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正要张口,没想男人低头,狠狠吻住了她的唇,强劲有力的舌,搅得她天眩天转,而她的心,因为男人突如其来的热吻,如同小鹿一样乱撞。
余光扫过张嫣目瞪口呆的神情,她抬手圈住了男人的脖子,配合着他,这是三年来,她第一次回应自己,喜悦顿时充斥了男人四肢百胲,他将她抵到了墙上,发疯地拼命与她纠缠。
两人当着她的面亲吻,还那么难舍难分,张嫣脸色苍白如纸,尴尬癌都犯了。
她拼命咳嗽两声。
沈念见一发不可收拾,又听到张嫣的咳嗽声,她推开了压着自己的男人,红着脸蛋,气息不稳地轻斥,“别这样,张秘书还在呢。”
张嫣再也呆不下去,起声告辞,“沈总,不用顾忌我,具体设施方案,等你回公司,我们再商榷,我先走了。你们继续。”
张嫣红着脸,收拾好文件,扭头离开。
张嫣刚走,沈念脸上的柔情蜜意转瞬消失不见,她擦了擦嘴角,“傅寒夜,你又在唱哪一出?”
傅寒夜喉头轻滚,平复了激动情绪,双手抄进裤兜,目光落到了沈念擦红的唇瓣上,那唇瓣,经过他的滋润后,更加鲜艳欲滴,刚刚,他差点失控了,如果不是张嫣在场,他肯定会撕破她的衣服,就那样要了她。
心急吃不了热豆腐,对于沈念,他有耐心的。
“这个女人,你认识?”
沈念拢了拢垂落鬓边的发丝,问。
“认识。”
傅寒夜惜字如金,他想挑起沈念的占有欲,但是,沈念像是并不上他的当。
“傅总认识美女,我并不觉得好奇,你知道这女的是谁推荐来我公司的吗?”
傅寒夜一副洗耳恭听的样子。
“薄司宴。”
沈念解释,“因为我们必须接收她,盛丰才会借款给我们,我怕她是盛丰的眼线,所以,关键的项目,从不让她插手。”
傅寒夜瞥了眼张嫣刚刚坐过的位置,好像无声问了个问题。
沈念,“打渔村的案子,我做了几个备份,张嫣拿来的这份,只是一个备份而已。”
换句话说,是假的设计图纸。
傅寒夜看沈念的目光变了,眼眸慢慢泛起了欣赏的光芒,冷哼,“看来,我老婆没我想得那么笨,以后,不念跟着你,我也放心了。”
沈念并没有因男人的表扬而表现出得意,“你与薄司宴有交情吗?”
“有。”
“发小。”
傅寒夜话音刚落,沈念脸上浮现惊诧,她想起了竞标会上,傅寒夜是挨着薄司宴坐的。
“怎么没听你提过?”
沈念话刚出口,就后悔了。
傅寒夜不以为然,指尖在她鬓边轻抚了下,语气缠绵,“我们结婚时,他早出国了,这些年,一直在国外,到底是变了。”
言下之意,不是我不告诉你。
是人根本不在国内。
何况,他们领证时,傅寒夜是带着情绪的,又怎么可能把发小的事告诉她。
“以后,你有需要,就告诉我。”
‘需要’二字,傅寒夜咬重了字音,视线垂落,刚好就瞥到了她胸口的山峦上,平时里,他日思夜想也就算了,刚刚,他完全感受到了她的柔软,好想再摸一把。
可是,他不敢贸然行事,怕刚刚建立的一点好感,再次崩塌。
傅寒夜的话,指向性很强,沈念耳朵,蓦地红如鲜血,“大清早的,就发情,不担心日后不举?”
身体与心理的双重压抑,让傅寒夜不顾一切,他扣住了她的手,意欲要对她进行不轨之事,沈念拦住了他,“傅寒夜,你再这样,我报警了。”
傅寒夜目光闪过失望,低头在她颊边香了个,唇瓣贴着她耳朵,湿濡的气息,狠狠包裹住了她,“警察管天管地,管不了夫妻间的情趣,念念……”
傅寒夜每次喊这个名,都能喊出不一样的味道。
像是多么饱含感情。
他捉住她的手,放到自己身体的某个部位。
沈念小手碰到那团坚硬,呼吸紧了紧,小脸更红了,而这样的画面,落入了傅寒夜眼睛,
他痴痴欣赏着她似鲜花绽放的脸孔,“它早晨最爱想你,你又不是不知道的。”
傅寒夜轻声埋怨着。
是的,婚姻三年,每次他们同床共枕,几乎每天早晨,他都会拉着她,在床上翻滚,正是因为他贪恋她的身体,所以,沈念一直心存希望,希望他有一天,能爱上自己。
只是,那样的记忆,经过岁月洗涤后,慢慢模糊了。
见沈念没有反对,傅寒夜心中窃喜,乘胜追击,他捉住她的手,更用力了,像是怕她跑了似的。
张开薄唇,叼住白里透红的耳朵,在那软软嫩嫩的耳肉,轻轻咬了口,“要不,咱们享受下这晨起的美好的时光?”
