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如果她在外头真的有其他人了,问出了,那后面要怎么处理?
从她刚才的言语间看,她很爱那个人。
这份爱,超过了对他。
他很清楚心里的想法,他会强迫她留在身边的。
可她的性子,不会愿意被强迫的。
所以不能戳破,他只能当什么都不知道,等调查结果出来,他再想应对办法。
书房里的声音没了,傅沉声一脸阴沉地回到卧室。
姚长蕾写好了治疗方案,离开书房,回卧室,推开卧室门,一股浓烈的烟味扑面而来。
她抬眼看见了,站在窗口边的男人,指尖夹了根烟蒂,她的眉头微皱,迈步走过去。
她柔声问:“你怎么抽起烟来了?”
她走到身边的时候,想从他手中拿掉那烟蒂,又担心他心里反感,所以压制了念头。
傅沉声转头,眼神幽沉地看着她,像是要在她的脸上看出什么来似的。
可是没看出她的心虚,也没看出她在虚与委蛇,只有平和的真情。
她看他的眼神是愉悦的,像是有什么值得高兴的事似的。
姚长蕾见他不说话,笑着说:“今晚准你抽。”
姚长蕾知道他以前会抽烟,这几年估计烟瘾会更大,一时间戒掉,是挺难的,只能慢慢地来。
她把眼前的情况摆开来说:“你现在的情况,烟是得戒的,但如果你的烟瘾很大,现在一天只能抽一根,等到烟瘾慢慢淡了,再全部戒掉。”wWW.ΧìǔΜЬ.CǒΜ
傅沉声点头,“都听你的。”
整个卧室都散着烟味,姚长蕾打开窗,让外边的山风吹进来,散味。
五月的风,很凉爽,她深呼吸一口,“这味道都是大自然的味道,晚上会做个好梦。”
傅沉声没有说话,只是静静地看着她,看她开窗,看她高兴。
她突然高兴,是因为刚才那通电话吗?
他突然间,不敢再看了,生怕控制不住,出口追问。
姚长蕾并没有发现他的异常,走到她的行李箱前,打开箱子,准备从里头拿出换洗的衣物。
“家里有你的衣物,从前的也没丢,我也让人置办了新的,别穿你带来的,穿家里的。”傅沉声走了过来。
她停下动作,抬头看他,“你置办了新的?”
傅沉声长腿停在衣橱边,打开门,入眼的是一排排的女装。
姚长蕾有些惊讶,起身,走过去。
她拿起挂牌,发现这全是新款的,应该是这几天置办的。
“你知道我会回来?”她还是疑问地问道。
“奶奶给我看了你的照片,我就知道,你一定会回来。”傅沉声站在她的跟前,伸手搂紧她。
“现在我们之间,没有任何阻止了,以后不会再走了吧?”傅沉声试探地问。
姚长蕾回抱他,会不会走,她现在也不好说,但是现在他这个情况,她自要安抚他的心的。
她应一声:“嗯。”
傅沉声悬着的心,安稳落下来,不管她是为了安抚他,还是真心的,只要拿到了她的首肯,这就是他留下她的证据。
不管后边如何,他都不可能让她再离开。
姚长蕾穿了傅沉声给她置办的睡衣,穿上那一刻,她突然有点不敢走出去了。
这睡衣是透明的,虽然是黑色,但是一眼就看到里面的风景。
两人五年没见,突然穿成这样,姚长蕾就觉得很羞耻,一直磨蹭着,不敢走出去。
也许她进浴室的时间长了点,傅沉声站在浴室门口,喊道:“怎么这么长时间,没出来?”
姚长蕾有点紧张,“嗳……准备出来了。”
她忙慌乱地拿起浴巾,裹住身体走出去,门口等着的男人满怀期待的,但是看到她的样子,皱起眉头。
“睡衣不合身?”傅沉声问。
姚长蕾不敢直视他的眼,说:“你买的情趣睡衣啊……”
傅沉声看了看她,“我不知道……”
姚长蕾看他的反应,虽然不知道这五年里他有没有过女人,但是样子是不了解的。
“算了,我换一件。”姚长蕾说,就往她的行李箱走去。
傅沉声一把拉住她的手,“我没见过,你让我瞧一瞧。”
姚长蕾对上他的视线,有点羞耻,“这不行,真的很难看。”
傅沉声没理她的话,伸手扯掉她披在身上的浴巾,姚长蕾没防到他会来这一手,突然一阵清凉,呀一声,两手搂住身子,以防走光。
“你别看。”她有点着急。
傅沉声两眼却死死地盯着眼前的风景,姚长蕾的身体很白,穿着这黑色的睡裙,衬得她肤如白雪,特别是薄成纱的面料,让她看起来就像黑夜里的妖精。
傅沉声没说话,一把就抱起他,往床边走去。
“傅沉声,你先放我下来,我很重的。”姚长蕾担心傅沉声体力消耗过大,担心会出现不适。
傅沉声突然停住,低头,眼神幽沉又不爽,“你现在是看不起我了?”
姚长蕾对傅沉声的心情特别在意,并不想让他不快,泛起笑。
“我不是这个意思,就是我这几年,真的重了一些。”
“没几两肉,也敢说重了。”
傅沉声说完,抱着人再次踏开步伐,到床边时,两人躺下。
他压着她,目光却从她的身上游移,她的身体几乎没有什么变化,依旧是瘦的,但是匀称,该丰满的丰满。
他的目光落在两团上,虽然隔着一层薄纱,但那纱有跟没有无区别,一眼就能窥得一清二楚,甚至还多了一些风情。
傅沉声的手复上去,他揉了揉,发现一掌不能握,这是比以前要大了。
他的脸色瞬间就变了,眼神阴鸷地盯着那两团。
姚长蕾是很羞耻的,以前跟他在一起的时候,他不会这样一直盯着她的身体,反而是直接做。
她垂着眸,不敢看他,可是她感到他的手一直停在两团子上不动了,掀了掀眼皮,只见他的表情很怪诡。
他盯着她那个地方,眼神要剜杀人。
“你怎么了?”她狐疑地问。
傅沉声敛了敛心绪,眼底的阴鸷也收了起来,没有表情地说。
“几年不见,感觉你这比以前要大……”
姚长蕾脸上一热,虽然两人什么都做过了,但是听到露骨的调情话,还是很羞涩。
“你又胡说了……”姚长蕾垂下眼睑,羞涩地说。
其实生完小星星后,内衣的码数从c杯换成d杯,他竟然摸得出来……
傅沉声一直盯着她,想往里深究,又生怕深究到最后,他不能够承受……
最终,他什么话都不问了,低下头,吻住她的唇,结束那蠢蠢欲动的追问。
五年了,人终于又回到身边了,不管这些年,她跟谁一起,他都会让一切都会回到最初。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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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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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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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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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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