分喜庆。
傅兆琛在这栋楼里转了一圈,他对这十分熟悉,他小时候就在这长大的,只是重新装修后的风格变了而已。
他扫了一眼他和盛以若卧室旁边的房间,决定把那间改成婴儿房。
林管家这时过来,“少爷,后面马上要开饭了,我在这边照应着,你过去吧。”
傅兆琛点头,“好。”
林管家忽而又开口,“少爷,夫人心情不太好,那个....段小姐给夫人打了视频,我看段小姐视频里的样子十分憔悴,夫人看了心里难受。”
傅兆琛忙问,“什么时候的事?”
林管家讪讪地说,“就在您回来之前。”
傅兆琛目录寒光,冷声问,“段雨禾说什么了,你听到了吗?”
林管家点头,她轻声说,“也没说什么,就是一个劲儿地和夫人道歉,说她活不了多久了,希望得到夫人的原谅。这段小姐也真是的,明明知道傅家养大了她,她说这话不是在戳夫人的心窝子吗?”
傅兆琛冷嗤,“她故意的,别管她,她要是敢来家里,你不要让她进来。她来硬的,你就报警,别让她骚扰我妈。”
林管家听到这,她就知道在傅兆琛这,段雨禾是没有转圜余地了。
“我知道了。”
傅兆琛交代完林管家就去了后楼。
热气腾腾的餐厅内,盛以若的小脸被蒸腾得泛红,她像傅兆琛招手,“快过来,就等你了。”
傅斯瑶瞪了傅兆琛一眼,显然还因为早上的事儿生气。
傅兆琛脱下西服外套给了佣人,洗手后边挽袖子边坐到盛以若的身边。
他笑对盛以若说,“我们家的火锅堪比玉海楼的,别吃多了,晚上不舒服。”
傅斯瑶翻了个白眼,气闷地吃饭。
傅辰看几个孩子闹腾也没多想,倒是南艺闷闷不乐,“老婆,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南艺摇头,只是兴致缺缺地挑了一块羊肉放在傅辰的碗里,“你最近忙,多吃点。”
傅辰,“......”
他扫了一眼碗里的羊肉,是羊鞭。
他们家厨师有三个,料理羊肉的师傅是西北人,他羊杂处理得好,做得更好,所以这餐羊杂和羊肉都有。
傅辰无奈地勾了勾嘴角,他拉过南艺的手,压低了声音,“我最近表现不好还是冷落你了?”
南艺一脸懵。
就听傅辰自说自话,“懂了,晚上好好伺候你,将功补过?”
南艺,“......”
另一边,傅兆琛见还有蒸蟹,六月黄。
他拆了一只递给了一旁默不作声的傅斯瑶,笑着赔不是,“还生我气呢?”
傅斯瑶瞪了傅兆琛一眼,“我是好心办坏事,但你损我,你就是不对。”
“我不对,”傅兆琛挑了挑眉眼,“生气容易变丑,看在你未来侄女的面子上别气了。”
盛以若听得有点蒙,她到底没想明白傅兆琛这话的意思.
难道早上兄妹俩吵架了?
傅兆琛又开始剥虾给盛以若,“羊肉吃多了上火,你吃肥牛还有虾子。”
盛以若诧异,“你怎么知道的?”
傅兆琛指了指他的手机,盛以若拿了过来见傅兆琛新下了好多app,都是跟育儿和照顾孕妇有关的。
她扯了扯嘴角,“还挺用心。”
“自己的老婆孩子,我敢不用心?”
说完,他把虾放在了盛以若的碗里。
吃过饭,一家人在一起聊了一会儿,傅兆琛见他妈南艺情绪不是很好,他给他爸傅辰使了个眼色,他爸傅辰脸色一僵随即瞪了他一眼。
傅兆琛,“......”
夜里,盛以若和傅兆琛搬进了前楼。
盛以若在楼里转悠了一圈,比雅清苑的房子还要大。
她笑问,“从此以后,这里就是我的家了?”
傅兆琛搂着她,“是的,傅太太。”
盛以若攀着傅兆琛的脖颈,“傅先生,我怎么觉得幸福的有点不真实?”
傅兆琛一把将盛以若公主抱了起来,“走,到房间让你见识下真实的我。”
盛以若虽然知道傅兆琛是在逗她,但无论是嘴还是手,她都不想,她今天有点累。
果然,傅兆琛给盛以若洗澡的时候,她就已经昏昏欲睡了,他用澡巾温柔地给她擦拭身体,她享受着微眯着眼睛。
傅兆琛温言,“小兔,以后月份大了你就不能洗澡时间太长了,只能冲一冲。”
盛以若偏头嗯了一声,傅兆琛也不想磨她,干脆将人裹好浴袍抱了出去,吹干头发放进了被窝里。
盛以若在傅兆琛面前表演了什么叫做秒睡。
傅兆琛哑然失笑,见她睡得安稳,他则提步去找他爸傅辰。
段雨禾的心脏的事情,他想听听傅辰的意见。
到了傅辰日常工作的书房,傅兆琛长身玉立地敲门,房间内竟无人应答。
傅兆琛推门进去,里面一片漆黑,他爸不在。
他抬手看了眼手表,十点不到,他又去了他爸妈的卧室。
傅兆琛敲了门,节奏不快不慢,但里面却有布料摩挲的声音,声音不算小,像是在穿衣服也像是在盖被子。
他舌尖抵了下后槽牙,勾了勾嘴角,“啧,真恩爱!”
傅兆琛想起后背的伤,蹬蹬地转身往电梯走。
傅辰开门时,傅兆琛看到他正在系睡衣的纽扣,好在此时电梯门已经关上了。
傅兆琛想了想按了傅斯瑶所在的楼层,找人背锅,他也是认真的。
他嘴角轻轻上扬,想起他小时候无意之间破坏了爸妈的好事,他爸傅辰气急败坏地把他扔回主楼住,而今他这么大了又来一次,他倒有点希望傅辰把他扔出平宁庄园。
他若不是考虑到盛以若孕期在平宁庄园更安全,他是真不想和父母、兄弟姐妹住在一起。
他信步去找傅斯瑶,“瑶瑶,睡了吗?”
傅斯瑶打着电话过来开的门,“秦司远,我和你说了,我不想去你的律所,你能不能别这么死缠烂打的?”
傅兆琛,“......”
他顺手接过傅斯瑶的手机,“秦律,你什么时候这么出息了?不骚扰我老婆,改骚扰我妹妹了?”
秦司远心底一沉,他没想到傅兆琛会接过电话。
这时,他手机蹦出一条新闻——曾经影后在千亿阔少家门口纠缠,这是余情未了?
秦司远轻嗤,“傅总有闲心操心我,还不如看看自己后院怎么又起了火?”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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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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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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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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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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