“呸。”
沈念挣脱开来,指了指门外,“回你的家去,没事,不要过来。”
再说下去,她无地自容了。
“行。”傅寒夜虽然失落,但并没有纠缠,他听话地抽身而去,温热的气息,随之消散,随之而来的,是凉嗖嗖的空气,包裹住了沈念。琇書網
傅寒夜刚回屋,正想做份早餐吃,电话响了,见屏幕上闪动着‘薄司宴’,他眉锋漫上寒霜,“有事?”
薄司宴听到了火药味,赶紧道,“寒夜,你来一趟盛丰。”
“不来。”
傅寒夜心里有气,拒绝的相当干脆。
“纤纤在这儿,她哭得特别厉害,你说我要怎么惩罚她?”
薄司宴心情不好,语气自然很差。
傅寒夜听出了端倪,忙问,“怎么了?”
薄司宴,“你过来就知道了。”
傅寒夜拿了车钥匙,去地下车库开车,刚坐进车子,感应灯明灭的灯光,映着一抹女人身影,女人从暗处钻出,拉开了车门,坐到了后座。
傅寒夜定睛一看,看清是张嫣的脸后,英俊的脸,瞬间挟裹上阴霾,“下去。”
声音冷得不能再冷。
张嫣,“就算你结婚了,我也不会介意的,傅哥,我不在乎做人人喊打的小三,我真的爱你,只要你同意,我可以做个贴心的女人,为你鞍前马后,有些东西,沈念是不能给你的。”
情人能给的东西,原配给不了,同样,原配能给的,情人也给不了。
情人与原配,很多成功的男人,都会两者拥有,张嫣就不相信,凭她的姿色,会拿不下傅寒夜。如果傅寒夜真不喜欢她,也不会拿钱给她,让她去为母亲付医药费。 蓝星,夏国。
肿瘤科病房,弥漫着医院独有的消毒水味道。病房是单人间,设施俱全,温馨舒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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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对于孑然一身的路遥来讲,却是无人问津的等死之地。
他是癌症晚期,靠着意志力撑到现在,但也只是多受几天罪罢了。
此刻,路遥躺在病床上,怔怔望着床头柜上的水杯,想喝口水。
可他拼尽全力却无法让身体离开病床。剧痛和衰弱,让这原本无比简单的事情成了奢望。
这时,一道幸灾乐祸的声音响起:“表哥~你真是狼狈呢。连喝口水都得指望别人施舍。”
一位英俊的年轻男子悠闲坐在病床前,翘着二郎腿,眼睛笑成一道缝。
“你求求我,我给你喝口水如何?”
路遥面无表情,一言不发。自从失去了自理能力,一帮亲戚的嘴脸已经见多了,不差这一个。
男子起身,将水杯拿在手里递过来,“表哥别生气,我开玩笑的,你对我这么好,喂你口水还是能办到的。”
说完话,他将水杯里的水,缓缓倒在路遥苍白消瘦的脸上。
被呛到,路遥无力的咳嗽几声,好在少量的水流过嗓子,让他有了几丝说话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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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鑫,为什么?我从未得罪过你。你去星盟国留学,还是我资助的!”
张鑫将水杯放下,不紧不慢的说:“谁让你这么古板呢,只是运点感冒药罢了,又不犯法,你非得千方百计的拦着。”
路遥脸上闪过一丝了然之色,道:“张鑫你这垃圾,狗改不了吃屎。将感冒药运到国外提炼毒品……咳咳……”
张鑫理了下领带,笑道:“你别血口喷人啊,我可是国际知名企业家。这次回国,‘省招商引资局’还打电话欢迎我呢~”
路遥叹了口气,现在的自己什么都做不了,索性闭上眼睛不再说话,安静等待死亡的到来。
但张鑫却不想让眼前饱受病痛折磨、即将离世的表兄走好。他附身靠近,悄悄说道:琇書蛧
“表哥啊~其实呢,我这次回国主要就是见你一面,告诉你一声——你的癌,是我弄出来的~”
路遥陡然挣开眼,“你说什么!”
张鑫笑眯眯的掏出个铅盒打开,里面是件古怪的三角形饰物,仅有巴掌大小,中间是只眼睛似的图案,一看就很有年代感。
“眼熟吧?这是我亲手送你的,货真价实的古董。我在里面掺了点放射性物质,长期接触就会变成你现在这副鬼样子。”
路遥马上认出来,这是自己很喜欢的一件古物,天天摆在书桌上,时不时的把玩,没想到却是要人命的东西!
他伸出枯枝似的手臂,死死的抓住眼前人的胳膊!“你……”
“别激动~表哥,我西装很贵的。”张鑫轻松拿掉路遥的手,小心的捏起铅盒,将放射性饰物塞进他怀里。
“我赶飞机,得先走一步。你好好留着这个当做纪念吧,有机会再去你的坟头蹦迪~”
说完话,张鑫从容起身离开。临走前,还回头俏皮的眨眨眼。他原本就男生女相,此时的神态动作居然有些娇媚。
保镖很有眼力劲,赶紧打开病房门。同时用无线耳麦联络同事,提前发动汽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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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遥只能无力的瘫在床上,浑身皆是钻心剜骨般的剧痛,还有无穷悔恨、不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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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很快,剧痛渐渐消失,只剩麻木,路遥隐约听到过世的双亲在喊他。
就在路遥的身体越来越飘,即将失去意识时,胸口突然阵阵发烫,将他惊醒。
从怀中摸出那三角形饰物,发现这玩意变得滚烫无比,还在缓缓发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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