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敞的院门,院子里连灯笼都没有点,夜风呼呼地吹,树叶被吹得沙沙作响,像是很快就要来一场暴风雨。
崔连握着白青青的手,蹑手蹑脚地进入宁院。
然后推开房门,“公子在里头等你。”
白青青感激地望着崔连:“我,我都不知道怎么感谢你。”
崔连苦笑,伸手摸了摸白青青的脸,深情地说道:“傻子,我不要你的感谢,你给我的,已经是我奢望来的,为了你的幸福,这点委屈,算不得什么的。进去吧,别让公子等你太久了。”
“嗯。”白青青看了眼崔连,进去了。
崔连看她的背影消失在屋内,嘴角衔起一抹得逞的笑,关上房门之后,快步离开。
这宁院可真安静啊。
连个守门的人都没有,崔连一进一出都没碰到人,心里头得意的不行,来到宁院不远处的一棵大树下,“咕咕”叫了两声,一个戴着帷帽的黑衣人出现在他的眼前。
崔连吓了一大跳。
这人出现从来都没有声音的嘛!
“事情办妥了?”
“按照您的吩咐,送她进去了。”
“很好。”黑衣人点头。
崔连搓着手,讪讪地笑:“上次你说让我再办一次,啥时候兑现啊?”他还亲手把女人送到别的男人的床上,啧啧,他可真够伟大的。
黑衣人笑得阴森可怖:“放心,我不是跟你说了嘛,时间地点由我来定。”
“嗯嗯,知道知道。我这不是怕您忘记了嘛。”
“没忘。”黑衣人说:“既然你这么迫不及待,那就现在好了。”
“现在?”
崔连一愣,他想问什么,可脖颈处传来一阵疼痛,他已经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黑衣人将已经晕过去的崔连扛在肩头,几个闪身,又进入了宁院。
他进去之后,宁院的大门,这才缓缓关上。
今日是第二次扎针和服药,崔云枫这次的感觉比上一次还要强烈。
他觉得自己快要爆开了,身下刚硬如铁,血脉喷张。ωωω.χΙυΜЬ.Cǒm
真的,他不敢怀疑贾大夫的医术。
若是个不行的男人,在这么猛的药性下,说不定就硬起来了,可他是行的啊!
崔云枫脚踝还不能动,旁边的屋子住的又是许婉宁,他不能闹出什么动静。
心里又无比希望,绵绵,好绵绵能来看一看他,只要过来看看他,他一定,一定宠幸她,反正马上就是他的妾了。
崔云枫呼吸加快,想着女人,呼吸之间,越发燥热。
“啊……”
女人,女人……
老天爷啊,赐他一个女人吧!
崔云枫笃定,这个时候来个貌丑无盐的女人,他都可以!
无论老少、美丑,是个女人就行啊!
“枫哥!”
这时,一个熟悉的声音犹如天籁,崔云枫猛地撑起上半身,看着进来的人。
“青儿?”这一声呼唤,充满了柔情蜜意,是白青青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枫哥!”白青青扑到床边,哭诉道:“我以为你不管我了!”
崔云枫虽然好奇白青青为什么出了柴房,又为什么能溜到他这里来,可他现在欲火焚身,这些问题,在他的个人问题之前,已经不是问题了。
他如今只有一个念头。
“青儿。”崔云枫一把将白青青搂到了床上,一个翻身,就将白青青压在身下,手上的动作迅速又猛烈,白青青的衣裳顷刻之间都化为了碎布,露出了雪白的胴体。
以往的爱抚和缠绵,如今都省略了,崔云枫一沉身,完整地刺破了眼前的女人……
雕花木床,嘎吱嘎吱地摇晃着。
白青青就像是一块烙饼,被崔云枫翻过来,翻过去,他的动作粗暴,哪里有往日的温情,白青青疼得不行,可她没喊没叫,虽疼得不行却努力迎合着崔云枫。
让崔云枫越来越兴奋,越来越激动。
真想就这么死在她的身上!
屋子里不知何时,飘来一阵诡异的香气,处在兴奋状态下的崔云枫和白青青哪里分辨得出这若有似无的香,在香气的刺激下,两个人的动作不停,神态却越来越迷离。
而只躺了两个人的床上,不知何时,又多了一个赤身裸体的男子,衔着笑,流着哈喇子,朝着白青青爬去。
屋子里漆黑一片,只传来女子的叫声和男子的闷哼声,肆无忌惮的传出了屋子。
而这时,天空一道闷雷响起,接着狂风暴雨,呼啦啦的风声、沙沙沙的树叶声、滴滴答答的雨声,盖过了那些露骨的欢愉声,仿佛那道娇喘,从未曾出现过。
天际一片黑暗,雷声此起彼伏。
而夹杂着风声、雨声、雷声的夜,被一阵急促的敲门声和呐喊声,撕裂了这夜里虚假的平静。
“夫人,夫人,出事了,出事了。”青杏不停地拍着延年院的门,手都要拍酸了,夏嬷嬷这才撑着雨伞睡眼惺忪地赶来:“这么晚了,打扰夫人休息,你不要命了。”
“出人命了,出人命了。”青杏小脸煞白,“公子他流了好多好多血……”
“什么?”
夏嬷嬷听后不敢停留,立马进去禀告。
主仆二人只得撑着伞冒着大雨往宁院赶。
宁院大门敞开着,里头的光亮和凄惨的哭声闹得杜氏眼睛疼、耳朵疼。
踉踉跄跄地进去,东厢房门口,正站了好几个下人,一个个在外头张望,都不敢进去。
“出什么事了?”杜氏紧张极了:“公子怎么了?”
“公子他流了好多血。”青杏颤抖着声音回答,一张小脸惨白得跟纸一样。
“公子受伤了?哪儿受伤了?谁害得公子受伤的?”夏嬷嬷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青杏一个都回答不上来,头低得都快要钻进地底下去了。
“贾大夫来了。”
杜氏跟许迦一块进了房间。
一进去,浓重的血腥味冲得杜氏差点晕过去。
越想越是害怕,儿子流了那么多的血?
“枫儿是怎么受伤的?府里头进刺客了?许婉宁呢?她在哪儿?”杜氏一连问了好几个问题,一个哭腔在角落里回答:“夫人,少夫人晕过去了。”
“没用的东西!”杜氏呸了一嘴,走快两步掀开帷幔。
鲜红的血渍,浓重的血腥味。
杜氏想作呕,往床上瞟了一眼,腿一软眼一黑。
也没用地晕过去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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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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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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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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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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