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这么快?”

  沈青雨破口大骂,“你不是很厉害吗?怎么突然就软了。”

  柳承启满头大汗,“夫人别着急,别着急,可能刚刚分心了,我还可以,你别急,马上就好,马上就好。”

  他急得大汗淋漓,越急越不行,而欲求不满的沈青雨也不愿意等了,气得抬脚一脚将他踹下了床:“没用的软东西,滚!”

  柳承启被一脚踢下了床,又羞又恼又急又恨,他恶狠狠地扫了眼床铺里的沈青雨,他何时受过这样的屈辱,无异于将他贬入了尘埃里。

  可他却不能骂她,还得小心翼翼地安慰:“青雨,你别急,我很快,很快就回来,你等等我,等等我。”

  没有一个男人愿意被女人踢下床,而且还是这么屈辱地踢下床。

  柳承启转头就往嘴里塞了一颗药。

  本来一颗药能行一次房的,可这次没做完药效就没了,看来真的如那个大夫所说,用得越多,药效越不行。

  现在得一次吃两颗了。

  沈青雨没尽兴,哄哄拉拉又被柳承启给压在了身下。

  这回他勇猛无比,沈青雨也是尽兴而归,之后二人昏昏沉沉地睡去,沈青雨还在想,许婉宁一辈子都不会有这种感觉。

  此刻的许婉宁被裴珩搂在怀里,她身子都在发颤,刚才裴珩带给她的震撼,就好像一只鸟一样飞上了云端,兴奋与舒畅交之在一起,让她再一次体会到了做女人的快乐。

  “阿珩……”许婉宁声音魅惑,眼神迷离,她爬到了裴珩的身上,吐气如兰,媚眼如丝:“我想看看你。”

  她让宋夜生去找了样东西。

  其实也不能说是东西,而是找了几个从宫里头出来养老的公公,找他们了解了下不能敦伦的男子,该如何让他快乐。

  宋夜生将收集来的信息,写成了一本小册子,许婉宁看了,今夜正是好时候,就打算在裴珩身上试一试。

  裴珩还没有在许婉宁面前脱过衣裳。

  见状,听话地将衣裳脱了,他的身子就这么展现在许婉宁的面前。

  展露无遗。

  听宋夜生的描述,宫里头的公公都是残缺的,可裴珩却一样没少。

  “大夫尽全力保住了我的命根子,可却因为受伤太重,无法再和正常男人一样。”裴珩苦笑。

  这是他第一次在除了大夫面前袒露自己的身子,许婉宁盯着他看。

  若是别人,裴珩直接将他的眼珠子都给挖出来,可许婉宁那样看,他却浑身酥麻。

  许婉宁跪了下去,如裴珩对她一般。

  裴珩头皮发麻,紧紧地按住了许婉宁的肩膀:“阿宁……”

  “也让我伺候伺候你。”许婉宁只嘤咛一声,“我们是夫妻,你让我快乐,我也想让你快乐。”

  裴珩慢慢地松开了手,许婉宁没了桎梏,做着她想做的事情。

  也就是这一次,让裴珩突然有了个异样的触动。

  他并不是全无感觉!

  这个细微到很快就结束了的发现,让裴珩兴奋不已。

  他之前讳疾忌医,也没找大夫去看过,可若是有大夫能治好呢?

  谁不希望治好呢!

  他快乐,阿宁也会更快乐。

  许婉宁并不知道裴珩所想,她也在尽自己所能,让裴珩快乐。

  夫妻本就是一体,有福同享有难同当,你爱我我爱你,你对我好我对你好。

  翌日。

  淮山学馆。

  学生们吃过饭后,就去了休息房午休,在这里,无论官职大小,钱财多少,都一视同仁,每六个学生住一间屋子,每个人一张床,一张小桌子,可以读书写字,桌子下还有个大抽屉,可以放置书本和衣物。

  安哥儿放了书和一套换洗衣物在休息房里,以备不时之需。

  他吃过了饭之后,因着他今日要当值,还去了厨房帮着送学生们吃过了的碗筷,自然是最后一个到的休息房。

  其他室友还没有睡,正窝在一起说着什么,见安哥儿过来,立马回了自己床铺。

  安哥儿觉得古怪,回到自己床边,看到他本来叠的整整齐齐的被褥竟然被拉开了,盖在床上。

  安哥儿觉得疑惑,将被褥掀开,伸手一抹,床褥上湿漉漉的,显然被谁倒了水在上头。不止这些,桌子上的书也被人倒了水,抽屉里头也在外头渗水出来。

  抽屉里换洗的衣裳也湿漉漉的。

  水总不会自己跑到床上桌子上抽屉里去。

  安哥儿问同舍的学生:“这是谁弄的?”

  他们立马低头,或者直接躺床上,都不回答安哥儿的话,仿佛早就已经习以为常了。

  确实,安哥儿的被褥和衣裳,也不是第一次湿了。

  之前有好几次,有人故意往他的床铺、衣服里头浇水,安哥儿一言不发。

  大家以为这次裴长安还这样。

  可安哥儿却冷笑道:“不说是嘛?那你们每一个人都有嫌疑,我就去找先生查清楚了。”

  在众人的惊愕中,安哥儿提着他湿漉漉的衣裳和书本出去了。

  这群人立马聚在一处,交头接耳:“他这是怎么了?之前不是吃了这个哑巴亏嘛?今日他是怎么了,难道真的会去告先生?”

  “不知道啊,会不会拿衣服出去晒,故意骗我们的。”

  “也有可能,他的胆子那么小,被人欺负了也不说,估计这回也是雷声大雨点小,在外头走一圈,又不了了之了。”

  众人谈论着,突然有人指着外头说:“谁,谁说不了了之了?你们看,他竟然真的把先生找来了。”

  “不,那不是先生,那是馆长!”

  裴长安竟然直接找到了淮山学馆的馆长,杨明正。

  他眼神威严,一身浩然正气,看得就让人心里发怵。

  这个杨明正,比他们的爹还要可怕,爹让他们跟对待祖师爷一样对待杨明正,因为杨明正当年也是他们爹的先生啊,可不就是祖师爷嘛!

  他们的爹见到杨馆长,都要点头哈腰,毕恭毕敬,跟见到了自己的亲爹一样!

  如今杨明正皱着眉头,越来越近,休息房的学生哪里敢休息,立马站了出来。

  杨明正目光锐利地扫了眼这些孩子,威严地说道:“谁弄湿长安的被褥衣裳和书籍?自己主动站出来!”xiumb.com

  掷地有声,让人不敢轻视。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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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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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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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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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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