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被禁锢在男人怀里,只能一边躲一边吼:“你……放开我!战薄深……我要喊人了!”
战薄深已经从她口袋里摸出了刚才那张房卡,“叮”的一声,房门打开。
房间里安安静静,他拉着江果果进屋,然后用后背抵上了门。m.χIùmЬ.CǒM
“果果……”
战薄深意乱情迷地搂着她,这会儿才觉得她真的好小一个,可以完全被自己抱在胸膛里。事实上他也这么做了,直接把她抱起大步走向房间,动作还算轻柔地放在床上。
江果果马上就挣扎着翻身起来,眼睛通红。
“战薄深!”她浑身发抖地怒吼,“你是不是真的疯了?!”
“是,我疯了。”战薄深呼吸急促,拽住她的脚腕往下一拉,他低头,唇就正好落在她脸上,“为了你,疯也甘愿……”
他对这个女人的感觉,是从最初就有的。
只是自己一直不愿意承认,一直忽略那种超乎寻常的特别。
他在面对别的女人的时候,甚至都不用多加考虑就能直接做到拒绝。
可是在面对江果果的时候,他要再三考虑,才能做到忍耐。
“战薄深,你是神经病吗?!你看清楚!我不是你未婚妻……!”
江果果简直觉得不可思议,这个男人简直太荒唐了!
她心口剧烈的起伏,因为刚才的挣扎,额头上都渗透了汗珠,发丝乱七八糟的黏在脸上,有种凌乱美。
“我知道你不是……”战薄深一只手捏着她的下巴,眸子里有着面前这张脸清晰的倒影,“你是江果果。”
话落,他朝着那樱粉的嘴唇吻了下去。
江果果瞳孔猛然一缩,下意识就要躲。
可男人紧紧攥着她的下巴,根本就半点都动弹不了,“唔……”
战薄深如愿以偿的吻到了她。
和想象中一样香甜可口。
他不再满足于简单的触碰,加深了这个吻,逐渐沉溺其中。
江果果瞪大了眼睛,生理性的泪水从眼角处流下。
他、他居然真的敢!
疯子!变态!
江果果怒火中烧,突然发了狠似的一口咬了下去!
“嘶……”
男人吃痛松开,双手却仍然禁锢在她身体两侧。
“你是不是真的有病?!”江果果重重的喘了几气,双手小心翼翼的护着自己的肚子不让他压到,通红的眸子看起来就像只发怒的母狮子,“你要是有病就去看!不要随便抓着一个人就随便发情!赶紧滚!从我房间出去!”
她抓着机会就拳打脚踢,只想让这个男人赶紧离开,不要再继续发疯了!
战薄深忍受着她的怒火,却并没有退开。
他顶了一下后槽牙,嘴皮上破皮流出的血,让他看起来就像个吸血鬼,野性又邪魅。
这个女人到底在顾忌什么?
难道对他真的没有感觉?
呵,绝不可能!
那她为什么一而再再而三地推拒他,是嫌弃他吗?!
战薄深的心中,因为药性,还被激起一股怒火,两相交织,逐渐失去了理智。
他的胸膛剧烈起伏着,抬手紧紧攥住江果果的手腕,口不择言道:“你最开始接近我,不就是因为我跟你老公长得像,想勾引我?现在又装什么清纯玉女?!我愿意跟你睡,你还不愿意?”
他神志不清的脸上,满是讥讽,“你该觉得荣幸才是!”
“啪——”
江果果实在忍无可忍,重重的一巴掌招呼在他脸上。
不过刹那,这个男人脸上就显露出了清晰的五指印,隐隐还有越来越肿的趋势。
战薄深愣了愣,这巴掌就像是当头一棒,让本来混沌的脑子清醒了不少。
他刚才说的话,好像确实有点过分……
追根究底,不还是因为这个女人一直抗拒他,才惹得他口不择言!
或许应该说,他更气的是自己。
他搞不懂,为什么自己会对江果果产生这么不一样的情感,就连身体也只对她有不一样的反应,就像一种执念一样!
“你到底走不走?!”江果果气得声音不稳,慌乱的从旁边把手机摸过来捏在手里,大吼道:“你再不走我就报警了!”
这个男人,现在简直就是疯狗!她一句话都不想跟他多说。
而且,她也很害怕,她没有注意到自己缩在床头边,正在发着抖。
战薄深看着她的动作,半眯了一下眼,十分烦躁地抓了一把头发。
他看得出来,她在害怕自己!
他讨厌这种感觉!
战薄深死死咬着牙,叫出她的名字:“江果果……”
这三个字几乎是从牙尖挤出来,带着发狠的意味,“这件事情没有完,我跟你没完!记住……是你先来招惹我的!”
说完,他翻身下床,恶狠狠地捡起地上的衬衫,迈着虚浮的脚步匆匆离开。
就好像再慢一秒,他就没办法控制自己……
江果果发着抖,一直听见关门声,听见战薄深的脚步渐行渐远,才算把心放回肚子。
她怔怔地坐在床上,眼泪不受控制的顺着脸颊往下流。
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
她明明刚刚才跟安如馨保证过……
会和这个男人保持距离。
江果果想到刚才战薄深疯狂的样子,还有他离开时说的那句话,心里慢慢涌现出一种绝望的情绪。
是了,是她的错,不该招惹战薄深的……
战薄深从她房间里离开,径直去往前台,重新开了一间房。
他在浴缸里灌满凉水,连衣服都没有脱,整个人躺进去。
瞬间的冰冷总算让原本火热的内心平静下来。
他幽幽地看着天花板,暗夜般的眸子深不可测。
可那颗依旧火热的心脏里,仍然只有一个人的名字……
第二天一早,阳光明媚。
战薄深总算熬了过去,一夜没睡,面上难掩虚弱,但这点小事,还不足以让他叫停工作。
他打电话让周屿送来了新的西装,整理好出来,正好遇到何主任的秘书,对方率先开口打招呼。
“战总早。餐厅里的早餐已经准备好了,您现在去用完,正好可以和主任一起出发。”
“梁秘书早。”
战薄深整理着袖口,突然顿住。
“你的意思是,我……跟何主任两个人?”
那个女人不去?
“是啊。”梁秘书应完才反应过来他话的意思,解释道:“哦是这样的,江总今早已经先一步带着她的人离开了,所以只剩下我们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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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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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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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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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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