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俏脸酡红,心里不由暗骂起了楚昊这个小王八蛋,简直不当人子,下手没轻没重的。
要不是自己有一手娴熟的腰马功夫,久经锻炼,不然真可能下不了地了。
以前她在琼瑶和金庸武侠书里看过类似的剧情,说男主越是天赋异禀,女主越是欣喜若狂,回回都是乘风破浪,其乐融融。
怎么轮到自己身上,除了锥心的火辣辣,没有亿点点的愉悦。
奶奶的,原来书上都是骗人的,苏诗倩不由幽怨地啐道。
洗完澡后,苏诗倩叫苏锦芸给她拿了件新睡衣,好大姐见她杵在里头磨蹭了半天,白了她一眼,骂她懒驴上磨屎尿多。
苏诗倩那个无语,心道要不是您一向宠溺的心腹马仔兴风作浪,老娘忙着善后,至于这般墨迹么。
这话她不敢说,要是让苏锦芸晓得楚昊做梦的时候,稀里糊涂跟她.....
画面太美,苏诗倩不敢多想,只能银牙暗咬,琢磨着怎么慢慢跟楚昊臭小子算账。
擦干一头乌黑靓丽的青丝,刚沐浴后的肌肤水润润的,一张艳丽勾人的俏脸经由水蒸气熏染,显得白里透红。
美眸水汪汪的,透着点点雨露初晴后的妩媚,琼鼻挺秀,红唇饱满,唇线分明,格外吸睛。
苏诗倩披着长发,就这么任由其慵懒地垂到腰际,走到卧室门口。
看到行军床并列在了一起,苏锦芸在上面铺好了被单被褥。
她坐在床头翻阅着报纸,楚昊跟条失去梦想的咸鱼似的,躺在最外侧左右滚动。
苏诗倩看到,这混小子每每滚到苏锦芸白皙秀美的脚踝下,目光总是有意无意地向上瞟。
苏锦芸似乎对楚昊这套操作习以为常了,懒得鸟他,继续看她的报纸。
只是偶尔楚昊使坏挠她的脚心,她才会嗔怪地一脚将这厮踢走。
她看不到,不代表苏诗倩注意不到,她顺着楚昊的目光向上瞟过去,一眼发现了这小子目的所在。
苏锦芸的河谷中心处由于绷得太紧,微微裂开了一个指头大小的窟窿,恰好落入了楚昊的法眼之内。
苏诗倩感觉银牙又有些发痒了,这小王八蛋,无法无天了还,想屁吃呢!
额,对文字比较敏感的苏诗倩,仔细咀嚼了最后几个字,似乎这小子还真是想屁吃呢。
呸呸呸,自己瞎想什么呢,现在是想这些东西的时候么。
不过,就这么胡思乱想一通,她忽然想明白了一件事。
大姐态度如此强硬地逼着自己过来一块,难不成是察觉到了这混小子对她的意图不轨,这才把自己当成了挡箭牌!
她仔细复盘了今晚所有的细节,越想越觉得真是这么一回事,放以前,苏锦芸那是非常嫌弃她的睡姿臭毛病,根本不愿意跟她一块的。
好家伙,大姐啊大姐,您也忒狠了吧,为了自己的身心安全,就把可怜弱小又无助的三妹推到火坑里。
您难道就不能棍棒底下出孝子,拿着鸡毛掸子玩命地招呼那臭小子,打不动可以喊上我一起呀,把我送出去和亲是几个意思。
这已经不能算背叛姐妹情了,堪比丧权辱国了。
这么一想,她忽然觉得楚昊这小王八蛋,似乎没有那么可恶了,能给他的仇恨值减个1。
不过,反之她对楚昊的戒备心更强了,这小混蛋不知使了什么手段,连副厂长苏锦芸同志都被迫送出公主和亲,这小子的谋略至少得是个大汗。
不管怎么说,此时此刻,苏诗倩已经将苏锦芸和楚昊同时列为了敌人,想想今晚接下来的安排,心里不由仰天悲啸,前有狼后有虎,这日子还怎么过。
这时苏锦芸眼角余光瞥见了门口,淡淡道:
“大晚上的,杵在那儿干嘛,生怕吓不死个人么,关灯准备睡觉了。”
听到苏锦芸那句“关灯准备睡觉了”,脑补过度的苏诗倩吓得一个激灵,咳嗽着,捂着肚子临时找了个理由:
“哎哟喂,那啥大姐,我今晚痛经有点厉害,估计一晚上都要折腾,就不跟你们一起了,我回那边卧室,省得老是起夜惊醒了你们.....”琇書蛧
苏锦芸似乎早知道她会找理由搪塞,鸟都不鸟她,径直下了地,“啪”地关了灯,然后拖着苏诗倩,一脚将她踢到了chuang上。
苏诗倩哎哟一声惨呼,她本就受了伤,被亲大姐这么不怜香惜玉地一踹,顿时疼得有些呲牙咧嘴。
“闭嘴,睡觉!”
苏锦芸回来侧躺在最外边上,可怜的苏诗倩自然在中间了。
苏诗倩眼泪汪汪的,还想据理力争,奈何苏锦芸一副“不听不听王八念经”的冷漠模样。
楚昊在旁没有幸灾乐祸,而是打着哈欠,拍了拍自个儿身边的空铺:
“您就甭折腾了,大晚上的您不睡,这左邻右舍的邻居们还要休息呢,拜托您做个人,有点公德心吧,早点睡吧,明儿个您不是还要早早上班嘛.....”
说完,没有理会居中瑟瑟发抖的苏诗倩,闭上眼发出均匀的呼吸。
卧室里,一时之间除了骆驼电风扇发出的沉闷噪音,以及敞开的窗户外此起彼伏地鸟鸣声。
一切显得如此静谧美好,仿佛回到了春天万物复苏的季节,虽然眼下明明是酷热难当的盛夏。
感受着身边两侧的均匀呼吸声,苏诗倩紧绷着身子足足等待了好半晌,除了楚昊这臭小子忽然翻了个身,侧躺朝向自己这边,吓得心里一个哆嗦。
再就没有别的了,楚昊这个臭小子似乎已经沉沉睡去,她面色复杂地注视着这个近在咫尺的小王八蛋。
没发生那档子事之前,以前她总喜欢搂着对方呼呼大睡,那会儿丝毫没在意什么。
心里只把他当成记忆里那个喜欢跟着她到小荷塘里捉蝌蚪,或是跑到后山逮野鸡的调皮小泥猴。
如果说,苏锦芸跟楚昊之间的回忆,大多是宠溺关心,那么她跟楚昊之间的回忆,就是构成宠溺关心的前因。
没有她带着楚昊一次又一次地在外火烧马蜂窝,半夜捉猹反被猹捉。
以及一次又一次作死地薅别人家的玉米,也就没有苏锦芸在后头为两人擦屁股的事了。
可以说,苏诗倩对楚昊的感情是非常深的,她喜欢那个以前满眼亮晶晶,总是像个小尾巴似的追在她屁股后头的小不点,那个总是跟她一块偷鸡摸狗的小坏蛋.....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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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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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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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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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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